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重複了一遍。
楚文殊得知他要殺自己，自然追問原因。
陸霽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掌中勁風將屋內燭火盡數熄滅，室內一靜。
黑暗中有道熱息忽然靠近，楚文殊猛地往後仰，險些失去平衡，被他一手拉回來。
然後額頭相抵，他的聲音未經過唇，直接在她腦中響起。
“我懷疑勿擾飛升是係統的走狗，你看係統出的這些題目，正常的史前人類根本做不出來，而他不僅會，還懂得不少。”
楚文殊輕嗯一聲，聽他繼續說。
“我相信你也開始懷疑係統了，對不對？係統雖然披了一層考官的身份，但出的題都是超綱的，目的就是讓自己降下來的懲罰能夠名正言順。
初期，係統的能力還很弱，懲罰也無關痛癢，但隨著它吸收的能量越多，因懲罰而死的人就越多。但它現在還沒有能力將所有人都弄死，所以必須要有人能答對題目，最好是不會出錯，用著才放心。
我本來還沒那麼懷疑勿擾飛升的，直到鬼醫被公開致死，我才慢慢反應過來，係統希望勿擾飛升出名，卻又不想他太出名，這恰恰說明，勿擾飛升和係統之間沒有完全的信任合作。”
聽到這，楚文殊點點頭，這家夥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如果沒有上次係統突然找她私聊，關係跟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陸霽的話，幫她解開了很多疑惑，心中那個問題，也有了答案。
她來到這個世界，十有八九是係統的手筆，按照陸霽的說法，她就是係統用著放心的人。
按照目前的題目難度，未來四五年內，她都可以做出正確的答案。
四五年之後，係統或許不再需要她。
“那如果你沒找到那個人，以後又會怎麼樣呢？”
她刻意省略了關鍵詞，就算係統在監聽，一時也發現不了破綻。
陸霽動了下，睫毛掃得她眉心癢癢。
“世界的能量被全部吸收，這顆星球走向滅亡或進入輪回。”
楚文殊對這些貌似很遙遠的東西沒有概念，她打個比方：“那如果你找到那個人，她願意配合你呢？”
陸霽堅定道：“將他所知道的知識傳播開，讓更多人能夠知道答案，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人進行對抗。”
楚文殊眉頭蹙起：這些正是她現在在做的呀。
但係統並沒有阻止她，要麼是她現在還不成規模，不值得出手，要麼...是係統不夠智能，還沒成長到洞悉人心的地步。
楚文殊感覺，再給係統一點時間，它會成長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所以現在，她需要和陸霽聯手，至於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楚文殊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你說的她都在做，別對她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