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著那越來越近的求救聲,皺起了眉頭。
“李兄,你說,當真是有人求救怎麼辦?”
寧采臣猶豫再三,終是開口。
李寒山尚未回答,趙俊已冷笑一聲,道:
“子曰‘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我尚且自身難保,何須顧忌他人死活。”
而後又直接冷冷注視著李寒山道:
“姓李的,你去把門關上。”
門是李寒山打開的,由他去關上也的確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隻是這趙俊無禮的語氣實在是令人不喜。
李寒山充耳不聞,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非但如此,雙眸還微微閉上,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寧采臣開口道:
“李兄,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寒山睜開眼,笑了笑,道:
“不用。”
在又喝了一口酒後,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聲音突然停頓住了。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身材妖嬈、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身穿白色長裙的漂亮女人。
女人摔倒在廟門口,胸前春光乍泄,那嬌弱的姿態,我見猶憐。
之前喊“救命”的,想必就是她了。
李寒山之前並非沒有見過漂亮的女人,但像這樣的漂亮女人,他的確是第一次見。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口幹舌燥。
手摸向腰間硬硬的酒壺......
“公子,救我......”
李寒山並沒有動手,因為有人已經比他先動手。
見他在門口宛若失魂,寧采臣和趙俊已經跟了上來。
再聽到宛若天仙般的貌美女子求救,趙俊已一把推開躲在其身後的寧采臣,第一時間衝了上來。
“姑娘別害怕!”
月光下,趙俊擺了一個自以為瀟灑的姿勢,想把女人從地上抱起來。
女人卻沒有看他,而是哀怨的看著李寒山。
李寒山依舊沒有說話,寧采臣卻癡癡的說道:
“好美......”
趙俊眼中閃過一絲凶戾,但很快消失不見,故作溫柔道:
“姑娘,我們乃是前往京城趕考的學子,不會傷害你的。”
言罷,也不管麵前女子願意與否,躬身將其攔腰抱起。
美人在懷,軟玉在握,他隻覺懷中女子輕飄飄的,仿佛身若無物,女子身上傳來的淡淡異香,讓他血脈賁張,欲火焚身,一時間難以自拔。
女子巧笑嫣然,再無半分之前的柔弱可憐,一根纖如美玉的手指輕輕的在他心髒處畫著圈圈。
趙俊隻道女子已被他的英雄氣概所傾倒。
臉上露出既得意又貪婪的神色。
他並沒有在篝火旁停下,而是抱著美人繼續向黑漆漆的古廟大殿走去。
“趙兄,你這是作甚?”
寧采臣忍不住出言質問。
回答他的隻有女子微微的喘息聲。
這勾人的喘息聲似抗拒又似勾引,更引人遐思。
寧采臣更著急了,隻得望向李寒山,焦急道:
“李兄,你看這如何是好?”
李寒山依舊站在門口,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視若無睹,對漂亮女人的喘息也充耳不聞。
反而手持酒葫蘆,饒有興致的欣賞起皎皎圓月。
酒是最烈的燒刀子。
顧名思義就是一口酒入腹,喉嚨就會像刀割一樣難受。
但很快一股暖流就會從腹中湧現,蔓延至四肢百骸,讓整個人都舒暢不已。
哪怕李寒山酒量極好,每次也隻敢淺酌一小口。
烈酒入喉,寒意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