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尋找凶手(2 / 3)

韓宇軒找王村長了,王村長住的離村中心不遠,當韓宇軒進了王村長的家時,王村長正穿著一個大褲頭在炕上四仰八叉地睡著覺打著呼嚕了,他的女人剛洗完鍋地下放著一盆豬食正從鍋裏往豬食裏澆泔水,韓宇軒說明來意後,王村長的女人叫醒了他,王村長醒來後,問清了情況後點了一支煙邊抽邊對韓宇軒說:“你們家的那個事,我早聽說了,本打算去你們家看看的,但後來聽人說沒有破案不辦喪事,所以我就沒有去,我想著等你父親辦喪事那天再去吧,現在你來了,你們家的事,我正好問問你了,還有你們家還有什麼難事,你盡管說出來,如果我能幫上的,我一定會幫忙的,”韓宇軒說:“我先謝謝王叔叔了,家裏的其它難事我不管,我現在就是想請你幫我把全村的人們集中到村裏的井牆下,然後問問他們誰在我爹出事的那天去過鎮上並看到了現場,”王村長皺了一下眉說:“你讓我現在?可現在是中午呀,大家上午幹了半天活了,現在都想在家歇歇晌,我要是現在去把大家叫醒,我怕許多人不樂意了呀,要不晚上吧,晚上大家都沒有事,叫出來一個一個好好問問,你看行不行?”韓宇軒麵有難色地說:“王叔叔,我晚上還想去另一個村子裏去問人了,你要是現在不幫,要不我自已去一家一家地問吧。”王龍平的女人別了男人一眼說:“人家家裏出的是大事是急事,那有你這樣幫人的,能幫就幫,不能幫就不能幫,什麼中午晚上的,叫醒別人又不會死人,而且我們又不是天天在中午叫大家,就這一回嘛。”王村長嫌女人說的煩了,說:“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去叫,我去叫,”王村長跳下炕穿了一雙破布鞋披了一件衣服在院子裏找見了一麵鑼和鼓棒回家交給韓宇軒說:“村裏人上午幹活兒累了,中午睡的沉,聲音小了吵不醒,你敲鑼時用點力,”韓宇軒本以為官子村的王村長像他們村的村長趙長厚一樣,要通知全村人一件事隻要在家裏的高音喇叭前一喊就行了,誰知竟像鎮裏耍猴的人一樣弄個鑼敲敲,當他接過鑼後竟有些興奮,他正要迫不及待的去敲,王村長又發話了,說:“去大街上敲,不要在我家裏敲,對了,敲鑼時還應喊個幾個字,這樣效果會更好。”韓宇軒問:“該喊幾個什麼字呢?”王村長笑著說:“喊,風高夜黑,小心火燭。”王村長的女人聽了噗嗤一聲就笑了,笑完後罵了王村長一句老不正經,拿孩子們尋開心,王村長對女人說:“那你說,該喊什麼合理,”王村長女人轉了轉眼珠子一時也想不起來就不作聲了去院子裏喂豬去了,韓宇軒也一時想不起詞來就聽王村長的話,跑到大街上一邊敲鑼一麵喊:“風高夜黑,小心火燭。”

沉靜的村子一下子被子打破了,密集的鑼聲在官子村響起時,村裏那些正在睡午覺的男女老少就被鑼聲和狗叫聲吵醒了,有些人剛醒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邊下地往外走一邊嘴裏罵罵咧咧的怪鑼聲打斷了他的午覺,而有的人卻高興著往外跑急著看大街上又有什麼熱鬧事了,當許多人火急火燎跑到大街上時看見兩個小孩子在邊敲鑼邊喊風高夜黑小心火燭時,有人當場就斷定這是外村來的兩個**孩子,也有人不明就裏,想看看這兩個孩子到底想要搞什麼?也有的人馬上就認出來了,就這兩個孩子是羅家營村韓家兄弟的孩子,當人們發現村中心的井牆下集了好多人後,大家就都往井牆下走,等人們走到井牆下看了貼在牆上的告示和先來的人們的議論聲後,就馬上明白了.

韓宇軒見村中心的井牆下人數像羊拉屎似的不停地斷斷續續地增加,他就把鑼交給早就想敲的哥哥天寶了,他讓天寶在村裏繼續敲而他要去村中心向人們打探撞死父親的凶手的事,韓天寶開始時也是邊敲鑼邊嘴裏喊風高夜黑小心火燭,後來有個人對他說,你這樣喊不對,你們家是死人了,要喊死人的事,你不能喊古代更夫的話呀,你應喊,我爹死了,大家快出來看呀,啊,不對,不是我爹,是你爹,你應喊你爹死了,大家快出來看呀,天寶學得很快,馬上就邊敲鑼邊喊你爹死了,大家快出來看來呀,有人正好迎頭碰上天寶,天寶就衝著人家不停地邊敲邊喊:“你爹死了,大家都去看了,你也快去看看吧,”天寶這樣喊差點被人打了,幸虧有旁人拉住了。

當整個官子村被韓宇軒兄弟用鑼聲引出來圍在村中心的井牆邊時,陽光下花花綠綠全是人,足有四五百人,等大家弄明白敲鑼的目的時,其中隻有很少一部分人對韓家的事表事同情,而更多的人是當眾罵街,罵韓家的後人有人養沒有教,大中午的在大街上號喪,死人了是你們韓家死人了,又不是別人家死人了,大家想幫忙也得看時間了哇,現在正是忙的時侯,幹球上一上午累球死了,也不讓人歇一下,就你們家裏死了人了就是大事,別人家裏的事就不是大事了,本村裏的人也沒有這樣大中午的紮騰過,你們一個外村的到好,太把自已的事當回事了,有的人罵得氣的不行了,說著就要去推搡韓宇軒和韓天寶讓他們馬上滾出村子。

韓宇軒被人罵哭了,韓天寶則是被小朋友們丟石子打哭了,韓宇軒想不明白,許多人在他們家的院子裏時,對他們家的事是多麼地熱情,那時大家都一條心,都吵著鬧著要幫父親找凶手,而且大家都認為他父親在鎮裏的所有的村村裏都幫人蓋過房,父親問他們要工錢也給多給少從不計較是各個村村是公認的老好人,可是現在老好人的孩子就站在你們村,你們不幫他也算了還要罵。

後來村長王龍平出來了,向大家一再解釋,鑼是他給的,是他一時犯了糊塗了,急著想幫人結果影響別人午休了,這件事和兩個孩子沒有關係,大家看在羅家營村和官子村相鄰的麵子上,不要再吵再罵了,領村的兄弟家裏出事了,雖然他不和我們是一個村子,但人不親還土親了,這個不見還那個見了,而且他們又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兒子,家裏出了這事,本不應該由他們做這事,可是這不是因為家裏再沒有其他親人了嗎?其實好好想想羅家營村韓富貴的女人娃娃也真是太可憐了,還有羅家營村的韓家兄弟也給我們村裏的許多人蓋過房子,他們的手藝大家也是見過的,手藝好工錢要的低,茶飯也不講究,有好的就吃好的,有賴的就吃賴的,說實話韓家兄弟是兩個好人,人呀,活在這個世上難免有個天災人禍的,誰家敢說一輩子用不著別人幫忙的,所以嘛,今天這個事就點到為此吧,接下來大家就都散了吧,如果誰願意幫,或是知道點那個凶手的線索就來我家和我說,我然後再去和公家說,如果大家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也不想說,那也不能強人所難吧,一切自願嘛,對不起了,我代表羅家營村死去的韓富貴兄弟向咱們村因他的個人私事影響了大家睡覺的事,向村裏的老少爺們兒說聲對不起。村長都這樣說了,大家還能再說什麼?大家懷著不同的心態在陽光下漸漸地散了去。

正午的陽光還是那麼地熱,熱的直讓人犯困,村長王龍平把大家勸回家後又把韓宇軒兄弟倆領回自已的家,讓女人給倆個娃娃把家裏做好的包子熱一熱吃,然後又訓斥女人說,我說中午不行吧,你不聽,你看,本來想替人做件好事,結果惹得全村罵,他的女人說:“唉,村裏的人也真怪,前幾天天天從地裏回來吃過了晚飯後還談羅家營韓家兄弟的事,那是說起來每個人都替韓富貴叫屈,可是現在,正讓他們替死人辦點實事了,竟叫罵著影響他們睡覺了,唉,人呀都是太自私了,都是為自已活著。”王村長的女人說完話等她男人回應她。但她一抬頭,發現男人坐在炕沿邊早就睡著了。

韓宇軒兄弟倆被王村長的女人勸的不哭了,兩個人每人吃了一個包子喝了一碗水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韓宇軒吃喝完對王村長的女人說:“嬸子,謝謝你和王叔叔照顧我們了,我們要走了,我們要去另一個村子大營子村去問問,”王村長的女人拉住他的胳膊說:“可憐的孩子呀問什麼了問了,快你們回村讓別人出來問吧,這是大人們幹的事,你們兩個孩子還太小,出來問人什麼也不懂,碰到好心人了,和你們說說熱心腸的話,碰到壞了心的,問惱了還嫌你煩,還要罵你,再說說了天這麼熱了,萬一中暑了怎麼辦,你們家裏人也真狠心,真放心讓你們出來。”韓宇軒咬咬嘴說:“我二叔說了,我父母養我這麼大了,不能白養我,我爹他不能白死,我一定要找到凶手為我爹報仇.”

韓宇軒兄弟倆執意要走,王村長的女人也不好挽留,最後王村長的女人流著淚把韓宇軒兄弟倆送到院門外,並對韓宇軒說:“宇軒,這個年頭大家都是各活各的了,你爹活著時再對別人好,但人一走許多人就不再會念你爹的好了,這就叫人走茶涼,你再去別的村子裏時,別人能幫你,你就要謝謝人家,人家不幫你,你也不要怪人家,一切都要靠自已了,你再讓別人幫你時,一定要先征得別人的同意你再開口,記著咱們出門在外是去求別人去了,可不是去給別人下命令去了,人家幫你是人情,不幫你是本份,嬸子說的話你能聽懂不."韓宇軒點點頭。

韓宇軒和天寶出了王村長的家在經過村中心的那口水井時,見四下沒有人,走到井邊狠狠地向井裏吐了一口痰,剛吐完忽然想起了王村長一家人也在井裏打水吃,不免有些後悔,但後悔也不濟於事,隻求上天保佑能讓官子村罵他最凶的那個人把他的痰打回去吃了。

出了官子村,兄弟倆個向西北方向的大營子村走去,走累時就找個顆樹,在樹下歇歇,歇好了繼續走,在太陽落山之前他們翻過一座山到了大營子村,大營子村是個小村村,村裏人不多隻有五十來戶人家,由於村子的北邊靠著一座山的緣故,大營子村的家家戶戶地種的比較少,羊養的卻比較多,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傍山吃山傍水吃水了。

韓宇軒兄弟倆進了村後,找到村中心,然後就把書包裏的尋找汽車事故證人啟示的紙拿出來貼到一堵石頭牆上,有幾個過來看一幾眼說,山上的羊馬上要回家了,羊最愛吃紙了,這堵牆太低了,羊一回來就扯著吃了,韓宇軒問那怎麼辦?那幾個人說,等村裏的羊回來後,你去找村長吧,我們村子不大,村長家安有高音喇叭,你們家的這個事讓村長劉毛毛在高音喇叭裏一喊,整個村子裏的畜生都能聽到別說是人了,果然,天又黑了一點兒,村裏的羊群就回村了,韓宇軒看了一下,媽呀,整個村子裏到處跑的都是羊,這時村裏的人就各站在各家的門口拿著鞭子往自已家接自已的羊,也有的羊因混亂不認路被人接到別人的羊圈兒裏了,村裏的人很實在,誰家的羊接的多了,總要站在大街上告訴別人多了幾隻,然後少了幾隻的人一聽,數目能對得上就不去找了,就讓自已的羊在別人家過夜了。

等村裏的人接完羊,韓宇軒問見村長的家,他們去了村長劉毛毛的家後,劉毛毛一聽是這事,忽然就樂得手舞足蹈起來了,並對他的瞎眼女人說,晚上你自已做著吃吧,我不在家裏吃了,他女人問他是誰家的孩子叫你去他家去吃飯了嗎?劉毛毛遲疑了一下說,是的,是天長們家的兩個孩子叫我去他們家吃飯,說他們家殺了羊了讓我去幫剝皮,韓宇軒見劉毛毛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了,不知為何聽說自已的父親死了竟這樣開心,而且還對他老婆滿嘴胡話,心裏有點兒生氣也有點好奇,後來他一琢磨就一下開心了,他覺得一定是劉毛毛知道撞父親的凶手了才這樣高興,當下他便問:“劉叔叔是不是你已經知道撞我爹的凶手是誰了?”劉毛毛心不在焉地說:“知道,啊,不知道。”韓宇軒急著問:“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劉毛毛一把捂住韓宇軒的嘴小聲地說:“不要說話,我一會兒再告訴你。”

劉毛毛把韓宇軒兄弟倆帶到村外的一個獨門獨戶的院子裏,他們走到家裏見家裏隻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和女人都四十多歲,身邊卻沒有劉毛毛所說的孩子,劉毛毛對家裏的那兩個人說,今晚這兩個孩子就住你們家了,你們家能睡下嗎?”那個女人看了一眼他的男人說:“滿倉,毛毛問你我們家睡呀睡不下這兩個孩子?”那個叫滿倉的人看著劉毛毛的臉說:“能,嗯,不能,啊,好像能,不,不,一定能,要是不能我就出去睡。”那個叫滿倉的男人的回答逗樂了家裏所有的人,天寶也笑了。韓宇軒覺得大營子村的人真有意思,說話總是一下說不清楚,然後馬上又想起了自已來的目的,他看了看劉毛毛的手沒有再捂他嘴的意思,就說:“劉叔叔我來是想請你幫我問問我父親出事那天,你們村裏的人有沒有到鎮裏去正好碰到現場了的情景,還有你是不是知道撞我爹的凶手是誰?”劉毛毛一臉平靜地說:“撞你父親的凶手我沒有看到也不知道是誰,這樣吧,你說說打算讓我怎麼幫你查這個人,”當下韓宇軒又把自已的想法告訴了劉毛毛,劉毛毛想了一會兒就把滿倉拉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他和滿倉說完話,滿倉就走了,不大一會兒,韓宇軒就聽到了村裏的喇叭說了他父親的事,請村裏的人幫忙找凶提供證人如果誰有線索就第二天八點以前去村長家和村長說,那個喇叭裏說話的聲音不是滿倉的是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停了不久,喇叭裏就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好像有許多人在說話的樣子,韓宇軒問劉毛毛道:“好像大家都去你們家了,我們要不要再回去問問,說不定有人知道撞我爹的凶手是誰哩?”劉毛毛說:“不用回去,安心住下就行,如果有人知道,明天早上我女人會告訴你們的,現在你們就是知道了結果也是回不去,先住到明天再說,”韓宇軒想想也是,於是就靜下了心來。

等滿倉回到家後,劉毛毛對滿倉說,這兩個孩子是客人,我和死去的韓富貴以前還在一起喝過好幾次酒了,現在這年頭人們常說人走茶涼,但我劉毛毛可是個重情義的人,現在韓富貴的孩子和侄子就在我們眼前,就讓我好好地為故人敬敬地主之誼吧,為此我打算殺一隻羊招待他們。韓宇軒和天寶聽說劉毛毛要為他們殺羊心裏頓時美滋滋的,滿倉警惕地往後退了退問:“殺誰家的羊?”劉毛毛笑著拍了拍滿倉的肩膀說:“羊當然是殺你家的了,但你放心,我殺你一隻我會賠你兩隻。”滿倉知道劉毛毛的人品,凡是從劉毛毛嘴裏說出的話基本上都是能兌現的,於是他就大方地說:“看你說的,好像我楊滿倉是專門占別人便宜的人一樣,你說吧就我羊圈裏的羊你隨便挑,走,咱們現在就抓羊去。”楊滿倉一邊把劉毛毛往院子裏拉一邊伸出兩根手指小聲地問劉毛毛,“兩隻,你確定。”劉毛毛點點頭,楊滿倉開心了,讓大家站在涼羊場邊的一截小矮牆上指著裏麵的羊說大家隨便挑,挑中那一隻就抓那一隻.

天已經黑下來了,羊圈裏有點看不清楚,楊滿倉喊女人把羊圈裏的燈弄亮,燈亮後四個人就跳到羊圈裏逮羊了,山裏的羊野的得,一個人去逮根本連接近都接近不了,劉毛毛說大家各逮各的不行,要四個人圍一個才行,劉毛毛讓韓宇軒和天寶選取,韓宇選了一隻大肚子很大的綿羊,他認為肚子大的肉多,而天寶則選了一隻小山羊,劉毛毛搖搖頭說,那兩個都不行,肚子大的肚裏有羊羔,小山羊了根本就沒有肉嘛,要選就選個帶蛋的大公羊,說帶蛋的羊肉味騷氣重,於是四個人就在羊圈圍堵那隻公綿羊,公綿羊頭上有角,當人與它麵對麵時,它一頭就撞過來了,劉毛毛經驗足,當他和公羊麵對麵時,就在公羊衝過來撞他的那一刻,他一往起跳就騎在了公羊背上了,然後公羊就馱著它一邊搖擺身體往下甩他一邊在圈裏轉圈兒,韓宇軒大喊,哇張果老倒騎驢,這時劉毛毛就火了,說快快,快上來幫我按住它呀,於是四個人一起下手終於製服了公羊,楊滿倉從家裏找了繩子綁了公羊的四條腿,然後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因為大家臉上身上腳上全是羊屎,楊滿倉從家裏端出一盆水拿出一塊破布,四個人擦洗了身上的髒物。劉毛毛對大家說,他有點累了,回家裏抽支煙歇會兒,羊你們幾個殺吧,我歇好了也不和你們殺了,我就呆在家裏和粉連給你們燒水熬湯吧。

楊滿倉讓韓宇軒兄弟倆幫它把捆好的公羊拖出羊圈,拉到大門洞裏,弄亮了燈,然後就找刀子去了,不大一會兒刀子拿來了,竟是一把菜刀,菜刀不能捅,隻能鋸著割,楊滿倉在公羊脖子上割出一道血口子,公羊掙紮的很曆害嘴裏還不停地咩咩叫著,楊滿倉說,不行這個羊肉緊,刀有點笨了,我得先磨刀,楊滿倉大概去磨了半個小時的刀,回來隻一下就結果了公羊的性命,接下來的事情楊滿倉做的非常快,剝皮,吊羊,掏內髒,和玩一樣就用了個十來分就搞完了,羊肉弄幹淨了,韓宇軒說,那咱們現在就幹快把肉拿回家煮吧,楊滿倉說先不要急,家裏的水鍋還沒有燒開了,然後他對著家喊道:“今天的毛驢喂不喂了?”不一會兒家裏那個叫粉連的女人喘著氣說:“喂,呀,毛驢那天不喂行呀,不喂就餓死了,你先弄你們的肉,驢我去喂,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楊滿倉說:“哦。”韓宇軒看了看院子裏真有一頭驢,然後他就納悶了,他說:“吃肉和喂驢有什麼關係呀?”楊滿倉嘻笑著說:“關係大著了,羊到了冬天就沒有草吃了,在秋天時全靠驢車上山一趟一趟地往回拉草了,所以,我們吃羊時,得感謝驢的功勞呀,”韓宇軒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有道理。”韓宇軒又仔細地講了他父親和二叔的事,楊滿倉聽後,罵了一句他媽了個逼,現在的當官的都連牲畜都不如,主要是上麵的風氣壞了,我們當老百姓的能怎麼樣,人家每辦一件都要好處,沒有好處沒有利的事情就不給你辦呀,現在死的人是你爹,要是鎮長他爹,你看凶手抓呀抓不住,韓宇軒不知楊滿倉為何這麼恨當官的,聽的有些不明不白的,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過了一會兒,劉毛毛和粉連從家裏出來了,說水已燒好了,讓把肉弄回家,韓宇軒拿了一塊肉跑回家揭開鍋就扔了進去,可當他把肉扔進去了,才發現鍋裏的水根本就沒有開,他彎倒腰在灶膛裏看了看,竟連火也沒有點,裏麵塞了幾張紙,韓宇軒問劉毛毛:“毛毛叔,灶裏麵還沒點火了,你怎麼就能說水燒天了,”劉毛毛說:“唉呀,莫不是火熄了,快,快,快讓我看看。”就在劉毛毛低頭看火的時侯,韓宇軒發現,劉毛毛的褲子反著穿了,於是韓宇軒偷偷笑了,他覺得大宮子村這些人都是太有意思了,楊滿倉和劉毛毛就是兩個最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