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私下裏偷著笑。這老頭到了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道:“我是補鞋子的呢,還是國王呢?若真是國王,皮膚為什麼又這樣粗糙呢?若是補鞋子的,又為什麼會在王宮裏呢?唉,我的心很慌,眼睛也花了啊。”他竟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王妃假裝問:“大王這樣不高興,讓歌伎們來取樂於你吧。”於是老頭喝起葡萄美酒,又醉得不省人事了。後來,宮女們又讓老頭穿上舊衣服,把他送回到簡陋的床上。老頭酒醒後,看見自己的破房,粗布衣服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但卻渾身酸痛,好像被棍子打過了一樣。
過了幾天,國王又來到他這裏。老頭對國王說:“上次喝酒,是我糊塗無知,現在我才明白過來啊,我夢見自己當了國王,要審核百官,又有國史記對記錯,眾大臣要來商量討論國事,心裏便總是憂心不安。弄得渾身都痛,好像被打了鞭子一樣。在夢裏尚且如此,若是真的當了國王,還不更痛苦啊?前幾天跟你說的話,實在是不對的啊。”
驅除心中的雜念
有些事之所以放不下,是因為心中有太多的雜念。想要驅除雜念,就要在心中保持一片清靜,讓雜念沒有滋生之處。隻有這樣,才能達到一種“放下”的境界。
有一天,坦山和尚準備拜訪一位他仰慕已久的高僧,高僧是幾百裏外一座寺廟的住持。早上,天空陰沉沉的,遠處還不時傳來陣陣雷聲。
跟隨坦山一同出門的小和尚猶豫了,輕聲說:“快下大雨了,還是等雨停後再走吧。”
坦山連頭都不抬,拿著傘就跨出了門,邊走邊說:“出家人怕什麼風雨。”
小和尚沒有辦法,隻好緊隨其後。兩人才走了半裏山路,瓢潑大雨便傾盆而下。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猛,坦山和小和尚合撐著傘,頂風冒雨,相互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地行進著,半天也沒遇上一個人。
前麵的道路越走越泥濘,幾次小和尚都差點滑倒,幸虧坦山及時拉住他。走著走著,小和尚突然站住了,兩眼愣愣地看著前方,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坦山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不遠處的路邊站著一位年輕的姑娘。在這樣大雨滂沱的荒郊野外出現一位妙齡秀女,難怪小和尚吃驚發呆。
這真是位難得一見的美女,清秀的瓜子臉上兩道彎彎的黛眉,長著一對晶瑩閃亮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鮮紅欲滴的櫻桃小口,一頭秀發好似瀑布披在腰間。然而她此刻秀眉微蹙,麵有難色。原來她穿著一身嶄新的綢布衣裙,腳下卻是一片泥潭,她生怕跨過去弄髒了衣服,正在那裏犯愁呢。
坦山大步走上前去:“姑娘,我來幫你。”說完,他伸出雙臂,將姑娘抱過了那片泥潭。
以後一路行來,小和尚一直悶悶不樂地跟在坦山身後走著,一句話也不說,也不要他攙扶了。
傍晚時分,雨終於停了,天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晚霞,坦山和小和尚找到一個小客棧投宿。
直到吃完飯,坦山洗腳準備上床休息時,小和尚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我們出家人應當不殺生、不偷盜、不淫邪、不妄語、不飲酒,尤其是不能接近年輕貌美的女子,您怎麼可以抱著她呢?”
“誰?那個女子?”坦山愣了愣,然後微笑了,“噢,原來你是說我們路上遇到的女子。我可是早就把她放下了,難道你還一直抱著她嗎?看來你還沒有放下,所以你心中還有太多的雜念啊!”
小和尚頓悟。
不要沽名釣譽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這本是極自然的。反之人若無名無譽,則生之趣味恐怕也就少多了。名譽,是人的尊嚴。但是,如若刻意求名,無所不用其極,使用種種不正當的手段和方式就不可取了。若再為此而惹出煩惱和不幸,那就更是舍本逐末,得不償失了。偏偏人們參不透這個機關,古往今來,為這個名節之譽,人們不知鬧出了多少讓人啼笑皆非或慷慨悲歌的事情,甚至不惜愚蠢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前車之覆,後車之鑒可令我們深思啊!
黨錮之禍是東漢宦官專權亂政時期,皇權與宦官勢力對士大夫階層的正麵打擊,其規模之大,手段毒辣,可與秦始皇坑儒相比。而招致災禍的最主要原因則是士大夫們對謗議的標榜。
東漢各帝都崇儒敬士,大小官吏多係讀書出身,不少人還是著名學者,社會上普遍敬重讀書人。名利所在,趨之若鶩,私學之盛,亙古所無。桓帝時,在職官僚陳著(字仲舉)、李膺(字元禮)居官正直,不畏強暴,深受太學生敬慕。太學生編成口碑頌揚道:“天下楷模李元禮”,“不畏強禦陳仲舉……”一大批講氣節、守道義的士人互相推崇、結聚,形成一股與宦官集團對抗的勢力。遺憾的是,學者之間為了爭名,也有門戶角立、互不相讓的,甘陵郡學者周福、房植就是這樣。二人治學成名做了大官以後,兩家賓客互相譏貶,各樹朋黨,這一事件被宦官集團獵為口實,“黨人”的惡譽從此開始。
李膺任河南尹時。河內有個叫張成的,善於推算禍福,占卜吉凶,靠這點本領交結宦官,桓帝也頗相信他。張成推算朝廷將有赦令,就唆使兒子殺人。李膺派人逮捕殺人犯,這時果然來了赦令。李膺憤恨難消,竟不顧赦令,把張成的兒子處死。張成的弟子車修便上書誣告李膺等人:“養太學遊士,交給諸郡生徒,更相驅馳,共為部黨,誹訕朝政,疑亂風俗。”桓帝震怒,傳令各郡國逮捕李膺等人,牽連入獄的有二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