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她睜眼怒視著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反問出口,滿眼皆是倔強。
嚴厲行因她此刻的這番話臉色也變得越發的鐵青,瞳孔鋥亮,呼吸聲逐漸加重,起身冷著臉起身繞過她離開房間。
葉研坐在地麵上看著他冰冷的背影,嘭的一聲!臥室房門緊閉。
頃刻間她隻覺得心情頓時跌入萬丈深淵,他被她氣走了,沒錯。此刻她心裏突然莫名的竄起了一陣恐慌,這種感覺彷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兩人開始鬧不愉快,她一向有潔癖,聞著嚴厲行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才死活不讓嚴厲行碰她,結果也正是像今晚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如今隻是因她的一句冷言冷語,他居然怒極而去。
她目光冷冷的看著地麵,五指也在逐漸的縮緊,狠狠的咬緊牙關,這一瞬間她居然有種想落淚的衝動,此刻她的眼中蓄滿淚水,心想走了好,走了就別想別回來,嚴厲行以後咱們倆沒完。
幾分鍾過去後,臥室門突然的一聲響,推門而入的卻是嚴厲行。
葉研還才沉浸在剛才的憤怒中,抬頭一看嚴厲行正站在她眼前,手裏拿著冰塊,由於身材高大的緣故,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此刻她的眸中露出一絲欣喜。
“怎麼了?是不是很疼。幹嘛還蹲在地上?”嚴厲行以為她是撞疼了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她沒有回話,聽著他溫和的口氣才壓下了剛才的念頭,緩緩的搖了搖頭,其實她還以為嚴厲行被她氣走了,或者是去客房睡,哪知道他去樓下冰箱拿了一些冰塊回來,走到她跟前再蹲□小心翼翼的替她敷上。
晶瑩的冰塊粘在頭上,額頭處倏地傳來冰冷刺骨的觸感,她皺了皺眉,身體也微微瑟縮著,溫熱的指腹流連在她的額間,又似在小心翼翼的試探摸索,與此同時口中還輕輕的朝著傷口吹氣。透明的冰晶在溫度的傳輸下,化為一汪水,順著她的額頭順流而下。
嚴厲行看她的額頭上的包,心中便有些自責,自己方才那樣粗暴才會惹怒了她,上次還口口聲聲向她保證了的,如今因為她的冷漠再加上這陣子董事會出了一些問題,難以掌控大局,雙麵夾擊之下,他竟然將自己的憤懣全數朝她身上發泄。
葉研閉上眼睛享受著此時的溫存,剛才因情緒不穩用力撞在櫃子上,才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額頭也微微隆起了一個包,嚴厲行隻有在擔心她的時候才會變得格外的溫柔,平時他都不輕易表露出來,總是一副不怒自威的神色,許是領導人當慣了,所以回家見了她還是那副上司見下屬的神情,臉色僵硬,隻是在同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覺和旁人不一樣,多了幾分柔軟。
她的耳畔都是他的呼吸聲,帶著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差點讓她沉溺其中。
“疼不疼?”他開口問道,手上的力道也輕了幾分,嗓音粗糲,語氣卻是難得的柔和。
她沒說話,麵無表情的低了低眉頭,不敢和他對視。被他無意間碰到了傷口,隻是發出嘶的一聲。
隻得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他抿了抿唇,低頭在她耳邊小聲囁嚅道:“明天再用熱毛巾敷一下,會好得快。”不然她明天真沒法出去見人了。
其實她本來已經不怎麼怪他了,就是極為討厭他剛才在床上冷冰冰的舉動,偏偏嚴厲行又再次提及這事,兩者合並。不知怎的令她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不願給他好臉色瞧。
嚴厲行見葉研不理會他,便知曉她還在和自己賭氣,竟也不和她辯駁,摟著她的腰再低頭討好般的吻了吻她,從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柔軟的觸感似乎又激起他體內的悸動,他覺得還不夠又想再次深吻,哪知道她將頭一偏,他的唇恰好落在她的耳朵上。
感覺到她的冷淡,他頹敗的埋在她的頸窩,偏頭用力的吮吸著她的頸子,她瞬間渾身僵硬屏住呼吸,許是被他方才的粗暴嚇到了,她似乎無心再與他纏綿。嚴厲行看出了倪端,無奈之下,神色黯然的看了看她,把她從地上打橫抱起上床睡覺。
其實她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麼,隻是她不願一個晚上再被他這麼粗暴的折騰兩次。
葉研趕去醫院送葉婧徽出院,醫生說她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可能有些情緒方麵的問題會控製不住,姥姥卻主動要求去葉婧徽那裏陪著她,加上她工作方麵一直沒有著落,所以一直呆在家裏修養身息。雇傭兵皇後-皇上,本宮罩你
葉研偶爾也過去看看她,說來也奇怪當初那幾個不敢用葉婧徽的公司,如今又打電話過來聘用她,估計也是嚴厲行授意的,如葉研所願放她一馬。葉婧徽休息了一個星期又恢複精神去上班,聽說是在一家銷售公司當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