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她忙搖頭,已經摸清了他的性子,逆著他是會受苦的。
他眯眼脫了衣服,慢條斯理說:“白蘇,口是心非會受到懲罰的。”說罷,他就俯身來,盯著她的眼睛。白蘇明白他的意思,咽了咽口水,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肩頸。他未消的欲火一時加倍燃燒,分開她的雙腿再次進入。
白蘇不由呲了一聲,停止動作,頭擱在了他肩頭,準備九死一生。
他的動作卻不像剛才那樣激烈了,而是緩慢的,仿佛在等她適應,還在她耳邊教導著,“你這裏太緊了,多做幾次就不疼了。”
白蘇僵了一下,差點轉哭為笑,這個四爺,到底是太教條還是悶騷。
他好像有用不盡的力量,折騰了她足有半個時辰才罷休。兩人穿好衣服,白蘇托著酸麻的身體往外走,竟看到雍和宮大門敞開,不禁張了張嘴巴,轉頭看看後麵的胤禛,“沒關門。”
他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爺這兒的人都是懂規矩的。”
白蘇在心內表示佩服,卻忍不住臉紅。
他看著,聲音放柔了問,“剛才你要說什麼?”
“哦。”白蘇差點忘記,“貝勒爺,其實《蘭亭序》是給隆泰臨摹練習的。臣妾想讓隆泰跟魏先生學習一段時間。”
他聳了眉,“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他在學堂裏總被欺負,弄得功課也不好,都沒自信了,言行舉止跟個丫頭似的,再不管管長大後就晚了。”
他看著她,有些不悅,她就愛多管閑事,好像世界少了她不行似的,她不管隆泰照樣長大。他看啊,不是隆泰需要管教,是她需要管教。
他沉了聲,“先讓隆泰住下可以,進學的事得找魏先生,他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他們漢人學士自有一套規矩,爺的話也不管用。”
怎麼忽冷忽熱的?還真是喜怒無常。白蘇嘟了嘟嘴,欠身道,“臣妾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臣妾告退。”
回到衡苑蕪白蘇就洗了澡,換了身幹淨衣服。
第二天去福壽宮例行請安時竟沒看到宋氏,一打聽,說她病了。昨天在雍和宮看宋氏的情形,她一定也沾了春、藥,不知怎麼解決的,竟會生病。白蘇心裏有些興災樂禍,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臉給貝勒爺煮參湯喝。
晚上,白蘇聽傳膳的宮女說宋氏昨天不慎掉進了紫霞苑的大魚缸裏,這才導致生病。
白蘇聽著卻不然,八成是她春、藥發作,沒辦法紓解又不能讓外人知道隻好用涼水了。這早春的天氣在冰水裏泡,想想都渾身發抖。唉,這位宋姐姐也挺可憐的,容顏眼看就要逝去,進府十幾年了一直是格格,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又想出這種低級的法子邀寵,真是流年不利。
白蘇想著要不要去紫霞苑看望一下宋氏呢?不去吧,顯得太不和諧,去吧,白蘇還真怕會刺激到宋氏。前思後想,滿堂提議,禮到人不到。白蘇拍手叫好,送了她一個大蘋果,祝她平平安安。
結果,宋氏還回了禮,回了一個大鴨梨,白蘇美美地把梨吃了。
隆泰在小書房裏念書,白蘇把另外一間收拾成了她的工作室,忙著製作香皂。她先把玫瑰花瓣泡在水裏,等花瓣泡至喝飽水豐富至極時(因為季節原因,日常沐浴用的花瓣都是花季時采摘曬幹的),蒸出汁液,再與牛奶混合在一起熬製,直至變成固態。但由於白蘇的知識不夠,香皂不夠硬,軟軟的比涼粉強不了多少,她摳了一點洗臉,感覺還不錯。
至於長期效果嘛,還得找福晉做實驗。
說做就做,午後她吩咐金玉滿堂監督隆泰,自己去了福壽宮。
寶月說福晉正在小憩,她想讓寶月把福晉叫醒,一想這是在清朝,怎麼能這麼沒禮貌地把頂頭上司叫醒呢?正準備回去,改時再來,卻聽見福晉在裏麵喚,“寶月,是誰來了?”
寶月朝白蘇欠了一身忙進去了,“福晉,鈕祜祿氏格格來了。”
福晉的眼睛閃了閃,思量道,“讓她進來吧,看她有什麼事。”
白蘇進去,見福晉還沒更衣,穿著白色的棉質褻衣,頭發也散著,臉上仍舊是厚粉。福晉竟然這樣衣冠不整見她,看來福晉對她沒什麼戒備和芥蒂。白蘇的信心多了一些,上前欠身行禮,“福晉吉祥!”
烏喇那拉氏擺了擺手,示意她坐,問道,“是不是隆泰進學的事情還沒解決啊?”
白蘇笑了笑,“隆泰現在進步很快,不急不急。魏先生學問大,收徒的門檻肯定高,等隆泰自身的素質提高後再去拜師。”
烏喇那拉氏笑了笑,“也是。”
“福晉,今天白蘇來是有一件事跟您商量。不過!這件事對您有百利而無一弊。”
看著白蘇認真的樣子,烏喇那拉氏垂了垂眼,“你先說,本福晉自有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