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忍耐(1 / 3)

第219章 忍耐

第219章 忍耐

“誰打我電話啊?兩位妞要找我可以直接到包房裏去找嘛,我不介意的。哈哈。”一個男子穿著睡袍從男賓區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

“材梓,走。”曾楚南忽然對賈材梓說。

“啊?”賈材梓沒有反應過來。

“走啊。”曾楚南說。

賈材梓隻好跟著曾楚南走出了浴所。

“大哥,你不是要見那個人嗎?他出來了,你怎麼又走了?”賈材梓奇怪地問。

“我已經認出他來了,你也見過他的呀,他雖然長胖了一些,但是你也應該認得出來吧?”曾楚南說。

“看著是挺眼熟的,不過想不起來。”賈材梓說。

“他是舒玉樓,全州四少現在唯一還在風光著的就隻有他了,以前你不是把他給打了嗎,後來他又打了你,我們還合夥把他給狂扁了一頓嫁禍給陳佐,你忘了?”曾楚南說。

“哦,對了,我想來了!這狗日的怎麼長胖了?這廝以前欺負我,我們現在強大了,應該也欺負一下他才行,你怎麼讓我走了?”賈材梓問。

“我暫時不想和他碰麵,這件事有些複雜,材梓,你為什麼大白天的跑到這裏來洗澡?”曾楚南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不是說了嘛,我就是隨便看看。”賈材梓說。

“隨便看看?這裏又不是公園,又沒有什麼風景,你到這裏來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曾楚南喝道。

“大哥我……”

“你是不是和舒玉樓有什麼勾結?”曾楚南冷聲道。

“大哥你說什麼呢,我勾結他幹嘛呀我?我和他是仇人,你要不信,你現在開回去,我抽丫的一頓以證明我的清白,大哥,你今天怎麼怪怪的?”賈材梓說。

“我還沒有說你怪怪的呢,你倒先說起我來了,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如果和那個舒玉樓沒什麼勾扯,那你為什麼一臉的驚慌?”曾楚南問。

“我真的沒有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大哥,你為什麼老是不信任我?我是你兄弟啊大哥,我就是來浴所洗個澡,做個按摩,我有什麼好慌張的,我隻是沒想到忽然間會在那裏見到你,我擔心你罵我,所以才有些慌。”賈材梓說。

“好吧,我相信你。”曾楚南知道這樣爭執下去也沒什麼結果,索性算了,其實他也不相信賈材梓會和舒玉樓勾結,這不太可能。

“大哥,你查舒玉樓幹什麼?他是不是幕後的主使?不然你不會追到浴所裏去的。”賈材梓說。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暫時不用管。”曾楚南說。

“大哥,你好像很怕舒玉樓的樣子,他就是一個娘娘腔,全州四少的其他三少不是都讓你幹下去了嗎?你怕那個混蛋幹嘛?讓我去收拾他!”賈材梓說。

“不可!這件事不能衝動,材梓,你看新聞了嗎?咱們這個省換了省長了,你不知道吧?”曾楚南問。

“我知道啊,我現在聽你的話,每天都關注一下新聞呢,新上任的省長是舒躍進,這廝原來是副省長,這回終於轉正了,那德性一看就是個貪官啊。”賈材梓說。

“他是不是貪官這個先不說,我隻告訴你的是,這個舒玉樓就是舒躍進的侄子,但事實上不是他侄子,是舒躍進和他嫂子的私生子,如果我們動了舒玉樓,你說他會放過我們嗎?”曾楚南說。

“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麼會怵舒玉樓呢,可是我們也不用怕那個省長吧,我們又不當官,怕他當官的幹嘛?”賈材梓說。

曾楚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材梓,你想問題太簡單了,社團再強大,那也是受合法性限製,省長那可是大官,是一方大吏了,他要是和我們作對,我們是幹不過他的,至少目前我們是幹不過他的,而且我和舒躍進一直合作得很好,我不想因為舒玉樓的事影響大局,我倒不是怕他,隻是得罪他沒什麼好處,相反和他合作的好處更大,我們我隻能暫時忍一下舒玉樓。”曾楚南說。

“可是那貨要不斷地和我們作對呢?我們也一直忍著他?”賈材梓說。

“那當然不會,我會先和舒躍進碰碰麵,和他溝通一下這件事,然後再作處理,人有時是需要忍耐的,能成大事的人都要懂得戰略忍耐,逞一時之氣,隻是皮夫之勇,毫無意義,有時退一步,不僅換來的是海闊天空,還有主動權。”曾楚南說。

賈材梓聽不懂曾楚南嘮叨的這些話到底是神馬意思,他隻知道曾楚南現在不想動舒玉樓,而且讓他也不要動。

“大哥,我不懂你的說那些戰略戰術,我隻知道聽你的話就行了,你讓我幹我就衝,我不讓我幹我就躲。”賈材梓說。

曾楚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在思考著賈材梓今天到底去陽光浴所幹什麼,賈材梓雖然說隻是過去隨便看看,但是曾楚南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他隻是順便看看,他眼神裏的驚慌,那是逃不過曾楚南的眼睛的。

看他和陽光浴所的前台那麼熟悉,可以斷定他還不僅僅是今天去看看,應該是經常去才會和那些人廝混得很熟,可是他經常去幹什麼?曾楚南心想得把這件事弄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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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舒躍進當了省長之後和曾楚南的第一次會麵。

雖然說以前也是省長,但畢竟是副的,這正和副之間隻相差一個字,但是實際區別卻是非常的大,就像古代皇帝的後宮三千佳麗,皇後卻隻有一個,那母儀天下的皇後,不但掌管後宮所有的大小事務,還能或多或少地影響朝政,任那些妃子如何得寵,也隻能是副的,正的就隻有那麼一個,正的永遠可以壓著副的。

在官場中也一樣,副的名額就像妃子,可以有很多個,但正的卻隻有一個,副的永遠向正的負責,很多當官的副職幹到退休也未能扶正,都引為平身恨事,所以大多貪官也都是副職,正的麼,還有個政治前途可以奔,副的那就隻能在副的位置上退休,沒有前途可言,當然是在任的時候多撈些銀兩了,否則那官兒不是白當了?

再有,副的平時在單位多受一把手的氣,稍不注意就有小鞋穿,這日積月累的,心裏憋屈的氣那肯定是少不了的,這些氣要一直憋在心裏,那如何得了?小心髒肯定受不了了,怎麼辦?找女人唄,凡是居高位的副職們,大多有三個以上女人,或幹女兒,或親密女下屬,或親密男下屬的老婆,甭管如何稱呼,進了酒店能寬衣解帶就是,養這些女人那也不是小開銷,這些女人也不傻,沒好處人能跟你糟老頭滾床單?可是公職人員每個月就那點薪水哪裏夠,怎麼辦?一個字:貪!兩個字:狠貪!三個字:狠狠貪!

這樣一來,一個貪官的落馬,背後就肯定有一個反腐的情婦女巾幗,人家那可是用自己的身體為廉政付出代價的,人家要不把滾床單那點事給爆出來,恐怕有些貪官還在位置上坐得妥妥的。

不過眼前的舒躍進顯然不像普通的豬頭副職,他不但貪,而且還一邊貪一邊轉正了,更絕的是,他去打點用的銀子還是花的曾楚南的,人家這才叫貪得有水準,權力金錢美女都不誤,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別提多滋潤了。

“恭喜高升啊舒省長,你這一轉正,我們這一方百姓有福了。”曾楚南忍住惡心,勉強吐出一句拍馬屁的話。

“同喜同喜,我這能力升上省長也是惶恐得很呐,造福百姓不敢說,但我肯定會努力為百姓做些實事,回報他們對我的支持嘛。”舒躍進打著官腔說。

曾楚南心裏暗罵,你丫的是該惶恐一些才行,你這省長當上去,那打點的錢都是老子出的呢,就你這樣的就別奢望你造福百姓了,隻要別禍害百姓就行了。

“我也知道舒省長現在是日理萬機啊,今天拜會您呢,一方麵是恭祝你高升,另外有件小事想和你溝通一下。”曾楚南說。

“楚南,有事直接說,不繞彎子,咱們的交情不用繞彎子,你直接開口就是。”舒躍進看起來心情大好,很是義氣風發,說話也爽快起來。

當然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副職,忽然就轉正了,能不高興麼,嬪妃終於當了皇後了,終於熬出頭了。

“隻是一件小事而已,是這樣,我前一陣呢,公司出了一些小狀況,有一個人要脅我在南後宮的合作夥伴,讓她配合搞垮我,我當然也不能讓他搞垮不是,就一查到底,把這人給查出來了。”曾楚南說到這裏打住了。

“那你該怎麼對付怎麼對付唄,我知道你在全州的實力,要想對付一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舒躍進說。

“舒省長這話說得沒錯,我也想對付他,我如果要對付他,那也還真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這人和舒省長的關係非同一般,我得知會您一聲,別人的麵子我可以不給,但您的麵子我當然得照顧。”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