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實渴了,接過來喝了兩大口放到了桌子上。如果白蘇身子好了變成這樣,他倒寧願她是從前的樣子,至少不會給他惹事兒。這些天為廢太子的事情他忙著活動累的很,才回府就聽人說衡蕪苑的白蘇格格這幾天很奇怪,說是中了邪,還議論著要不要找個薩滿法師來做法。
他看了她一眼,確實異樣,舉止言行都與以前大不同,不禁沉了口氣,大步在廳裏各處看了看,又進入臥室看了看,最後站到她麵前,下結論道,“府裏的傳言不假,你真是中邪了,爺明兒就找個法師把你捆起來做做法驅驅邪。”
白蘇一聽,臉色唰地變白,忙為自己辨白,“貝勒爺,臣妾沒中邪!您千萬別把臣妾交給法師啊!”
他不理會,轉了身,隻留給她一個背,繼續道,“隆泰也不能在你這兒呆著了,明兒爺就把他送到軍營去,交給年羹堯,不能再讓你這麼胡鬧。如果傳到皇阿瑪的耳朵裏,看爺怎麼罰你!”
白蘇一時醒悟,這時候的人是很迷信的,一想到她曾經在電視上看見的那些穿著奇怪長相也奇怪的巫師巫婆,拿著奇奇怪怪的東西,念著奇奇怪怪的咒語,用奇奇怪怪的方法驅邪的場景她就後背發涼,到時候沒捉到邪再把她真的弄邪了就壞了。
她一時悔恨,自己太過大意,太不知道低調掩飾了。
她轉到胤禛麵前,他不看她,又轉了身。
這麼無情嗎?白蘇有些害怕,又轉到他麵前,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巴巴道,“貝勒爺,臣妾真的沒中邪,是,是太高興了。這些年臣妾一直纏綿病榻別提多傷心了。但現在臣妾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規規矩矩的,一定賢良淑德,絕不再惹貝勒爺生氣了,求您別把臣妾交薩滿法師行嗎?”
“你害怕法師?”他睨著她,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貌似她唯一變得讓他喜歡的特性就是比以前會服軟。
“嗯!”她雞啄米的點頭。
他饒有興味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俯身看著她,“那好,如果你做的能讓爺滿意咱就不請薩滿,如果你再有一次惹爺不高興,爺就讓薩滿法師擺陣好好給你回回魂兒。”
這半是嚇唬的語氣讓白蘇的小心肝兒撲撲跳,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靈異類的東西,隻好乖乖點頭。
見她如此順從,他心裏那大男子主義膨脹起來,沉了沉嗓道,“爺命你抄一千遍《金剛經》,且十日之內不得踏出衡蕪苑半步,更不能讓爺再聽見你怪異的言論。”
一千遍……白蘇直想暈倒。見他眼神變深,用力看著她,她隻好打掉牙往肚子裏吞,乖乖點頭。忽又想到什麼,她禁不住道,“這樣就不能到福壽宮請安了。”
他眯眼,“你已經被禁足了。”
白蘇欲哭無淚,心裏呐喊著,哪個天殺的在貝勒爺麵前捏本姑娘的短兒?
這時,忽見他要往裏走,她頓時叫出聲,“貝勒爺!”
他蹙眉,“爺累了,今天就在這兒歇了。”
想到一地的黃瓜片兒還有剩下的半根黃瓜,她僵笑,上前挽了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桌前坐下,輕聲道,“您累了一天了泡泡腳再睡吧,特別解乏!”說著,她就朝外頭大聲叫,“小桃!去打盆兒熱水來給貝勒爺泡腳!”
小桃在外頭應了聲,她趁著這空當兩隻小拳頭在他肩上報複性地捶捶打打又捏又掐,但是隔著棉衣根本不管用,人家很快就享受起來,眯了眼睛,倚著椅背,活似神仙。
很快小桃就進來了,她忙去接,趁機小聲道,“快去幫我收拾裏麵!”小桃會意,低著頭就跑了進去。
她這才鬆了口氣,把水放下,扯掉了他的靴子和白襪,拽住腳往水裏一放,象征性地揉搓著。
他舒服了,微睜了眼睛,看著她白嫩的小手在他腳上活動,十個指甲上的丹蔻鮮豔亮麗竟十分誘人,他下腹一陣發熱。
這時,小桃從裏頭出來了,欠身道,“貝勒爺,格格,奴婢告退!”
看著小桃關門離去,他抬腳站了起來,白蘇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攔腰抱起往裏麵走去。看著胤禛灼熱的目光,白蘇的臉上也飛起了紅暈,羞中帶怯地看著他,他快速地脫了衣服便把她壓在了身下,先拿著她的小手吻了一會兒,然後這個吻移至她的肩上,沿著肩部的曲線,一點點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