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家一頓折騰,第一輪提名侯選人的名字馬上就有結果了,一共有三十多個,趙長厚說當村長的人隻能是一個,不能是三十個人,在三十多個人中再選取,第二輪選完,侯選人的名字還有十幾個,趙長青聽著那些與自已名字競爭的人名心裏開始有點緊張,第三輪下來人不多了,隻有五個人了,但這五個人名中有村裏韓富成的名字,這個名字讓趙長厚兄弟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倆開始害怕起這個名字了,事情到了最後的結局是,韓富成得票第一,村裏有個叫黨二毛的得票第二,趙長青卻隻得了個第三名,這個結果完全不是趙長厚和趙長青兄弟倆想要的結果,於是趙長青不幹了,說這個結果不行,村長讓誰當也不能讓韓富成當,因為韓富成現在還是個犯人,要是萬一下監坐了牢,他還能當村長嗎?再說了現在整個北方禽流感鬧得這麼凶,村裏正需要有個人出來帶著大家做防疫抗災工作,他韓富成現在呆在看守所裏能做這些工作嗎?大家聽了趙長青的話,又議論了起來,說這個事情還真是這麼回事,韓家現在忙的連自已家的事都弄不好,那還有心情管村裏的事,趙長青建議大家再重新選,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選他當村長,趙長厚說:“重選什麼了選了,既然得第一票的人不合適當村長,那就讓得第二票的上吧,長青你是第三票,我看最近村裏事情多,而且二毛腿腳不太好,你就給二毛當個下手做個副村長算了。”趙長青為了給哥哥台階下,想想先也就隻能這樣了,村裏的許多人不滿道,什麼副村長,從古到今羅家營村裏何時出過副村長這個名頭,雖然許多人小聲地在嘴裏這樣嘀咕,但也不敢大聲說出來,有許多人預言說,雖然趙長青現在是村裏的副村長,但遲一天也會變成正村長的,看來未來羅家營村的天下還是人家趙家的。
想不到選舉的結果竟是這樣的,在選舉大會結束後,趙長表和趙長厚兄弟倆在趙長厚的家裏吵了一架,趙長青怪哥哥道:“都怪你,選什麼選,直接讓我上就行了,現在到好,肥水流了外人田,我隻弄了個副的,羅家營村從古到今有過副村長嗎,傳出去真丟人,”趙長厚對弟弟說:“這也不能全怪我,都是你在會場上亂罵人,讓有些人記恨你,才沒有給你選票的,再者說了,副的有什麼不好,眼前村裏全是爛事,正好讓二毛去處理,等二毛把爛事處理完了,等村長好當了,我在慢慢地提撥你,”趙長青說:“村裏現在的這點屁事也算個爛事,不就是埋個死人,搞個防疫,這也叫個事,你剛才不是說了民心所向嗎?等他二毛把這事做好了,他二毛就是真正的民心所向了,你到時再讓我搶他的村長位位,你這不是成心讓村裏人罵我嗎?”趙長厚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急什麼?我現在不是進鄉裏了嗎?鄉裏的位位多的是,有我在還愁沒你的機會,”趙長青說:“那是以後的事,我現在的心願就是當羅家村的村長嘛。”趙長厚說:“你還是太年輕,太莽撞,以我的意思,其實今天就讓他韓富成當村長也可以,至少他當了村長能把他哥哥的屍體埋了,他要是當了村長不埋,我看他怎麼向村裏的人交待。”趙長青生氣地說:“埋死人,埋死人,你一天就知道個埋死人,那他當了村長後埋完了死人後了,埋完了以後,他會聽你的話,會不和你對著幹嗎?你可別忘了因為你自作主張把他哥的棺材從鎮裏拉回來這事他一直都記恨著你了,”趙長青說完這句話就摔門而去了,不知為什麼趙長厚和弟弟吵完後,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了,他開始抽煙了,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起來。
趙長青回到自已的家中,發誓這個破副村長的虛名不要了,村裏的事他也不想管,愛誰管誰管去,他的兄弟們們勸他想開點,說羅家營村的村長在最後一定是非他莫屬,現在不讓當,到時侯得請他出來當了,這話趙長青愛聽,當下又讓兄弟們留在家裏喝酒解愁。
在羅家營村選出新村長後的這幾天,據電視上和收音機裏說中國的整個北方禽流感的疫情忽然加重了,說疫情在東三省最嚴重,有千人大的村子,村子裏養著幾十萬隻雞和幾百隻豬在短短一天內就死的絕根兒了,疫情的傳播速度超出了人們的反應速度,什麼也還沒來得急做了,家裏的雞豬就死絕了,鑒於東三省的災情請北方的西北地區一定要提前做好防疫抗災工作,如果實在沒有做好防疫工作的話,就請當地政府配合當地防疫站燒埋活禽,凡是見誰家有一隻病雞或一口病豬的馬上就燒了或埋了這家家裏全部的雞和豬,並說這是唯一有效在短時間內控製疫情的最好辦法,這些消息傳到呼市時,呼市的電視台收音機各大報紙和相關單位也紛紛報導了此事,市裏又馬上招開了緊急會議,並馬上成了專家組帶著會議精神下放到市下麵的各個縣裏,縣裏又效仿市裏派工作組把縣裏的決定下放到鎮裏,紅頭文件傳到旗盤鎮馬鎮長這裏的時侯,馬鎮上再次招開緊急會議,在會上,大家一起分析了整個北方災情的分布情況,大家一致覺得就旗盤鎮這片巴掌大的天,還沒有達到燒埋活禽的地步,現在主要的工作重點是以防疫為主,如果誰家有死了的雞或豬就埋了,如果雞豬還沒有死,就先隔離起來打個防疫針或吃點藥試試,畢竟旗盤裏的情況和東三省的不同嘛,雖然旗盤鎮下的村村裏也有死雞死豬的,但是很多家庭都是死了些就不再死了,而沒有像東三省說的那麼邪呼一死就死絕了,不過盡管馬鎮長和他的下屬們在鎮辦公室沒把這事看的那麼可怕,但他們實行起來可是懷著一千萬個小心去做的,生怕有一點疏忽害死了整個鎮上的雞和豬,在鎮會議結束後,馬鎮長把羅家營村的趙長厚單獨叫住,問羅家營村的這個埋死人的事搞的怎麼樣了,趙長厚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和自已打算采取的策略,馬鎮長聽後十分不滿意地拍著趙長厚的肩膀說:“同誌哥,這事再不能拖了,再拖事情就弄大了。”
其實說實話趙長厚是整個旗盤鎮裏最想早點埋韓富貴的一個人,因為他從小道消息打聽到,韓富成在看守所裏和他的難友們說,說如果鎮上抓不到撞他哥的凶手的話,假如他能出了看守所的話,他要把他哥的棺材抬到趙長厚的院子裏,誰讓趙長厚自作聰明地把他哥的棺材從鎮醫院裏拉回村裏了,如果當時不拉到村裏,鎮裏肯定要是給個說法的,趙長厚知道這個消息後,狠狠地抽了自已一個嘴巴子,說這下自已可攤上事了,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趙長厚想埋死人的心比馬鎮長更急,但急有什麼用呀,事情得一步一步地慢慢地來嘛。
趙長厚從鎮裏開完會後,先回了羅家村和黨二毛交待了這個事,告訴黨二毛這個事要急辦,羅家營村可以不做雞豬的防疫工作,但這個死人一定要給想辦法埋了。然後他才又風風火火地回到鄉鎮府裏,通知鄉裏各個村村裏的村長,醫生,獸醫,和防疫站和上麵派下來的工作組開會安排防疫抗災具體工作事項,鄉鎮府設在離旗盤鎮最遠的東邊的楊樹村裏,鄉鎮府之所以要遠離旗盤鎮,是因為鎮裏覺得整個旗盤的地形東西跨度太長,鎮裏治管最東邊的那幾個村村時有點鞭長莫及.所以就把離旗盤鎮最遠的楊樹村作為根據地了。
趙長厚把鄉裏的防疫抗災會議一開完,一邊不停地催促黨二毛說服韓家埋死人一邊就在整個鄉裏把防疫抗災工作轟轟烈烈地展開了,每天他都帶著鄉裏的各級要員結合各個村村的村委會配合上麵來防疫的工作組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做防疫動員工作,一天中他忙的不是在指揮村民們埋扔在村子附近沒有人管的死雞死豬,就是在讓人在每個村村裏的村民的院牆上寫防疫口號,要不就是跟著防疫隊走街串巷地進村民們的院子裏給雞豬打針發藥噴藥水。
時令已是四月了,要是在往年的這個時侯,正是北方農民在地裏忙得不可開交的時侯,間苗,鋤草,澆地,追肥,打農藥,而今年卻不同,因為禽流感來了,這個病來的太突然,而且也太可怕了,據說是有許多村子裏的雞和豬都死絕了,呀,雞和豬死絕了那可怎麼辦呀,村村裏的人平時沒個好吃好喝的,要有也就是個雞肉雞蛋和豬肉,雞和豬都死了,那我們還怎麼活呀,村村裏的人沒有錢,家裏養的舍的吃,要是像市裏的人一樣生硬賣著吃,誰舍的呀,市裏賣,哼,市裏人再有錢也恐怕買不到了吧,你們不是聽說了嗎?雞和豬都要死絕了,市裏的肉還不是來自村裏的嗎?村裏的雞豬死絕了,市裏人再有錢也沒有地方買了呀,對呀,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沒有死的雞和豬可就值錢了呀,可不是嘛,一定要看管好自已家裏的雞和豬千萬不要讓死了,到疫情過了後,說不準還能發橫財呢,村裏的人們把生活的目標開始從田地裏轉移到家裏的雞豬身上來了,於是村裏那些養雞豬比較多的人再也不去田了,放下一切地裏的農具整天二十四小時全家男女老少全出動,比伺侯祖宗還用心,從家裏的雞豬吃睡拉屎走路的姿勢判斷它們的健康狀態,如果稍有發現異常,就馬上隔離求醫用藥,而且時時關注著災情的近況。比愛護初生的嬰兒還用心。
羅家營村的疫情不重,最近控製的越來越好,要說是災情最重的時侯,也就是前段時間在沒有選出村長以前大批量的死了些雞和豬,等到村民們選出村長後,村裏的疫情一下子就控製住了,而且有消退的跡象,羅家營村之所以能在防疫抗災中取得如此近於完美的成果,這主要取決於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黨二毛,黨二毛在接到趙長厚讓他說服韓家的人埋死人命令後,開始他也是新官上任,覺得這個事是應該辦了,而且也就應該由他來辦成,結果當他以一村之上的身份去找楊愛花談事時,發現楊愛花答非所問,是乎是瘋了,和瘋女人談不成事,他又去了鎮上找人給在看守所的韓富成傳話,結果得到韓富成的回答是,不管村裏的誰來找我也沒有用,反正不破案不埋人,除非鎮上要給出個說法來否則球門兒也沒有,辦事遭到打擊的黨二毛和自已的女人說了這件事,女人罵他不開竅,女人說:“趙長厚是多麼精明的人呀,如果這事好辦,他早辦了,還能輪到你辦呀,他們之所以選你當村長恐怕是想拿你當槍使了,我聽李醫生李富山說,其實他們現在的意思是鎮裏不放富成出來,他們就不埋死人,他們現在就是想趁著這個風頭,撈富成出來呢,你個大頭貨,你把人家富貴埋了,你能救出富成來嗎?你要是救不出富成來,讓韓家的人恨你一輩子,現在韓家不埋人也不招誰惹誰,用不著我們管,就是用人管了,也輪不到我們管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黨二毛向女人點點頭,經女人這麼一說,黨二毛覺得此事,真還不好做,於是他決定這個事先拖一拖再說。
黨二毛把埋死人的事放到一邊後,就把主要的心思用在了防疫抗災救雞救豬的行動上了,首先他下令,村裏所有的雞豬都先要圈養起來,不準撒野,第二,家家戶戶要把雞豬打上特殊的記號,誰家現有多少雞多少豬要一一登記.第三,生了病的要隔離喂養,死了得要向他報告屍體怎麼處理了,是埋了還是燒了,埋了的埋在了那裏,燒了得誰能作證,黨二毛開始這樣搞時,連他女人都不理解,說他故弄玄虛裝腔作勢沒有當過個官,拿雞毛當令箭,但隨著村裏的雞豬開始不死了,人們就明白了黨二毛這樣做的用意了,後來黨二毛也向村裏人說了,他說其實這就是一個傳染病嘛,隻要相互不傳染就馬上好了,但有些傳染是人們故意的,比如說張家的雞死了看到李家的沒有死,氣的不行就把死雞扔到李家的院子裏了,李家死了雞懷疑是被別人害的,或是也眼紅別人家沒有死雞豬氣的不行,於是也學張家那樣去害別人了,總之防疫要全民動員,要讓人們打心眼兒裏去防疫,而不是虛情假義地去防,要知道流感好防人心難防。後來黨二毛就因為這幾句話成名了,並且眾多地方就是受了羅家營村黨二毛的啟示才控製住疫情的,最後的最後在整個疫情結束後,有個記者寫了一篇有關防疫的文章。文章的標題是,在抗禽流感的戰役中,防疫的不是病毒而是人心,這篇文章一出來,讓許多人看出了一身冷汗,也有的人看完偷偷地笑了,然而遺憾的是作為故事的主戰場羅家營村的災情卻不是就這樣悄悄地躲過去了,而是招來了更大的災禍。
話說趙長厚給黨二毛下了說服韓家人埋死人的命令後一直等待結果,但等了幾天見黨二毛一不向他報告結果二不向他請示下一步的工作,卻把個全村的防疫工作做的點水不露,因此他就生氣了,他覺得黨二毛這是把他說的話當作他放的一個屁了,簡直目中無他,於是他就怒氣衝衝地去責問事情到底辦的如何了,事情有沒有進展總得和我打個招呼吧,怎麼連個屁也不放,黨二毛嘿嘿地笑兩聲說,這不是沒有把事情辦好,沒臉和你說結果嘛,趙長厚聽黨二毛這樣說,心中的氣也就消了一大半,然後他就問辦事的過程,韓家的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黨二毛告訴他說,富貴的女人愛花好像瘋了,說話瘋瘋癲癲的根本不管家裏的事,富成的老婆美美也問過了,她也不管這事,他讓我問他男人富成,趙長厚急著說,你問了富成了嗎?富成怎麼說?你問了他幾次,黨二毛說問了,找熟人問的,問了一次,富成給的回話是村裏誰勸也沒有用,除非鎮上能給他哥抓住凶手,或能給他哥一個說法,黨二毛說完,趙長厚一拍炕沿罵了一句,他媽的,這是成心給我難看,給我出難題了,對了,你問一次不行,你得多問幾次,而且要代表村民們的意思,你先再找熟人問問他,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其它的辦法,黨二毛說,行,我先問,問得有結果了,就去你家向你彙報結果去,趙長厚在臨出黨二毛的家門時又扭回頭說,二毛實在不行,你看強行埋人行不行?黨二毛想了想說,這樣不行吧,如果全村人支持事情也好辦,現在問題是大家各活各的誰也不欠誰的,村裏的人憑什麼逼人家埋人,人家又不影響別人。趙長厚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了,其後黨二毛又和女人商量了這個事,她老婆說,人你也不用去問了,再問結果也是一樣的,就幹脆隔一兩天找一次趙長厚,就說是去鎮上問了,結果還是那句老話,不破案,不埋人。黨二毛聽老婆的話,就這樣向趙長厚若無其事地彙報了兩次,趙長厚聽後長歎一聲唉。
旗盤鎮的馬鎮長為了這事這幾天給趙長厚打的電話更多了,前幾天,馬鎮長天天給趙長厚打一個問問情況,這幾天,天天能打三四個,馬鎮長在電話裏總是說有許多人去他那裏告狀了,說鎮裏的疫情和死人不埋有關,要盡快埋死人,不然的話,要是讓老百姓把狀告到縣裏就麻煩了,趙長厚被逼的急了就想罵人,但他現在不知該罵誰,氣歸氣,急歸急,事情還是要辦的,遲辦早辦,遲早要辦,早辦晚,早晚要辦,趙長厚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這個事情,又結合那天自已在臨出黨二毛家門時,黨二毛對自已說的那幾句話,腦袋裏忽然想起一句古話來,這句古話是,無毒不丈夫。
趙長厚覺得要想讓給黨二毛幫他埋了韓富貴,先得給二毛加把火,不然的話二毛也是放不開手腳的,至於這個火怎麼加,這需要用到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他弟弟長青,除了他的弟弟長青外,其他人是萬萬不能讓知道這個事的,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已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趙長厚一邊在各個村村裏帶領大家防疫救災一邊在腦子裏想著這個事,兩天後把方方麵麵都想好了就找弟弟去了。
這天,他一進弟弟家門,就差點被弟弟吐一身,趙長青喝的醉醺醺的,一看見是他哥哥來了,就搶白道:“哥,你有事找村長黨二毛去,他是村長,我不是村長,我什麼也是,連個狗屁也不是。”趙長厚見弟弟喝成這樣,忙問弟妹長青怎麼了,趙長青女人說,還不是因為沒有當上正村長的事,現在村裏人人都誇黨二毛防疫防的好,有許多人說,要是當時選上長青,也許就把村子裏的雞全都禍害死了,趙長厚聽弟妹這麼一說,當下就火了,問這話是村裏那個狗日的說的,知道人不,知道的話告我,我找機會拾收他,”趙長青搖搖擺擺地接口道:“告訴你有個屁用,你在時,你幫我收拾別人,你走了時,又讓人家反過來收拾我,我要是有權,我還用得著你幫我收拾別人嗎?我一個人就能把全村人玩的服服貼貼的,”趙長厚聽了弟弟的話忽然大叫了一聲長青,然後兩眼緊緊地盯住弟弟的臉說:“長青,我現在給你個機會看看你能服住全村人不?先看你敢不敢做,要是敢的話,我就找機會讓你當村長?”趙長青側著腦袋問趙長厚道:“真的,有什麼不敢了,你說,我現在就去做,”趙長厚說那好:“我這就跟你說說我的愁腸事,”當下趙長厚讓弟妹找出醋來,讓弟弟喝了半碗醋,醋一下肚沒過十分鍾,趙長青身上的酒精就全解了,這是因為醋和酒精發生了化學裏麵的脂化反應了。
趙長厚對酒醒後的弟弟到底說了些什麼話,要讓全村人怎麼服趙長青,具體給了弟弟一個什麼機會,這個機會又要怎麼操作,這些細節沒有人知道,包括趙長青的女人劉小玲和他的兒子趙毛蛋都不清楚,人們隻知道,幾天之後,羅家營村的疫情忽然重了,至於是原因誰也說不清,黨二毛後來回憶說,本來羅家營村裏死雞死豬的疫情已經讓我控製住了,村裏已不在死這兩樣家禽了,而且不僅僅是羅家營村,就是整個旗盤鎮也在采取了我的方法後控製了住了疫情,而那時東三省的疫情也已經過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村裏的疫情一下又反常了,成了防疫抗災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了,而且讓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