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雅娜的離去,明知她是罪有應得,卻不是我的本意,那個該死的男人,還要我背負多少?這句話是那個日記本來的原話,現在聽起來,感覺另有一份天地。
花纖月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來,這些傳說纖雪怎麼會知道?而且還知道那個女人名字?真是匪夷所思,但是她卻不知道幽冥之界,真是讓他有些糊塗。
“幽冥之主世代相傳,但是卻都是女人為尊,有的幽冥之主是被抓去的幸存的小女奴,有的是幽冥之主自己生下的女兒接任,而且還聽說,若是幽冥之主生下兒子,直接掐死!每一屆幽冥之主,都是痛恨男人,視男人為玩物,所以,劉楦的情況,另人堪憂。”花纖月說完,瞄了一眼纖雪的表情,隻見略顯得蒼白的麵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千百年來,海虞怎麼會放任這麼一個毒瘤在自己的附近,而不去鏟除呢?”纖雪不解,難保哪個時候,這幽冥之主一個心血來潮,海虞會成為一個死島。
“不是不想除,而是無能為力,這麼多年來,忌憚海虞的聖女與聖杖之中的解藥,幽冥之界也不敢輕易招惹海虞,但是至從海虞聖女多年前與無雙公子同時消失的時候,這種局麵就打破了!前些年,更是有多出很多失蹤人口。模樣都是秀美的少年,不過朝這方向想去,對於劉楦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花纖月意有所指。
“如果,隻是貪色那就好辦的多了。”聽完這些,纖雪總算是得到了一點用意的信息,原來千年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竟然能夠延續那麼久,竟然,她也會摻入其中。有時候,上天真是是以一種玩笑的模式在撐控著一切。可是她怎麼感覺一切又不是那麼簡單呢?仿佛也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她們,而她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接著,便將目光轉到花纖月的身上,她從來沒有發現,花纖月也是個謫仙一樣的人。
隻是貪色?但是她在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百裏纖雪想怎麼樣?花纖月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直突突。
“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了,這本就是你海虞與幽冥之界的事,你身為島主,更是你份內之事,收服了幽冥之主,對海虞來說不是大功一件?”纖雪的語氣有些誘導的意味。
“也對。”花纖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花纖月,我突然覺得你玉樹臨風,豐神俊逸,氣質出塵,簡直是人間極品!”纖雪絲毫不顧及的讚揚道,花纖月先是一愣,隨後很受用的點點頭,看來,纖雪終於看到他的好了。
“那是!”雖然個自信心爆棚,但是花纖月還是感覺有怪怪的,剛剛不是還在說幽冥之界的事情嗎?怎麼突然轉到他身上了?
“所以,收服幽冥之主的事情,你就義不容辭了。”纖雪拍拍花纖月的肩膀,一副看好你的樣子。
“那是當然!”花纖月信心十足的說道,原來,纖雪是有求與他,想讓他出馬搞定那個幽冥之主啊,好說,好說。
“相信,幽冥之主一定會被你俊逸非凡外貌,溫文爾雅氣質,玉樹臨風的身姿所傾倒。”纖雪再次用力拍了一下花纖月的肩膀。
花纖月總算是聽明白了,更為之氣結!纖雪的意思是讓他去勾引幽冥之主?!怪不得她破天荒的開始讚揚起自己來了,原來是別有用心!用美男計去收服那個淫貨,他百裏纖雪把他當成什麼了?!
“其實,我是想解決了海虞這個大患,可是以我一己之力,想要對付幽冥之主,實力尚淺,除非、、、”花纖月淡笑一下,略帶有些算計的意味。
“除非什麼?”
“除非和聖女聯手。”花纖月得意萬分,自古以來,若是島主有意,聖女便會下嫁島主。看來,他們本來是天作地設的一對。
“聖女不是和我外公一起消失了嗎?”纖雪不解,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聖女是我外婆?!可是她已經過世了!”語氣之中滿是可惜。
“不!現在聖女另有其人,而且有個十分醒目的標記,那就是,她的肩膀上,有一朵六瓣紅梅的胎記。”花纖月看了看纖雪的肩膀,笑的很曖昧。
六朵紅梅?她的肩膀上有那六朵紅梅,難道花纖月所說的聖女是指了她?!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纖雪坐下身來,突然變得愜意起來,如果真如花纖月所說,那麼他找她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合作,一舉消滅幽冥之主,既然兩人各取所需,她的心裏也不會有什麼好顧及的了。
“你嫁給我,然後,我們夫妻同心,定能所向披靡!”花纖月做出了一個激勵的動作,看到纖雪臉上的譏笑時,突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
“花纖月,合作可以,但是玩笑開多了,就不好笑了。”纖雪提醒了一句,隻見花纖月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更有一縷讓人難以捉摸的情愫飛速閃過。
“好,言歸正傳,明天一早,我們就前往聖女廣場,到時,我會恢複你聖女的身份,你就有權力使用聖杖,也隻有聖女才能開啟聖仗,然後,我們就一同前往幽冥之界。”花纖月拿起手中的鳳玉扔給纖雪。
“不用恢複我的身份鬧得天下人皆知,若是讓幽冥之主知道,隻會有所防備,我們直接拿了聖杖便前去幽冥之界。”纖雪不容反駁的說道。
花纖月神色黯然,纖雪,是你在防備著我吧?心中一陣腹誹,你是怕你聖女的身份一出,你要離開的時候,就絲毫不拖泥帶水是嗎?你以為這樣,你就與我、與海虞沒有任何瓜葛了嗎?我遲早會讓你認同,你本屬於海虞,本屬於我這個事實!
“這是你外公送你的東西,既然已經給了你,就是你的,記得收好,別在輕易的扔給別人了。”花纖月見纖雪拿著鳳玉,絲毫沒有打算收起來,鄭重不受反駁的聲音響起,說完,轉身離去。
纖雪,是我的東西,我就不會輕易拱手讓人!更別說,本就是屬於我的人!為了這個島主之位,我已經滿手血腥!那晚,你走之後,赫連一族除了赫連清風與凝香以外,其餘等人本應送到聖女廣場接受議罪,該殺,該囚,都按律法公判,是我,下令將赫連一族的人走水路前往聖女廣場,是我在中途下令放火燒了裝著赫連一族所有人的船隻,一舉掃清了所有能阻礙我登上島主之位的人。我之所以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海虞的聖女。而我,一定要當上海虞島主,到時才能有機會名正言順的擁有你!
再見到花澤冥的時候,他正靠在一個竹椅上躲在荷塘之中的涼亭之中納涼,雙眸緊閉,仿佛已經進入美夢之中,之前還是老當老當益壯,如今卻滿頭白發,略顯老態龍鍾的模樣,纖雪站在荷塘邊上,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打個招呼,花澤冥與外公還有外婆之間,又是怎樣的一段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關係?他們三人的糾葛又是怎麼樣的讓人無法釋懷,直至遲暮老年,還是難以忘懷。
突然,花澤冥好像醒了過來,目光漫無目地的遊移著,目光在看到纖雪的時候猛然定格,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全是幸福的笑意。
“芙瑤,你來了!”此時的他,笑的如一個孩子般純真。
纖雪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芙瑤這個名字,她以前也經常會聽到泥菩薩在睡夢中或者酩酊大醉時忘情的呼喊。多少年歲月流逝,時間可以衝淡一切,真的能夠衝淡心中那執著的情嗎?若是可以放棄,那麼也不會將有些東西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了,舍不得去碰,也不敢去碰。纖雪也不解,她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感慨,透過明豔的陽光望去,花澤冥的一改剛剛的模樣,竟有些神彩飛揚起來。
“芙瑤,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了?你來接我了是不是?”花澤冥說著,激動的向纖雪這邊而來。
纖雪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看清自己,該不該打破這個遲暮的老人最美的幻想。
“芙瑤。”就在花澤冥要走到纖雪麵前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再敢在上前,“芙瑤,我若是靠近你,你是不是就會消失了?就像是每當你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那樣,我知道,我們已經天人永隔了,你等等,我很快就來了。”花澤冥說完,竟然退了回去,穩穩的坐在竹椅上不舍得閉上雙眸。仿佛不敢再去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怕再看一眼,便會美夢破滅!
風起,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滿池塘的荷頓時一片熱鬧的影像,由此望去,到像是一波一波翻滾的波浪。纖雪看了一眼安詳的老者,輕輕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