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忍耐(2 / 3)

“誰?和我有關係?”舒躍進問。

“沒錯,和你有關係,他就是你的侄子舒玉樓舒大少。”曾楚南說。

舒躍進皺了皺眉,“是這小子?他怎麼會去招惹你呢,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向你道歉。”

曾楚南擺了擺手,“那倒不用,小事而已,隻要省長和他打聲招呼,讓他以後不要跟我作對就行了。”

“他和你在生意上有衝突嗎?怎麼就和你幹上了呢?”舒躍進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和他在生意上並沒有衝突啊,也許是受小人挑撥吧,也許是場誤會,所以我不想把事給鬧大,反正你跟他打聲招呼就行了,以後我們和可以各走各的路,相安無事就行。”曾楚南說。

其實曾楚南心裏懷疑舒玉樓和梟有關係,隻是他不想對舒躍進提起,舒玉樓如果真是梟的成員,那這事越發的複雜了,在沒有證據之前,他不想把這事透露給舒躍進,舒躍進隻是和他相互利用,不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沒必要什麼話都跟舒躍進說清楚。

“其實那小子和我也一直不對,經常不聽我的話,不過再怎麼說也是我哥哥的孩子,所以我還是得關照他,這件事我會和他談的,你放心吧。”舒躍進說。

“那好,那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我先告辭了。”曾楚南說。

“好,那你慢走,我剛上任,確實事多,改天我們再一起喝酒。”舒躍進說。

“好,那改天您有時間就約我。”曾楚南笑著說。

在會所外麵停車場的賈材梓一見曾楚南出來了,趕緊打開了車門讓曾楚南上車。

“怎麼樣大哥?老頭怎麼說?”賈材梓問。

“老頭說讓舒玉樓給我道歉,我拒絕了。”曾楚南說。

“啊?你怎麼拒絕呢?就應該讓那小子當麵認錯啊。”賈材梓說。

曾楚南又搖了搖頭,“你還是太簡單,舒玉樓表麵身份是舒躍進的侄子,其實就是他和嫂子的私生子,也就是他親兒子,不管舒玉樓幹了什麼,他心裏肯定都向著舒玉樓,如果他真的把舒玉樓叫來向我道歉,那他省長大人的麵子會掛得住嗎?那就相當於我向他省長大人興師問罪了懂麼?所以那道歉的事就免了,舒躍進這老混蛋也沒真心要舒玉樓給我道歉,那是做的表麵工作呢。”

“這麼複雜?那你此行不是白來了?”賈材梓說。

“沒有啊,我是先禮後兵啊,我向舒躍進打過招呼了,那就是給過他麵子了,他自己也說了,舒玉樓經常也不聽他的話,這話你聽出什麼意思了嗎?”曾楚南問。

“什麼意思?就是說舒玉樓有時不聽他的管教唄。”賈材梓說。

“沒錯啊,不過他的意思可不僅僅是說舒玉樓不太聽他話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有些事他會管一下,但也不是所有事他都能管的,能管的他就管,要是舒玉樓不聽他的,他也沒轍。”曾楚南說。

“我草,原來老頭還有這個意思啊?那如果舒玉樓不聽他的話,他就任舒玉樓為所欲為了?這不是扯麼?”賈材梓說。

“這倒也可以理解啊,雖然他實際上是舒玉樓的爹,但是表麵上舒玉樓還得管他叫叔,他也不能以爹的身份來管教舒玉樓,真要把舒玉樓惹急了,說你又不是我爸,你憑什麼管我的事,這不就堵住他了的嘴了?”曾楚南說。

“也不知道舒玉樓那王八蛋知不知道他叔其實是他親爹?”賈材梓說。

“這我就不清楚了,應該知道吧,我們都能知道,他舒玉樓能不知道?隻是這種關係太尷尬了,知道了他也不會承認的,所以他一方麵要舒躍進關照他,一方麵肯定也對舒躍進有抵觸情緒,這也不奇怪,畢竟誰也不想當私生子嘛,這私生子的身份恐怕是舒大少唯一洗不掉的最大的恥辱和尷尬了。”曾楚南說。

“嗯,有道理,那這事就這樣算了?”賈材梓說。

“當然不能算了,舒玉樓這王八蛋把南清會搞得雞飛狗跳的,還讓你挨了槍子兒,讓老郭也挨了一刀,這事可不能這麼輕易就饒過他,得給他點教訓。”曾楚南說。

“這我就不懂了大哥,在陽光浴所的時候,你說不能和他衝突,還有意避開了他,現在怎麼又說要教訓他了,難道現在我們就不怕他了嗎?”賈材梓說。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怕他之類的話啊,我隻是說我們需要戰略性的忍耐,當時不能動,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和舒躍進溝通過,這打狗還得看主人麵嘛,更保況打的是他的兒子,現在我已經知會過他了,那如果舒玉樓主動來找我說好,我就可以大氣一點放過他。”曾楚南說。

“可是你又說要給他一點教訓的嘛,又說放過他,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了,你都把我給搞蒙了,大哥。”賈材梓說。

“先禮後兵你不會不知道吧?舒玉樓那王八蛋是全州四少之一,牛逼得像個神馬似的,他會主動找我說好?這顯然不可能嘛,那我就可以對付他了,到時如果舒躍進問起,我可是和他打好招呼了的,隻是舒玉樓還要挑釁我,我當然隻有教訓一下他了,這樣既不會影響我和舒躍進的合作關係,又能教訓舒玉樓,不是兩全其美?”曾楚南說。

“原來這是樣,也就是說,咱們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賈材梓說。

“我去,哪有這樣說自己的,不過大概也就是這樣意思,該顧全的大局要顧,該快意恩仇的時候也不能手軟,這才能真正的玩轉江湖!”曾楚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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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走進了章荻的辦公室,章荻正在埋頭處理公務。

她看起來已經從前兩天被強暴的陰霾中走出來了,精神狀態不錯,又恢複了女強人那種特有的氣場。

“楚南來了?快請坐。”

經過幾次交鋒後,章荻對曾楚南是越來越有敬畏之心了,她覺得曾楚南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在他麵前,一切人和事好像都是透明的。她現在對曾楚南也是越來越客氣了。

曾楚南遞過來一份文件,“這是企劃部做的關於聖誕節活動的企劃書,我看了一下,覺得還行,不過這種大型的活動我沒做過,還是缺乏經驗,你是專業人士,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其實聖誕節我認為沒有必要做什麼活動,每個聖誕節我們所有的包房和大廳都是瀑滿的,所有的包房甚至提前三天都被預訂完了,我們就把準備工作都做好就行了,不用搞什麼活動都人滿為患,又何必要做活動呢。”章荻說。

曾楚南笑了笑,“其實這一次的活動是我讓企劃部作的企劃,我也知道不用活動客人都會爆滿,但我還是想作一個活動。”

“這是為什麼?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先聽你的想法,再看企劃案。”章荻很聰明,一聽曾楚南這樣說,就知道他肯定另有目的。

“是這樣,現在東後宮的呢已經成功提升了品牌的定位,現在東後宮已經是高端夜場了,南後宮和東後宮雖然齊名,但是定位上南後宮檔次還是要低一些,這也是你一直詬病的,你認為有錢的人客人都到東後宮去了,剩下些沒錢的來南後宮消費,明明都是後宮,卻有這種定位上的差別,時間長了,對整體發展也不好,南後宮的中檔定位會拉低東後宮的高端品牌定位。”曾楚南說。

“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嘛,東後宮做超高端,南後宮中高端,我以前是有過想法,不過我覺得你的安排也是合理的,反正中低端的市場也是很大的。”章荻說。

“不過我現在不這樣想了,現在全州人越來越有錢了,他們更喜歡超高端消費以彰顯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想把南後宮也拉升為超高端品牌,這樣南後宮和東後宮不但齊名,而且品牌定位也完全一樣,這樣就不會相互影響品牌的影響力了。”曾楚南說。

“這樣很好啊,可是要想把南後宮變成超高端夜場,那就得提價啊,這一提價誰受得了啊?客人會有意見的。”章荻說。

“這也是我要搞活動的原因,我想在聖誕節來臨之前把南後宮停業裝修,重新開業後把酒水的價格提高三分之一,這樣就和東後宮的消費水平差不多了,聖誕節的前一天開業,裝修期間,接受包房預訂的時候就啟用新的價格,聖誕之夜我們請幾個明星來南後宮和客人們一起過聖誕,這樣不知不覺就把價格提上來了,隻要客人們習慣了高價格,他們就不會抵觸,就會慢慢適應了。”曾楚南說。

章荻聽得眼睛發亮,以她經營夜場多年的經驗來判斷,這個主意顯然是可行的。

聖誕節再賣得貴也不會缺人,趨這個機會把價格提上去,然後再提高服務的質量,讓客人體驗高端的服務,這樣聖誕節過後就算不把價格降下來,客人們也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