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和小魚真像’這時候他才想起藍晴不在,而且李媽和藍佩沒有通知藍晴的傾向,‘為什麼?’相同的疑問再次在他腦裏出現,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已經經過分析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正常的思維又抑製他的腦袋接受那個事實,‘藍佩和藍晴?’他確實不敢往下想,‘這不可能,可能嗎?’

三個人都在為不同的事情糾結的時候,那扇門終於被推開了,醫生走了出來,輕輕點了點頭,大家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的情況已經……”醫生又搖了搖頭。

藍佩的眼睛頓時濕潤了很多,安七看著她,也有些失落,‘那個問題,你希望我知道答案嗎?’他不忍心去問她,甚至是揭穿她,他希望藍佩和藍佩都在,生活中缺少任何一個,對他這個參與者來說都是殘忍的,但他忽略了一點??藍晴也因為是生活的參與者才接受不了失去藍佩的。

病房內,別子默很虛弱,可麵對著藍晴,他盡可能地裝出很精神的樣子,和以前一樣和她聊風箏,聊病友,聊育幼院,藍晴剛開始皺著眉頭,後來聊著聊著也露出笑容來。其實她早就看出來別子默在硬撐著了,卻不想揭穿他,她知道這個時候他們都很脆弱,能不讓別子默病情不容樂觀的事實**裸地露出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保護,既然別子默不想她擔心,她就不讓他看到她擔心。

為此,她還把最近被暫停實習的事情當樂子跟別子默說,說誓要跟黑暗勢力打遊擊,把別子默逗得哈哈笑,藍晴也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隻好借上廁所之名離開控製情緒。也正因為這個機會,一直在病房外的安七終於能和別子默相互認識了。

“你好,我叫安七,是李媽的外甥,也是藍佩的鄰居。”安七看著別子默平靜的臉,別子默長得比他想象中要秀氣,也許是因為虛弱,臉色很白。

別子默的目光在安七身上遊離了一小會兒,似乎想了很多事情,才露出個微笑,“你好,我叫別子默,我聽小魚提過你。”

“是嗎?真巧,我也經常聽她提起你,今天終於又見到你了。”

別子默緩緩地露出個不解的眼神,印象中他沒有見過安七,但感覺上已經和他認識很久了,“我們……見過嗎?”

安七想了想,臉開始沉下來,他知道他最近在疑惑的事情都可以從麵前的別子默口中得到答案,可是那答案他又多少有些抗拒,不過該知道的事情早晚都會知道的,於是他把十六年前撿到風箏的那一段經過對別子默說了,別子默訝異地看著他良久,不出聲。安七又把最近和藍晴、藍佩的認識和相處簡單和他說了,最後鼓起勇氣問了他,

“別子默,小魚和藍佩的秘密,是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安七內心很焦急,想知道和不想知道這兩種情緒在腦中糾結著,他知道別子默的回答可以解開他的煩惱,於是不安地等著。

安七的一番話讓別子默對他的認識從原來隻有藍晴對他的好感稱讚到現在的縱向認識,而且還和他們有很微妙的聯係,這太出乎他意料了,有種無可名狀的喜悅從心底湧出來,他了解那是夢風箏帶給他的喜悅,更確切地說是夢風箏即將會帶給藍晴喜悅讓他喜悅。這時候,他想起了之前他整理的那疊藍晴的來信,有氣無力地對安七說,

“後天,到雲灘,你會得到答案的。”

安七沒有得到直接答案,想繼續追問,李媽卻進來了,

“別子默,感覺好點了沒?我去院長那了解過了,她說你要多休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按鈴,叫醫生……”李媽說到後麵哽咽了,別子默卻露出個微笑,

“李媽,別這樣,我的情況我知道,進來這麼多年,我早就準備好了……”

“我們可沒有準備好……”李媽哭腔中帶著生氣,又不忍心繼續說。別子默垂下眼簾,忽然又抬起來,看著安七,誠摯地說了句,

“很高興認識你!”……

回家的路上,李媽、藍晴和安七都不做聲,各有各的心事,不過想的共同一點是??別子默隨時可能離開人世。特別是藍晴,早已忘了自己現在是藍佩的身份,沒有微笑、沒有細語,臉緊繃著,心裏一直在祈禱別子默可以像以前那樣繼續陪著她,或者說讓她陪著他。

安七回想別子默說的話,不知道他叫他去雲灘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他從車鏡上看了看坐在後排的藍晴,‘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上兩次來找別子默的時候,小魚和藍佩都是這個樣子,那麼現在,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他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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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時間對安七來說並不漫長,在健身房和育幼院兩頭跑已讓他應接不暇,私下還要處理夢楠和他的關係。夢楠重新以正當理由和安七接觸是在育幼院的宣傳籌備工作忙碌進行的情況下開始的。

上次安七對她的問題避之不答已經算是對她說‘不’了,但她沒打算就這麼放手,好不容易放下麵子和身份向前男友認低,不可以因為一次拒絕就退出,她也是在和安七分手後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有多喜歡安七,所以當她知道安七為育幼院的義演活動尋找宣傳媒體時,她第一個站了出來向上級提案利用電視媒體的優勢為社會慈善添力量,希望能給育幼院幫上忙而讓安七的心再次回到她身上。

由於她在提案中分析到這既可幫助別人又可以提高電視台形象,還以自己在電視台的台柱地位稍微加以威脅,提案馬上被通過了,她也順理成章地以名主持的身份加入到義演晚會的主持活動中去。

電視台那麼容易讓她的提案通過其實也考慮到她要回避“香葉”的那則報道,夢楠手上還有很多關於“香葉”的資料,藍晴給她發的郵件她也收到,看了裏麵的內容後她確定那是藍晴給她發的,但她還沒想好要怎麼用,也在電視台裏裝沒事發生,似乎不打算插手“香葉”的報道了。

毫無疑問的是有了電視台的支持,育幼院的義演活動會在社會上引起很大的關注,才會有熱心人士和組織來育幼院給予支持,作為宣傳負責人的安七當然要出麵感謝夢楠的幫忙了。就這樣,夢楠又重新回到了安七的生活之中,盡管還沒到恢複感情的程度,但有交集才有發展的空間,她是這麼想的,於是,她現在一有空也往育幼院跑。

安七了解她的心思,畢竟交往過幾年,不過他在兩人的感情方麵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隻希望是好朋友,他也不擔心夢楠知道這個會退出育幼院的活動,曾多次表示很希望和她做一輩子朋友,但似乎夢楠不予理睬,繼續她的‘攻克之旅’。

星期六早上,安七早早起來準備出發,尋找答案。藍晴也很早就醒了,和昨天一樣準備去找別子默。他們不一樣的是,安七在出門前接到了Terry從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說因為酒後駕車撞壞了公共設施,要他去保釋,作為好兄弟,出了問題他二話不說就往警局去了。因為安七的伯父在警察局工作,解決起事情來比動用Terry的各方資源來得方便,他也借這個機會還Terry一個人情。

而藍晴按原計劃去找了別子默,再去了雲灘。等到安七從警察局處理完事情再去到雲灘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太陽大得要命,沙灘上隻有幾隻船和幾個漁民。

安七眯著眼睛在雲灘上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辦好,‘別子默叫我過來,他又不在,怎麼找答案呢?’

“年輕人,”後麵有個聲音在喊他,安七回過頭,視線掃進一間風箏店裏,有個男人向他招手,“年輕人,進來坐一會兒吧,外麵太曬了。”

安七徑直走了進去,店裏裝修簡陋卻別致,牆上隨意地掛著各式各樣的風箏,讓他有種熟悉悠然的感覺,櫥窗邊安置著一張茶幾,那招呼他的男人,也是店老板就坐在旁邊的木椅子上慢慢地品著茶。他進來後,老板給他也倒了一杯,招呼他喝,安七對這種人與人之間自然相處的情誼很欣賞,謝過後便坐了下來,開始品茶。

“真沁香!”

“哈哈,想不到年輕人也愛喝茶,本想給你一瓶飲料呢。”

“其實不是年輕人不愛喝茶,隻是飲料更方便,是生活節奏的問題。”

“喔,那麼說到生活節奏,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雲灘呢?一般人都是早上或傍晚來,中午那沙子反射得厲害。”

安七想了想,隨意說了,“有個朋友叫我過來,可是沒看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

老板挪了挪身子,看著他,“今天早上……來雲灘的人不多,大部分我都認識,說說看我認識不?”

“他叫別子默,我們前天才認識,算是朋友吧!”安七說笑般,沒想過老板會給他個奇怪的答案。

“別子默嗎?哦,原來是你。”

安七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老板起身到櫥櫃後拿出一個大包裹,遞給他,安七看看老板又看看包裹,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