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每個人都有這些奇怪的能力嗎?你抽了抽鼻子,打了個寒顫。
那麼你的呢?
你暫時沒有頭緒,希望自己不要是自殘這類的特殊能力。
“謝謝你。”男孩已經吃完了飯,輕輕地向你道謝,“但是還是不能過去。”
你不想和這個虛弱的孩子鬧矛盾,血和傷口都在告訴你,他守著的門後可能真的有危險。
“我叫秦暮,你呢?”
你試圖搭話,左右看了一圈,在這個隔間的雜物堆裏翻出了一把小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守門人,我哥哥說他是守門人,所以我也是。”
你感覺自己已經很快能融入他們了,他就是他哥哥,人格分裂,所以他們有著同一個身體,身上有著對方的傷痕,這麼一想就很合理。
大家都穿著病服,思考時應該從更加貼合病人的思維方式出發。
“這裏一共有七個人,你是最晚醒來的那個。”守門人盯著你說道,那副平靜的神情有點不像個孩子,“大家最開始都很迷茫,有一個叫顧銘的人在找路,逃出去的路,但是他失敗了。”
你想到了那個自我認知失調的假醫生,他是因為翻牆逃離失敗而加重病情的嗎?
“你能找到正確的路嗎?”
守門人的這句話像是在質問你。
你不想放棄希望,所以點了點頭。
這裏一共有七個人,守門人、基甸、汪池、顧銘、蘑菇,還有你。
少了一個,缺的那個人在哪?
你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找,這個醫院的一切看起來仍舊撲朔迷離,其他人也不明白這兒發生過什麼,還把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可你升不起任何拒絕這個責任的想法,仿佛你本就應該承擔這個責任。
……
……
“這一切值得嗎,秦暮?”
……
……
你又幻聽了,耳邊突然充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
外麵的光線再次變化,你發現窗外的月亮又被太陽所取代,火紅的陽光照進了這間屋子。
守門人裸出手臂,你驚訝地發現他身上的傷痕正在飛速愈合,隻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但是轉眼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雕刻的玉器,他的右臂一筆一劃地浮現了血色的傷口。
“門後危險,不要過來。”
你的呼吸粗重起來,這個孩子並不是在自殘,真的有人在另一邊通過傷痕來傳遞信息。
震驚之餘,你看到了希望,這裏一定可以通向另一邊,不過看對方的描述,現在跨過這扇門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今天還是不能過去。”守門人重複了一遍,“不能過去。”
你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兒。
你得找找失蹤的那個人,或許在樓上。
出門後,你看清了昨天晚上那些黏糊糊的汙漬。
是腐臭的血液,有什麼滴著血的東西上樓了。
真的要上樓調查嗎?你的理智告訴你那兒不安全。
但是在外麵待著並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突然,你想起來了汪池給你的那遝稿紙。
如果每個人都有著特殊的能力,會不會汪池的作品裏會有某些寓意?
你翻閱起了口袋裏折起來的畫作和草稿,大多是無意義的線條和混亂的數字,但仍有一部分能夠勉強辨認出細節。
你找到了一幅畫,一個簡單的火柴人縮在牆角,另一個火柴人站在他旁邊,手裏有一根長長的粗線。
畫中的房間甚至還有遠景,那是個簡陋的小亭子。
四角,四根支柱,中間用黑乎乎的一大團代表了桌子,這就是基甸邀請你用餐的地方。
這你能明顯地看出來構圖上亭子一定在遠方,不然不會這麼小。
這是預言嗎?
下一張,再下一張。
你想要從中得到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