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別理他,我沒事。”

纖雪看了一眼銀寶,點了點頭,劉楦現在的情況她們一點也不知道,耽擱一秒就多一份危險,不見到劉楦,她的心就沒一刻安寧。

“纖雪,我有一些話要告訴你。”花纖月見用銀寶也留不住,看來隻能將實話說出來。

“什麼話,以後有機會再說,也不急於這一時。”纖雪有些不耐,狐疑的看向花纖月,為什麼她們找失憶草,他就恬好出現了,而且她說要來海虞,好像最開心的人非他莫屬,難道她又落入了他的什麼圈套嗎?

“纖雪,事關你的身世,也關係到我們兩人,你必須知道,我也希望你知道,以後也許對營救劉楦能夠起到重要的做用。”

聽完花纖月的話,纖雪抬起頭來,按他話裏的意思來看,他肯定知道些什麼?而之前,他又為什麼刻意隱瞞,讓她在那裏找了整整一個月!不,也不是他刻意隱藏,他一開始就提醒了她了,隻是她沒有重視而已,這麼來說,花纖月本來就知回憶草,卻故意將她們引來海虞!

看著纖雪的眼神,花纖月突然有些心虛,隨即將這些念頭揮走,他有什麼好心虛的!劉楦的事情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劉楦還強占著本屬於他的東西呢!

纖雪揮揮手,銀寶與暗影等人一一退了出去,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投給花纖月一個警告的眼神,仿佛隻要花纖月敢有什麼不軌之心,他們就隨時會出來把花纖月五馬分屍一樣。

纖雪坐到一旁,靜靜的看著花纖月等著他要說的話。

“纖雪,你別這樣,你這樣看著我,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花纖月有幹笑兩聲,撿了一個離纖雪最近的位子坐了下來。

“你說還是不說?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纖雪冷喝一聲,這花纖月就屬於那種打著前進,不打就原地不動的人。

“你看看這個。”花纖月從脖子裏取下一個呈半環狀的玉佩。

纖雪的目光之中全是驚詫,這個東西花纖月怎麼也有一個?纖雪從脖子裏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兩人同時舉起來,隻見兩塊玉佩在發出一聲輕脆的聲音,接著便緊緊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圓型,竟然怎麼也分不開了!

這個玉佩是外公給她的,說是外婆留給九兒娘的,九兒娘去了之後,泥菩薩與她相認了,又將這個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中做個紀念,怎麼花纖月會有一塊?外公與花纖月有什麼關係?他們認識嗎?這兩塊玉佩看起來,好像是一對的。

“這玉本是花家的傳家寶,龍鳳合壁。”

纖雪望去,果然見花纖月手中的玉是張揚的龍型,現在龍鳳相合,那個畫麵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隻覺得挺祥和喜慶的。

“纖雪,這不隻是花家的傳家寶,還是定親信物,當初是外公的,現在是我的。”花纖月輕輕一彈,兩塊玉頓時分開。

“既然是你們的傳家寶,那我帶著就不合適了,現在物歸原主了。”纖雪將玉扔到花纖月的手上,一副與自己無關的的樣子。

“不!這個玉本來就是你的。”花纖月立即將玉交到纖雪的手中,這麼快就想著和自己撇清關係了?

纖雪柳眉輕桃,他話中有話,含沙射影。

“既然這塊玉是定親信物,我所定之人就是你百裏纖雪!”花纖月見纖雪沒有反映這來,索性也不賣關子了。

“花纖月,你皮癢嗎?”纖雪的聲音有幾分陰冷,聽得花纖月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是想說,我們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正當當的一對!”花纖月一說到這十分的理直氣狀。

“我何來父母?又怎麼與你定親了?”纖雪淡笑一下,花纖月不會拿著這塊破玉就想來個名正言順吧?

“無雙公子親口允諾我外公的!這可假不了,婚書在此!”花纖月立即從懷裏掏出婚書,果然是泥菩薩的筆跡,隻不過,這無雙公子又是怎麼回事?她好像在哪聽過無雙公子這個名號。

“幾十年前,無雙公子與雲池公子齊名,整個海虞不知道多少少女為多傾狂。而從海虞突然消失的無雙公子,就是你的外公,泥菩薩!”花纖月像是為纖雪解惑一般說道。

“那又怎麼樣?”纖雪反問。

“你來的正好,我們舉行婚禮。”花纖月欣喜的說道。

“花纖月,我來的目的你是知道,是不是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你?”纖雪冷聲反問。

“等我們成了婚再去營救劉楦也不遲。”花纖月一點沒將纖雪的憤怒放在眼裏,“要不,我們不回海虞聖殿了,就在這裏舉行婚禮,反正,這裏也是我的府邸,我一樣不會讓你委屈,怎麼樣,島主夫人?”

島主夫人?纖雪心中一頓,難道經過上次的事情,花纖月已經成為島主了嗎?那赫連一族人呢?全都死了嗎?若真是這樣的話,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外公年紀大了,自從見了你外公無雙公子之後,就將島主之位讓了出來,終日對著滿塘的清蓮發呆,我們的婚事,可是你外公與我外公親自訂下的,我這次去,就是尋你去了。”

“花纖月,你明白的!”纖雪收起心底翻騰的怒氣,更有點不相信,外公怎麼會這麼做!他與劉楦一起來的,怎麼可能還與別人定下婚約,海虞這個地方是最重視婚約的,況且現在花纖月還是一島之主。那麼,花纖月是不是跟本就不知道什麼回憶草的下落?這隻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然後好將她一步步引過來?

纖雪素手一翻,一根銀絲脫手而出,眨眼間便環住花纖月的脖子,用中一緊,花纖月這才反映過來,而脖間的銀絲還是不斷的加重力道,他突然感覺,纖雪不是威脅他的,而是真的敢要了他的命!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裏頗不是滋味。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花纖月說完,銀絲猛然一鬆,脖子裏,赫然出現一條血痕。

“玉還給你,婚書是泥菩薩定的,要娶你就去娶他,與我無關。”纖雪一字一句的澄清兩人的關係,“你剩下的話,我希望聽到些我想聽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纖雪坐回原位,修長的手指撫弄著手中的銀絲。

果然如此啊,泥菩薩當初定婚約的時候,可能就想到了纖雪會拒絕吧,但是為什麼他的一絲幻想也要破滅呢?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回憶草產自幽冥之界,以一種藥水灌溉生長,離土即枯,化成粉沫後再無藥效,而回憶草也是幽冥之主用來控製她身邊的人的必用之藥,傳說,沒有失憶的人服用了回憶草,就會慢慢的記憶一切,而且心智還會被幽冥之主控製,任她擺布。”花纖月不再多說其它,他知道要是再不說纖雪一定毫不憂鬱的向自己的動手。

“幽冥之界在哪?”纖雪輕問,聽到花纖月的說法,心中更加沉重,若真是這樣,劉楦豈不是很有可能被那個什麼幽冥之主控製了?

“離海虞有三百裏以外的陌生海域,是一個群山林立的地方,不似海虞隻是一個島嶼,幽冥之界是屬於海中之陸,那裏的很多植物和動物都帶著劇毒,傳說,那裏麵住著神秘的古族人,他們以動物為食,若是有人擅闖進去,也會被當成食物吃掉,一百年前,海虞有一個人出於對那片陸地的好奇,組織了一百人的小隊前往幽冥之界,但是,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後來,有人在海裏看到他們所乘的那艘船,上麵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而船上支空無一人,後來,登上那艘船查看的人回到島上,也都離奇死亡,經過查驗,這些人都是中毒身亡。可想而之,那些毒有多麼的駭人。”花纖月說著那段鮮少人知道的事情,那個幽冥之主並不是多麼厲害的人物,隻是她的那些毒讓人聞之色變。

“其實,還有一個傳說,這幽冥之主本是出自海虞,但因與海虞的王發生衝突而被逐出海虞,後來,就有了幽冥之穀,但是她恨海虞王便經常在海裏下毒,那毒藥僅一滴便能將海裏的生物全部滅絕,蔓延至島上後,人們也無一幸免,最後海虞的聖女解了那毒,並將解藥放於聖杖之中,以免後人再受其害。”

看著纖雪的模樣,花纖雪微微一愣,她好像陷入什麼回憶之中。

“也許這是真有其事,現在的聖女廣場上還有聖女的雕像呢。”花纖月接著說道。

“那個被逐出海虞的人是不是叫雅娜?”纖雪知道那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她的驅逐也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到來,而個女子,就是海虞的聖女,沉睡在蜀山古墓裏的那個女子。雖然日記上,對於驅逐雅娜之事隻有一個寥寥幾個字的記載,但已經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