正文 第9章 胤禛生氣(1 / 2)

回到衡蕪苑,白蘇一時回神,她去福壽宮忙了半天所說所做已經脫離了初衷,不管怎樣應該先讓福晉試牛奶香皂啊,這下又是薑片又是黃瓜片的,怎麼能準確地看出香皂的效果呢?

唉,她托著腮幫倒在了床上,感歎自己太過心軟心善了,見不得別人有“難”啊。

晚上,白蘇一個人拉了帳子在床上練習瑜珈,忽聽見外頭咣當一聲,接著隆泰的哭聲就響了起來,她眉一蹙,下床出去了。隻見阿福、小桃、小蘋正圍著他哄,他站著,右臂抵在額頭上不說話隻是嗚嗚地哭。

“怎麼了?”白蘇站在簾後大聲問。

他們三個撲通跪地,阿福惶恐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跑進來一不小心把小舅爺撞倒在地上了,奴才該死!”

就這點兒事啊,白蘇看了隆泰一眼,看來這個弟弟又犯慫性了,她擺了擺手示意阿福起身,挑簾走到隆泰身前,蹙眉道,“隆泰,摔哪兒了?”

隆泰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左手撫了撫右胳膊肘說,“摔到這兒了。”

“疼嗎?”

“不疼。”

“不疼你還哭。男人是不能輕易哭的,不然眼淚就不值錢了,快擦了。”

隆泰點了點頭,把眼淚擦幹了,又坐回桌前練字。白蘇看著他的字,這小家夥臨摹的倒有模有樣的。

看看旁邊餘驚未定的阿福,白蘇緩和了聲音問:“你這麼慌跑進來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阿福的眉一抖,趕緊下跪,苦臉道,“貝勒爺進園子了!奴才該死忘了正事!這會兒該到了。”

氣氛一時緊張,白蘇不由張了張嘴巴,快速道:“就說我不舒服睡了!”說罷扭頭跑進裏麵,站到鏡子前就用袖子使頸蹭臉上貼的黃瓜片,另一隻手扯下了頭繩,馬尾瓣散開。

“不是睡了麼?”簾外傳來熟悉的聲音,硬繃繃的。

白蘇蹭臉的動作一滯住,隔著簾子見胤禛站在桌前,隆泰和下人們都跪在了地上,胤禛正拿著桌上的書法看,眉頭一時蹙起,撲哧放下一張,再拿一張,撲哧再放下,臉色越來越差,接著吼了一嗓子,“鈕祜祿氏·白蘇!”

白蘇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爭分奪秒地扒黃瓜片,聽見叫聲,應了一聲,趕緊挑簾出來,欠了欠身,看著胤禛那張臭臉,話滯在喉口也說不出來了。

“這就是你教給隆泰的東西?”胤禛撲哧把一張伸到了她麵前,上麵寫了滿滿一張——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是……”她底氣不足地坦白承認。

胤禛翻來翻去,除了幾張臨摹的《蘭亭序》碑,其他的都是莫明其妙的東西,什麼我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站似一棵鬆,哥們兒,大哥,我是英雄等等等等……簡直就是胡鬧!她不是頗曉詩書麼?以為她教育自己的親弟弟會更用心,沒想到是這樣。

“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啪地把書法都放下了,冷眼看著她。

白蘇扭著頭,不敢直視他,悶聲道,“臣妾這是……第一步。”

“什麼第一步?”

“就是……先給隆泰灌輸一個意識,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寫的多了,這些東西就印在了他腦子裏,他就……就會用了……”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的臉冷繃著,她的聲音也低了,“這叫意念灌輸,意念生成後就會永遠藏在腦海裏。”

“那你的第二步是什麼?”他問著,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等他強壯後,又深深記著自己是一個男人,別人欺負他時他就不怕了,而且會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臣妾,準備讓他試著挑戰以前他不敢打的人……”

“這裏有誰他不敢打啊?你是不是想讓他打弘暉弘時啊?”

“臣妾……不敢。”暗吞口水,看來貝勒爺真生氣了。白蘇心內叫苦,歎了口氣,怪他沒事跑衡蕪苑來做什麼?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實在氣不打不一處來,“你知道什麼叫意念嗎?意念是靠這種形式灌輸的嗎?我讓你記住老虎很可愛,你會想什麼?”

“小時候可愛,長大後就不可愛了。”她一本正經認認真真回答。

旁邊小桃、小蘋和阿福都禁不住笑了一聲,胤禛的眉一凝,他們忙趴在地上不敢動。胤禛也被白蘇弄的無語了,揮手道,“好了,讓隆泰去書房抄論語,抄完十遍才能睡覺!你們都退下!”

白蘇暗暗叫慘,隻剩下她一個了,危險……

小桃小蘋領著隆泰去了,阿福狗腿地關上了房門,屋內的氣氛一時微妙。白蘇努力讓自己臉上有笑容,決定也抱抱狗腿,到桌邊倒了杯茶,雙手捧著,輕聲道,“貝勒爺,喝口茶消消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