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咧嘴笑,湊近道,“您能不能把臉上的妝先洗了?”
烏喇那拉氏的眸子一時緊了,隻覺得白蘇放肆,沉聲道,“怪不得貝勒爺這兩天說你放肆,我看你真是把規矩都吃到肚子裏了!”
白蘇一怔,看這架式,她再多說一句指不定就被轟出去了,她忙起身,把香皂拿了出來,生怕烏喇那拉氏再打斷,用很快的語速說,“福晉,這是香皂,用它洗臉會慢慢讓您臉上的皮膚變白變嫩,不用撲這麼厚的粉也很漂亮,還顯得更年輕。白蘇絕對沒有惡意!上次白蘇生病差點死掉,貝勒爺又不在府上,多虧了您。您還幫著白蘇隱瞞私自出府的事情。白蘇覺得福晉是這個府裏最好的人,就想讓您變漂亮一點。”
聽著她這通沒頭緒的話語,烏喇那拉氏的情緒緩和了一點,看著那方方正正的東西,蹙眉道,“這是從哪兒弄的?”
“是我發明的。”白蘇笑了笑。
別說,剛才聽著白蘇說沒有惡意,烏喇那拉氏還真怕這香皂有問題,洗過臉後再她的容貌給毀了。
烏喇那拉氏盯著白蘇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接過香皂聞了聞,有股香味兒。哪個女人不想變漂亮變年輕啊,她動心了,手一抬,把香皂遞給了旁邊的寶月,吩咐道,“去找個小宮女,先用這個洗洗臉。”
寶月領命去了,白蘇暗汗。
過了一會兒,寶月捧著香皂回來了,“回福晉,洗過了,無礙。”
烏喇那拉氏的眼睛垂著,似還在猶豫。
白蘇趁機說,“這是西洋的方法。咱們平時用的香水不就是從那邊傳來的嗎?您放心吧,隻會有益,不會有害。”
烏喇那拉氏出了口氣,微微一笑,“看你挺動心思的,我就試試。”
白蘇一聽笑了,寶月去取了兩盆水來,烏喇那拉氏先用濕的布巾擦掉了臉上的脂粉。白蘇盯著看她的臉,不禁張了嘴巴。
烏喇那拉氏注意到她的異樣,有些不適,別了頭,拿起香皂在臉上擦了擦,又搓了幾下就洗好了。
烏喇那拉氏的皮膚不是很白,上麵有明顯的暗陳和斑,因為年紀的原因,眼部的肌膚也顯鬆馳了。都說古人平均壽命短,女人的青春也短,烏喇那拉氏比胤禛大兩歲才三十二歲,如果在現代社會正是嫵媚有女人味的時候,在這裏卻已經顯出老態,怪不得她的脂粉撲的那麼厚。
“福晉,您臉上的斑是怎麼回事?”白蘇禁不住問。
反正都在白蘇麵前顯出真臉了,烏喇那拉氏坦白道,“生了弘暉後就有了,臉色也暗了不少,調養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用。後來又小產,身體就大不如前了。”說到最後,她有些失落。
沒想到烏喇那拉氏這麼可憐,白蘇咬了咬嘴唇,慢慢說,“您的情況真嚴重,更需要調理保護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有很多種美膚的方法,一樣一樣的試,不信沒有用。”
“什麼美膚?”對於白蘇嘴裏吐出的新詞,烏喇那拉氏有些不懂。
“就是美麗我們的肌膚啊。跟調養身體喝補藥一樣,肌膚也要喝營養。”
烏喇那拉氏似懂非懂,旁邊的寶月也一頭霧水。
白蘇也不想多廢話了,直截了當,“福晉,如果您相信我,就先按著我的方法試試,行不行?”
烏喇那拉氏一手撫了臉,“我的臉真能恢複如初?”
白蘇窘笑,“恢複如初是不可能了,都這麼久了。但能改善,就不用撲那麼多粉了,會顯得更漂亮更自然,就不會那麼僵硬了。沒有乳液、修護霜也不怕,有時候最天然的東西才最管用。以後您每天用這個香皂洗臉,早晚各一次。然後,每晚睡前把生薑切成很薄很薄的片貼在有斑的地方,要貼一盞茶的時間,薑貼上去開始會感覺到辣辣的,但過一會兒就好了,時間夠了後就洗掉。貼薑的同時,利用那個時間,再切點黃瓜片貼在上下眼皮上,和您覺得皮膚鬆馳的地方。這是第一個療程主要是淡化色斑和細紋,得半個月效果才會顯著。第二個療程就得養護加美白了,至於具體方案,我會回去研究。”
她說了一大通,烏喇那拉氏沒聽懂多少,有些著急,忙道,“寶月,你拿紙筆來,把白蘇說的話記住。”說罷,她用手撫了撫臉,聞聞手心,香味兒還在,便對白蘇的話又信了幾分,而且量白蘇也沒那個膽真的害她。
白蘇走後,烏喇那拉氏就派人去廚房拿黃瓜和生薑了,準備試試。寶月看著記在紙上的方法,質疑道,“福晉,鈕祜祿氏格格的方法真管用嗎?”
烏喇那拉氏啜了口茶道,“除了香皂,其他東西都是咱們自己的,都是日常食用的蔬菜,估計沒有害處。”
寶月點了點頭,不禁道,“奴婢覺得鈕祜祿氏格格最近很怪,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