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煮好後,大家從鍋裏撈著吃,其實羊肉隻煮了些帶骨頭的,也就是傳說中的排骨,但四個人放開肚子吃都沒有吃完,吃完飯後,劉毛毛帶著韓宇軒兄弟倆和楊滿倉偷偷回自已家拉了兩隻小母羊給楊滿倉,韓宇軒被徹底搞暈了,他覺得要是直接殺劉毛毛家的羊,不是殺一隻就夠了嗎?幹嗎非要殺別人的再賠兩隻給人家,劉毛毛這個人真是太奇怪了。
由於楊滿倉家煮羊肉把炕燒得太熱了,一晚上四個人都熱的睡不著,天快明時老天爺又下起了雨,雨停後天就亮了,早飯粉連做的是羊雜碎,也就是羊內髒,羊雜碎熬好後,粉連和楊滿倉先給他們兄倆每人弄了半碗,他們喝完後,楊滿倉問好不好喝,韓宇軒高興的直點頭,楊滿倉笑著說,想不想再好喝一點,韓宇軒不知道這個湯怎麼弄還能再好喝一點,他說:“想呀,當然想了。”然後楊滿倉從院子裏抓回一把羊糞蛋蛋扔到鍋裏,用勺子攪了攪,對韓宇軒說你再弄一碗試試,羊糞蛋蛋就是羊大便,韓宇軒覺得太惡心了,見過狗吃人屎卻全沒有聽說過人吃羊屎,把吃到肚裏的也差點吐出來,楊滿倉兩口子每人把羊屎湯弄了一碗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韓天寶也不怕,弄了一碗也吃起來,韓宇軒問天寶味道怎麼樣,香了還是臭了,天寶說,一點也不臭比剛才的香的多了,韓宇軒也弄了點小心翼翼地試了試,果然味道香的不得了,於是也放開肚皮吃起來,楊滿倉說最正宗的羊雜碎都要放羊屎,這樣吃才夠味嘛。
早飯吃過後,韓宇軒看了看楊滿倉家的擺鍾已是九點多了,他正要讓楊滿倉送他到村長家問父親的事,這裏村長劉毛毛來了,劉毛毛進家了先來了兩碗羊雜碎,然後對韓宇軒說,沒有結果,村裏的人那天都沒有去過鎮上,我已讓大家幫你打聽了,要是有消息馬上去讓人去你們村裏告訴你,韓宇軒聽到很失望,並說當下就要離大營子村,楊滿倉在他們臨走前給兄弟倆包了兩塊帶骨頭的肉和一盒火柴,說走到路上餓了,就生火烤著吃,韓宇軒接過東西,走出楊滿倉的院門時,楊滿倉家的那頭驢嘎地叫了幾聲,韓宇軒扭頭對楊滿倉說:“楊叔叔,毛驢喂了嗎?估計它也餓了,你快去喂它吧,不用出來送我們了。”那一瞬,韓宇軒看見楊滿倉劉毛毛粉連三個人都臉紅了,至於他們的臉為什麼紅,韓宇軒和韓天寶兩個人搞不明白。
當天下午,韓宇軒兄弟倆又步行趕到距大營子村有八離地遠的平台村,在他們還沒有進平台村時,就從村口地裏的村民口中得知,村子裏的村長家出事了,村長陳誠功用全村的集資款買回來一輛大拖拉機,陳村長平時趕的是馬車,叫馬停車時總是喊籲籲的,當他開上拖拉機時,一著急就總是忘了踩刹車,而是嘴裏不停地叫籲籲,就在前幾天陳誠功村長要把拖拉機從自已院子裏往門外開時,由於方向沒對正門,眼看著要撞門上了,陳村長卻又像讓馬車停下來一樣,嘴裏大喊,籲,籲,籲,正在這時不知誰正好從他家門口路過,就大叫著,老陳,快踩刹車呀,快踩刹車呀,陳村長聽了那人的建議,驚慌中錯把油門兒當刹車踩了,而且嘴裏還大喊著籲,籲,籲。結果陳村長開著拖拉機撞倒了自已家的大門牆,又撞在門外的一顆大樹上才把車停下來,最後的結局是,陳村長的拖拉機沒撞出大毛病,他家門前的樹也沒有撞壞,隻是把陳村長撞的反彈回來,從院門外飛回了院子裏,其實就是在陳村長飛回院子裏時也沒有受大傷,主要是後來被院子裏受了驚下的牛在陳村長肚子上踩了一腳,連腸子都弄出來了,陳村長才受了重傷。韓宇軒和天寶兩個人聽了唏噓不止,問那後來怎麼樣了,村民告訴他,後來陳村長沒有死,被家裏的人送到市裏看傷去了,由於沒有看病錢,就把全村人集資買的拖拉機便宜賣給別人了,把賣的錢全拿去看傷去了,村裏人不同意陳村長拿他們的錢去看病許多人都去縣裏告狀去了。
韓宇軒和老農說了他們家的事,老農說你們家的事我們村裏的人也都聽說了,這個找證人的事,不能去要求別人說出來,隻有人家願意才會說,要是不願意肯定是不會說的,就是和你麵對麵人家也不想對你說,你也沒有辦法呀,你看現在我們村裏出了這個事,大家那有心思管別人家的事呀,要不這樣吧,你也不用進村問了,我回村後幫你和村裏的人們說說,看誰要是有凶手的線索,我馬上去你們村和你們說,成不成?韓宇軒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就是去了村裏要是村長不在,吃住就沒有人管了呀。
在天黑時,韓宇軒兄弟倆又走到了北山跟底的碾子村,在碾子村的村長幫助下問完了碾子村裏的每個一出氣的人,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在碾子村村長家睡了一晚,已是他們離家後的第三天了,接下來的幾天中,他們去了太平村,頭道溝村,黑山村,公站村,楊樹村,二道疙梁村……
一連十幾個村子過去了,還是沒有得到半點鎮上汽車撞父親的凶手線索,在一連走了十幾個村子後,韓宇軒已經完全摸清了什麼時間去村裏向人打探父親的事最合理了,這個時間不能選在早上也不能選在中午,隻能選在晚上,因為早上大家都急著要去地裏幹活兒去了,中午呢,村裏的人都要睡午覺,隻有晚上村裏才有人聽他說話,幫他用心打聽他父親的事,在明白這個道理後,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韓宇軒兄弟倆都是白天一邊走路一邊玩,碰到山就在山上玩,碰到水就在水裏撈魚玩,有時侯在沒有天黑時進了村了,他們就和村裏的孩子們玩,等到晚上才去村長家找村長幫忙。在這期間韓宇軒在胡家村和村裏的孩子們玩捉迷藏時,因天寶領著他不小心藏到了牛三黑院裏的狗窩裏了,被牛家的大黃狗咬了屁股一口,牛三黑的女人知道後,找了幾塊新磚頭浸了水讓韓宇軒脫了褲子給他的屁股上吸毒,天寶見牛三黑的女人讓韓宇軒脫褲子,他就說他也被狗咬了,也要吸毒,牛三黑在查看天寶的屁股蛋時,過來一隻公雞啄了一口天寶的小雞雞。天寶哭鬧了半天才被人們勸住。
韓宇軒和韓天寶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一連走過了三十五個村子,行程從羅家營村西邊開始,然後向北再向東,現在隻有羅家村以南的兩個村子了,一個是圩子村,一個是仁義村,去圩子村的路比較遠,沒有從山上走的近路隻能順著110國道走,而且中間還有過三次河,這天,韓宇軒兄弟倆站在去圩子村的第一條河邊,由於夜裏下了雨,河水漲了不說,最主要的是早上的河水太冷,而且河床又太寬,韓宇軒在羅家營村的河裏玩時,那河水最寬的時侯也就十來米,可現在這河床有水的地方就有五十多米寬,正在兄弟倆發愁的時侯,過來一輛農用四輪車,車停下來從裏麵鑽出一個人來,那人不是本地人口音,問韓宇軒去圩子村和仁義村的路怎麼走,是不是要過先過這條河,韓宇軒說,是的,我們正要去那兩個村,要不我們一起走吧,那人又問,這河水深不深,韓宇軒本想說不知道,但又怕那人不敢過河,就向那人吹道:“很淺,你要是再遲來一會兒,我脫了鞋就過去了,”那人信了就讓韓宇軒和韓天寶上車坐到後車廂裏,韓宇軒兄弟倆上了車,車上散發過一股清香的豆腐味,韓宇軒拉開一點散布把頭伸進去一看裏麵全是木桶,木桶裏裝的全是豆腐塊,他伸進手抓了一小塊出來放進嘴裏嚼了嚼,嘴裏全是豆腐香,天寶看到了也要吃,韓宇軒低聲對天寶說:“等一會兒,等車開了,再吃,”天寶聽話不鬧了,四輪車在韓宇軒的指點下順利地過了兩條河,這時圩子村已離他們不遠了,遠遠地已能看見了,韓宇軒想著要是過了第三條河就進圩子村了,兩人再吃豆腐也吃不上了,而且一過河得馬上跳車跑,不能上司機抓住,於是兩個人猛抓著豆腐往嘴裏塞,等汽車行到第三條河時,河水隻有十來米寬,但是河水似乎很深,河的對岸站著幾個三四十歲手裏拿著工具的農民。四輪車司機見河水不寬,車停也沒有停真接就加大油門兒想往過衝,誰知車衝到河裏前兩個輪子已經上了對岸了,車卻又倒到河裏了,這時那幾個農民忽一下子就擁下來,說,司機用不用我們推車,司機跳下車看了看陷在河裏的車胎歎了一口氣說:“唉,推吧,多少錢?”這時那幾個農民就開口了其中的一個說:“我們一共八個,給上八十元算了,”那個司機掏了掏衣口袋但隻掏出50元來,說:“兄弟們出門在外不容易,我身上一共隻有五十了,你們看行不行?”剛才那個說話的人說:“你車上拉得是什麼?”司機說是豆腐,”那人說:“我看這樣吧,你這個車了,要是我們不幫你推了,你就是在這裏等上一個月也出不來,還有,這幾天夜裏天天下雨,河水說漲就漲,要不除了給我們弄五十元外,再給我們每個人弄一塊豆腐算了。”司機想了半天,咬咬牙說:“好吧,那大家就快推吧,”然後司機給眾人散了一圈兒,眾人點了煙就挽起褲管跳到了河裏,河水還真有點深,上了人的膝蓋了,當司機重新坐回車裏發著火後,那八個男人就開始推車了,他們嘴裏還喊著口號一二,一二……隨著他們的口號車就往前走了,當車快上岸時,那幾個人不是用力去推了,而是用力往水裏拉了,韓宇軒很想告訴司機,但有個推車的人示意他不要說,韓宇軒趁機說,我想下車,於是那個人就把他和天寶抱下了車,放到河岸上,天寶說想看看這個車最後到底是怎麼推出來的,韓宇軒說快走吧讓司機發現我們偷吃了他豆腐就不好了。
晚上韓宇軒兄弟倆找到村長家後,發現村長趙大黑就是在河邊領頭給人推車的那人,韓宇軒擔心趙大黑和車司機發現了他和天寶偷吃豆腐的事罵他,結果趙大黑開口就說:“你就是羅家營村韓富貴的兒,今天晚上不用在我家吃飯了吧,今天車上的豆腐吃好了嗎,哈哈。”韓宇軒聽趙大黑這麼說,咧開嘴也笑了。韓宇軒和趙大黑說了他父親的事,和他來這兒的目的,趙大黑馬上就弄開高音喇叭向全村廣播了,趙大黑廣播完對韓宇軒說:“你爹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在你沒有來我家以前我就和全村的人說了,讓大家幫找目擊證人,可是過了這麼多天了,還是連一點動靜也沒有,我聽說鎮裏也沒有動靜了,好像現在也不怎麼查了,唉,撞你爹的這個凶手十有八九是抓不住了。”韓宇軒聽趙大黑這麼一說,心裏一難受就哭了,趙大黑說:“孩子,別哭,古語說的好哇,生死由命,福貴在天,一切都是命,唉。”
晚上趙大黑女人給韓宇軒兄弟倆吃的是豆腐雞蛋餃餃,餃子的味道很好,可是兄弟倆每人隻吃了一兩個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趙大黑的女人以為兩個娃娃嫌她的手藝不好,當他問韓宇軒為什麼不吃是鹹了還是甜了,趙大黑就說了白天河邊的事,然後她女人就罵他以後少做缺德的事,韓宇軒在趙大黑用喇叭喊了話後,一直等圩子村裏的人來趙大黑家給他報好消息,可是一直等到夜裏十點多了,也沒有半個來趙大黑家的人,趙大黑說,先睡吧,明天起來,再用喇叭喊喊,如果有消息了,就是你回你們村了,我也會親自去你們村告訴你們家人的,韓宇軒和天寶依言睡下,他們倆剛躺下不久,就都叫著肚子疼,然後就是想拉肚子,趙大黑說一定是豆腐吃的多了,說拉空肚子就沒有事了,誰知兩個人連拉了十來次了,還想拉,而且肚子還是疼的不行,這一下急壞了趙大黑,趙大黑對他女人說,要是把兩個孩子拉的死在我們家就壞了,你趕快去請醫生,趙大黑的女人說:“我們村沒有醫生,你不知道嗎?仁義村有個白大夫,可是兩個村子相距八裏地了,而且他們村裏也沒有電話,你讓我步行去,我白天也要走四五個小時了,更別說這黑天半夜了。”趙大黑急著問:“那怎麼辦,找個車送到仁義村吧不行就?”趙大黑女人說:“要是要不了命的病送到仁義村可以,要是能要了命的病,把人送出去就不對了,死在我們家沒什麼,死在別人家就麻煩了,到時閑話多,反正人又不是我們害成他們這樣的,誰叫他們偷吃人家東西來著,這就叫作,貪小便宜吃大虧,我平時說你,你總不聽,總有一天你也……”“哎呀,你說這些沒有用的做什麼?快說眼下怎麼辦呀?”趙大黑女人想了一會兒說:“叫村裏的劉獸醫來看看,”趙大黑說:“你開什麼玩笑,獸醫是給牲畜看的,現在我們家的病人是人不是牲畜。”趙大黑女人說:“一通百通,人和獸都是爹媽生的,都是一樣的,你先去叫一下,叫過來看看,要是不行再說。”
劉獸醫來了問了兩個孩子的情況後就說:“人和牲畜一樣,拉稀是因為肚子吃壞了,主要是吃的東西太冷了,如果說是一直拉個沒完沒了,那就是肚子裏吃了髒東西了,中毒了。”趙大黑兩口子一聽中毒兩個人的臉一下子就嚇白了,兩個人心想要是中毒一定是中了豆腐的毒,而他們也吃豆腐了,趙大黑強忍著恐懼說:“那怎麼辦呀?”劉獸醫說:“不急,先去寒,去了寒不行,再解毒。”接下來劉獸醫讓他們找兩樣東西,一樣是生薑另一樣是蒜,劉獸醫把生薑切成片按到韓宇軒兄弟倆的肚臍眼也就是傳說中的神闕穴上,用布條纏過肚子,又把蒜搗碎抹在兄弟倆的左右腳的腳板心也就是傳說中的湧泉穴上,用襪子護住,果然兄弟倆過了一會兒就肚子也不疼了也不拉稀了,幾個人紮騰了一夜,還沒有等合眼,天就明了,這一夜很反常,天沒有下雨,由於晚上兄弟倆拉屎拉的身體軟,趙大黑擔心他們掉進茅坑裏,所以後來他們拉屎就都拉在了趙大黑的院子裏,他們拉一泡就換了一個地方,像是在埋地雷似的,趙大黑本打算早早起來去清理院子裏的屎堆,結果等他起來後,院子裏的屎堆兒早讓早起的雞給全部吃掉了,竟連一點痕跡也沒有。
古語說的好哇,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雖然韓宇軒兄弟倆小命保住了,可是身體一下子弱了,趙大黑和女人商量著要不把這兩個孩子早點送回羅家村吧,但兩個人又覺得這樣不好,人家兩個孩子都把三十六個村子走完了,別的村子都沒有事,偏偏來了我們村就生病了,再者孩子們的家裏出事了,就是送回去也沒有人照顧,還不如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算了,兩口子拿定主意後,就天天好吃好喝地照看著兄弟倆,韓宇軒兄弟倆也許是奔波了半個多月身上積下病了,在趙大黑的家裏呆了三四天了身體還是病煙煙的不見好轉。
在這期間,圩子村風傳著一件事,說整個旗盤鎮裏開始鬧雞瘟了,雞瘟的源頭就是羅家營村的韓富貴的屍體,他們說來圩子村為父找凶手的韓宇軒兄弟倆就是雞瘟的攜帶著,他們每過一個村了那個村子就會發雞瘟,大家要求趙大黑趕快送這兩個孩子離村,趙大黑本不相信這事,因為就在韓宇軒到他們家之前家裏就死過幾隻雞,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趙大黑兩口子傻眼了,就在他們幫兩個孩子治病的這幾天,他們家的雞全死了,一共一百二十多隻,雞死後,趙大黑女人罵趙大黑不該不聽村裏的人的話,趙大黑也覺得很心疼,畢竟死了一百多隻雞了呀,但是趙大黑畢竟是個男人,覺得夫妻兩個照顧了兩個孩子好幾天,家裏又死了那麼多雞,好事已經做了,要是直接趕兩個孩子走,不值得,於是他就和老婆私下討論如何才得讓兩個孩子既感恩又能馬上離開圩子村,誰知趙大黑夫妻兩的密謀被韓宇軒不小心聽到了,韓宇軒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圩子村裏的人背後說他們的那些話後,也沒有和趙大黑打招呼,就偷偷地和天寶離開了圩子村,去了仁義村。
韓宇軒本打算再問完仁義村,就是打聽不到有關撞父親凶手的線索,二叔交給他的任務也完成了,他也該回家看看母親了,畢竟自已出來都快一個月了,雖然他在外麵經常讓外村的村長給他們村的村長家打電話問他們家的事,村長的老婆夏連枝在前幾次還能在電話裏告訴他一切照舊,凶手沒有音信,你二叔沒放回來,你們家還是老樣子,但在後來幾次一聽是他讓人打的電話,夏連枝連一句話也不說就冷冰冰地掛了,韓宇軒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也搞不明白家裏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當韓宇軒懷著完成任務的心態剛進了仁義村的村口時,就被村裏的一個老漢攔住了,那老漢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他們兄弟倆,然後開口就問,你們倆是不是HeB邊羅家營村韓富貴的兒子和侄子,韓宇軒心想他怎麼會認識我呀,他正要回答時,這時又從村裏走過來一個扛著一把鍬的女人,那女人站在大老遠就喊:“老金叔,趕快打遠那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就是羅家營村韓家的孩子,你離他們近了小心染上毒,還有千萬別讓他們兩進我們村。”那個叫老金的老漢,啊的一聲反應過來了,然後就罵:“哦,原來真是那兩個瘟神,來我們村做什麼來了,快走,快走,你們村害人害不夠了,還來仁義村害人來了,快走,再不走打斷你們的腿,”老漢說著,就要用鋤頭打韓宇軒兄弟倆,兄弟倆嚇的撒腿就跑,一口氣搖搖晃晃地跑出七八十米才停下來,仁義村看來是不能去了,隻有回自已的村了。
紅火的太陽熱辣辣地照在大地上,一望無際的田地裏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莊稼,地裏的莊稼長得都有人的小腿那麼高了,微風吹過輕輕地滾著波浪,兄弟倆在離開仁義村有一裏的地方,空氣中忽然有了淡淡的臭氣味,他們順著路越往前走,那種臭味就越濃,到後來簡直是臭氣熏天鑽人心肺了,再走的近了,終於是看見了,原來臭味是從路邊躺著的幾隻死雞和死豬身上發出來的,那死雞死豬的身上有成群結隊的綠頭蒼蠅在飛來飛去,天寶走近那幾隻死雞死豬前,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接著韓宇軒也跟著吐了,韓宇軒拉起天寶的手說,天寶哥哥,我們跑吧,這死雞死豬有毒,天寶說嗯,於是兩人就跑起來,耳邊的風呼呼地響著,倆個人小跑了一會兒,臭氣也漸漸地淡了,開始時兩個人的身子還是直直地跑,後來就越跑越搖晃了起來,在跨一個沒有水的小水渠的時侯,天寶一頭就栽到了水渠裏,韓宇軒叫了聲天寶哥哥你怎麼了,也一頭栽進了水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