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纖月站在原處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愛得要死要活的女人,為什麼要放任她別的男人離去,到頭來,還要對那個女人說對不起,最傷心的人莫過於他了,他還要說對不起!
夜,有些微涼,纖雪看著花纖月送來的幽冥之界的地圖,靜靜的沉思。一旁的聖杖散發著金閃閃的尊貴光芒,纖雪這才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參透這聖杖的秘密。放下地圖,將聖杖握在手中,看似厚重的外表,但是拿在手中卻無比的輕巧。
突然,纖雪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窗外,她明顯的感覺外麵有些異樣,可是目光所及之處都十分正常,絲毫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窗開著,涼風徐徐,讓人思緒清明,突然有一些特殊的淡香順著風傳來,纖雪立即緊張起來,慌忙的捂住口鼻,走到床前叫醒了剛剛入睡的銀寶,手指一彈,室內的燈立即熄滅。
銀寶靠在纖雪身側,感覺到四周的寂靜,明亮的大眼睛四周打量著,小小的年紀的應變能力看起來一點也不比大人差。
“娘親,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銀寶小聲說道,這裏是順風處,那些化攻散還會趁著風飄過來。看來,今天晚上島主府不太平!
纖雪點點頭,飛身而起拿起一旁的聖杖與地圖破窗而出,銀寶緊隨其後,兩人迅速的向這些淡香飄來的地方而去。若不是她對這個化攻散十分的好奇,潛心研究了一段時間,跟本不可能聞到這風中幾乎讓人忽略的氣味,看著份量,還有下毒的方位來看,那些人並不是要對她下手,而她隻是被殃及的池魚。但是這個藥好像不似平常她的接觸的那些,但是又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同之處,究竟是誰要對花纖月下手?
而香味傳出的地方,竟然是供奉聖女的地方,纖雪明白了,這個人要針對的是府邸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兩人還掩住口鼻,跟本無法開口說話。纖雪向銀寶使了一個眼神,接著又看向暗影他們所在的地方。都怪這個死花纖月,說什麼男女住的地方不在同一個地方,硬是讓暗影人挪離自己相反的方向,眼看就住這一晚,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卻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情!
“去看一下暗影叔叔們的情況。”纖雪用眼神示意道。
銀寶立即搖了搖頭,她要和娘親在一起,暗影叔叔他們一定沒事,說不定一會便能趕過來了。銀寶看著那個虛掩的門心中突然有一陣不安。雖然她和娘親及時發現,但是還是聞到了些許化功散的香味,一時半刻肯定使不出全部的功力,她更不可能離開娘親。
“娘親小心!”銀寶突然高聲叫道,隻見一個銀光直直的朝纖雪射去,纖雪手中隻有一個聖杖隻能下意思的將向自己襲來的銀針擋開。
看向一旁的銀寶,纖雪的心中突然一陣驚慌,隻見銀寶正有氣無力的勉強站在原地,看來,這化功散的藥效遠遠的超過了她所預想的範圍,纖雪飛速來到銀寶麵前,將銀寶無力的身軀緊緊的抱在懷裏,隻見銀針落地的地方,土地的顏色都變成了一片黑色。銀針上的毒,足夠讓她死兩三回了!聖杖金燦燦的外表竟然也同樣留下了幾個黑黑的印記,這種劇毒,她見都沒有見過。
“百裏纖雪,我們又見麵了。”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屋內傳來,接著一個黑影映入眼簾。
赫連清明!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為了那晚的事情尋仇來的嗎?正在纖雪思忖之跡,突然見不遠處的房子相繼著火,火光之大絲毫沒有一點撲救的餘地!
“別那麼緊張,化功散的氣味已經散了,想說什麼就放開膽子說吧。”赫連清明看到纖雪滿是疑問的眼神,大聲說道。
纖雪看了一下赫連清明的身後,剛剛那些幾乎要看不到的清煙似乎真的消失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花纖月並沒有趕盡殺絕不是嗎?”纖雪帶著一比希望問道,這個赫連清明怎麼會下如此重手,若是剛剛她聞到這空氣之中一絲氣味,她就別想從這個人手中逃脫。
赫連清明好似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站在高處朝纖雪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纖雪的心中繃緊的弦終於有絲鬆懈,看來,花纖月也注意到了不妥之處!現在,已經開始救火了,就算是撲不滅也不至於被火燒死!
“百裏纖雪,那一天的恥辱,我一定會還回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赫連清明說完,朝那些吵雜的聲音而去,他今天來對付的人是花纖月,至於百裏纖雪,他沒權力要她的命。
“慢著!解藥拿來!”纖雪攔住赫連清明的去路,這跟本不是普通的化功散,現在銀寶的脈像很弱,整個人看起來都奄奄一息。
“百裏纖雪,我暫時放過你,你不要不知好歹。”赫連清明衝著纖雪冷冷一笑,接著便向前而去。
纖雪上前一步,朝赫連清明襲去,他也很不知好歹,她給了他機會了,是他不知道珍惜!纖雪的招勢十分淩厲,僅僅三招赫連清明便已處於下風,纖雪一個旋身,飛起一腳,赫連清明被一腳踢倒在地上,還未爬起來,便被纖雪踩在胸膛之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解藥在哪?!”纖雪的聲音十分冰冷,見赫連清明帶著冷笑的模樣,腳下用力,骨節碎裂的聲音在這夜空之中響起,讓人毛骨聳然。赫連清明控製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在,在我的懷裏。”赫連清明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纖雪立即探入赫連清明的衣內尋找,突然,一陣刺痛傳來,接著便是麻木的感覺,直達肩膀,赫連清明看準機會,一招擊在纖雪的胸前,纖雪的身形控製不住的退後幾步,隻見衣服上立即一片焦黑,這黑色還在飛速的往衣內蔓延。這究竟是什麼毒?
“百裏纖雪,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赫連清明站起身來,朝纖雪走去。
纖雪冷哼一聲,卻發現自己跟本沒有應對能力,胸前如火燒一般灼熱感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就在那一掌要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道金光一閃而去,赫連清明的身子立即退後了十幾米遠,而他的掌心,插著一支金箭,箭身已經沒入手臂,隻留箭尾在手掌心內,赫連清明不可致信的看著來者,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之意。
宗政祈爍眼疾手快的扶住纖雪不穩的身子,解下自己的外衣將纖雪遮住,用力的扯下纖雪的衣服,隻見白晰的皮膚上已經有一點焦黑。
“你忍忍。”宗政祈爍說完,拿著手中的箭朝那團焦黑刺去,隻見黑色的備注立即留了出來,宗政祈爍絲毫沒有猶豫的俯下身去將那些黑血吸了出來。
“不!不要!”纖雪想人推開宗政祈爍,卻對了上固執的眼神。
“我沒事。”像是安撫纖雪一樣,淡笑一下之後,又俯下身去,直到纖雪胸前的那團焦黑全部褪去,看了看纖雪的手臂,隻見指尖處的紅腫十分的明顯,但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緊張的感覺,將纖雪安放到一側,邁開步伐朝幾乎痛死過去的赫連清膽走去。
“解藥!”宗政祈爍靜靜的吐出兩個字,拿著手中的箭挑開赫連清明的衣服,隻見裏麵呆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動作嫻熟的將黑蜘蛛製服。
“你,你究竟是誰?”赫連清明虛弱的問道。
“你不配知道,而且很不識趣!”宗政祈爍說完,將腰間的竹簫拿了下來,在手中旋轉出一個好看的姿勢輕輕的放在唇邊。
一聲詭異的聲音響起,隻見躺在地上的赫連清明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彈了起來。
“你再不交出來,我不介意讓你身上的金箭蛙也襲擊你。”
“我交,我交!”赫連清明立即將左袖之中的一個紙包交了出來。
“隻有服下這個,她的毒就可以解了。”赫連清明將紙包舉了起來。
“啊!”赫連清明將手中的紙包扔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大腿,隻見那裏的血肉立即開始腐爛,傾刻間,巴掌大點的地方皮肉全無!
“我交,我都交出來。”赫連清明這才明白,他要的跟本不是解百裏纖雪身上的毒的解藥,而是那個小丫頭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宗政祈爍,隻覺得自己的冷汗控製不住的往外冒,這個人,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甚至一眼便看出了這些毒物的藥性,更讓他心驚肉跳的還是他竟然能夠控製自己身上的這些毒物!這個世界上,能夠控製這些毒物的除了那個幽冥之主之外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第二個人,今天真是出師不利!差點連命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