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2 / 2)

她和嚴厲行一直是這樣,還在賭氣中,可又拉不下麵子去低頭認錯,再加上嚴厲行說要向她坦白一切的,至今為止從沒聽他說過隻字半語。她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這種若有若無找不到源頭的問題,總讓她束手無策,連根源都無從追溯,她總覺得自己和嚴厲行還差點兒什麼,隻要這層模糊跨過去,一切就好會好。

冉晴第一次來她家,這次她主要回來看看在A市這邊的一個分公司,葉研領著她進了客廳。冉晴看著這滿屋的西室複古的風格的裝修竟有些詫異。

環顧了良久她才開口說:“你們倆不愧是有共同愛好的,怎麼牆上都喜歡掛著壁畫。”

葉研才從去廚房將磨好的咖啡端了出來,遞到她跟前笑道:“你不是把我以前的畫的一幅畫也送給他了麼?”她故作輕巧的說了一聲,卻看到冉晴臉色一黯,隨即來到沙發處坐下望著她微微一笑:“好,既然你看到那幅畫了,那我和你坦白,我確實和阿行認識很久了,我爸爸是曾經是他的老師,我們倆從小關係就不錯。”

葉研聽後麵露詫異,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那你們倒是瞞得我夠久啊,我就知道你們倆一直都認識。不過他什麼都不和我說,有時候我在想他或許真是因為孩子才和我複婚的。”語畢,她望了望天花板,然後又抿緊嘴嗤笑了一聲,眼神中夾帶著幾分哀怨。

冉晴思忖了片刻,再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伴隨苦澀的芬芳,她抿了抿嘴鼓起勇氣說:“阿研,事到如今我也覺得沒必要再瞞著你什麼了,你以為那五年隻有你每天活在煎熬和痛苦中麼?我告訴你,其實阿行也和你一樣。”

還沒等葉研從她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冉晴接著說:“你有沒有想過,你來香港怎麼會那麼碰巧住在我們家?為什麼我和冉信會那麼照顧你?你那時候不會真單純的以為我們是無條件的對你好吧?”

她想起來了,難怪一下機場就有人來接她,說是她父親的朋友,她當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是初來乍到,不經世事,也沒再多問,那時候的冉晴一身職業裝站在機場等著她,先帶她去吃飯,再主動帶她去department辦公室報到,去入境事務處辦理身份證,包括開戶的問題全是冉晴一手操辦。

“其實全是阿行安排好的。他把你的以後都規劃得清清楚楚,你流產那次,他趕的淩晨航班過來看你,站在病房門口看到你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嘴裏還念著他的名字,你不知道他整個人都接近瘋癲狀態,我從沒見過阿行那樣失控的樣子,我甚至感覺他都快絕望了,他還差點和冉信在醫院走廊上打起來,因為當晚突然又傳來了一個噩耗,那晚上阿姨在醫院心髒病突發去世,所以他沒等到你醒來就立即趕回去了,那段時間他承受的打擊和壓力恐怕都是這輩子空前絕後的。”冉晴說完後,神色落寞的闔上眼睛,無聲歎氣。

葉研聽了,不可置信的搖頭問:“我走的時候媽還好好的,而且我還一直在醫院照顧她了好幾個月,怎麼會死得這麼突然。”這些她一直都不知道,她隻記得自己那時候休學在醫院照顧嚴厲行的母親,當她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時嚴厲行突然間和她提離婚。他把一切隱藏得太深,從來沒讓知道。

“我們都認為這事和嚴盛賢有關,你也知道的,嚴家關係那麼亂,都隻顧著爭取自己的利益,嚴老頭子一死,整個嚴氏差不多四分五裂了,我想阿行是不得已才和你離婚的。”

原來嚴厲行去看過她,隻是她不知道而已,那時候的他可謂是雙重打擊,他們的孩子沒了,母親也突然去世。她甚至不知道嚴厲行那段日子是怎麼過的,她沒陪在他身邊,所有的難題都留給他一個人麵對,難怪他對嚴景良下這麼狠的手段,現在想起來確實事有可循。

“阿研,忘了之前那段飽受煎熬的生活吧,好好珍惜兩人再次的機會,畢竟你們孩子都有了,你們倆一直都在相互付出,卻也在相互仇恨。他在背後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其實並不是你一個人在受苦,你的痛苦他也能感同身受,而且他承受壓力和痛苦遠遠比你更多。”

冉晴的這一番話簡直令她身形俱震,她不想往深處想。原來那五年的來的恨和不甘都是自己的臆想而已,她將有所的事情串聯一起來,包括冉信和他的相識以及冉晴和嚴厲行被她察覺到的關係,當年在病房內悲痛的喊著她名字的人確實是他,不是她流產時因失血過多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