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來到人教後,立刻向人教教主獻計,主張先從妖教內部突破,使其四分五裂,然後緩緩圖之。人教教主欣然采納了他的計謀,當即派他作為奸細打入妖教。進入妖教後,仗著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很快就取得了妖教教主和他哥哥的信任,得以入駐妖教,與他那個沒用的哥哥朝夕相處。不想此人真是心狠手辣,不久便設下一計,不費摧毀之力就輕輕鬆鬆的除掉了這個笨蛋,然後嫁禍給妖教教主。當時人妖兩教互相爭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人心本就浮蕩,此案一出,自然鬧的妖教內部沸沸揚揚,眾人誤以為妖教教主當初請回阮笑雲的兒子,本來就隻是權宜之計,此時目的既已達到,所謂兔死狗烹,留著他隻會礙手礙腳,除去他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況且妖教之內,也有一群鬱鬱不得誌、心懷怨恨的妖怪和人物,他們立刻逮著這個機會大舉煽風點火,將場麵鬧騰的更加混亂,無法收拾。妖教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人心渙散。
人教趁亂大舉攻入妖教總壇,殺得妖教潰不成軍,妖教教主大敗之餘,隻得帶著少許殘兵離開中原,逃至極西北鳥飛不到的酷寒之地,建立了所謂的星月宮,再也沒有返回中原,至此一過就是兩千餘年。
至於阮笑雲那個陰險毒辣的私生子,下場極為悲慘。隻因人教教主本就是個心思縝密、心狠手辣的大陰謀家,早看出那個私生子野心勃勃,妖教覆滅後,此人日後定是一大禍胎,遂在攻打妖教總壇的時候,趁他不備,一舉將他擊殺,同時嫁禍給妖教的人。待到人教一統魔教時,為了掩人耳目,假惺惺的追敘他的功勞,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喪禮,後又將他的兒子推上魔尊寶座,並承諾魔尊的子孫後代永遠可以坐在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世襲罔替。
然而世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等到下一任魔尊長大成人,無意中竟獲悉了父親的真正死因,遂一心謀劃想著為父報仇,可惜天意再也不曾眷顧過阮家,這一任魔尊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人輕鬆的出賣了,然後慘死在人教教主的手中。這任教主很有意思,他似乎特別喜歡玩報仇遊戲,殺掉上一任魔尊後,馬上將魔尊兒子扶植為下一任魔尊,然後故意將上一任魔尊的死因泄露出去,讓下一任魔尊尋他報仇,再將魔尊殺了,如此反反複複,百玩不厭。在他一生漫長的三百多年裏,足足殺了七代魔尊,可謂是過足了癮。待這任教主死後,仿佛是命運的邪惡詛咒一般,曆代魔教教主均以殺魔尊為樂,卻從來不想將阮家的後人趕盡殺絕,總是殺一個,扶上來一個,再殺一個,又扶上來一個。弄的魔尊在魔教的地位尷尬到了極致,卻又危險到了極致,到了最近的幾百年,阮家後人更是提心吊膽,生兒育女都要偷偷摸摸的進行,唯恐被人知道,可是不管他們如何隱蔽行跡,就算躲到了天涯海角,也總是會被魔教教主找出來。
這種情況直到魔聖蕭霸陵繼任魔教教主時才得以改觀,蕭霸陵對那種殺魔尊再扶植魔尊兒子為傀儡魔尊的遊戲毫無興趣,反而格外照顧阮家後人,相助他們修習家傳道法,使得魔尊阮家有了死灰複燃的跡象,在近兩三百年裏漸漸發展壯大,培養了不少名震一時的高手。可惜阮家後人似乎有點忘恩負義,他們好像並不感激蕭霸陵,甚至利用蕭霸陵的提攜和照顧,開始偷偷摸摸的培養勢力,意欲染指教主寶座,奪回失去了兩千年的權柄。等到上一任魔尊即位的時候,阮家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擴充勢力,暗中廣收黨羽,剪除異己,竟妄想將蕭霸陵除去。
卻不知蕭霸陵是何等了得的人物,怎會被他們這類宵小所乘?當即便以雷霆之勢全力出擊,以狂風掃落葉的氣勢迅速將圖謀不軌的魔尊和一幹黨羽殺得幹幹淨淨,按照蕭霸陵盛怒之下的意思,既然阮家的人如此不識抬舉,竟然以怨報德,索性來個斬草除根,把他們連根拔起算了,省得日後又是一大隱患。然而時任魔教長老的大黃山三老和剝皮老人卻以為魔尊阮家一脈乃是魔祖阮笑雲的血脈,有罪的固然該殺,沒罪的卻犯不著趕盡殺絕,多少也得給阮家留點香火,以全後輩之禮。蕭霸陵隻得就此罷手,可心裏始終憤憤不平。後來雖然按照幾位長老的意思,扶植其子阮飛流為魔尊,但對這一任魔尊,可是處處防備了,不但處心積慮削弱魔尊在魔教的影響力,血腥打壓魔尊阮家一係的傳人,更是嚴禁魔教弟子在陰山總壇提起魔尊阮家等字眼,以至於近年來才加入魔教的新進弟子甚至不知魔教還有所謂的魔尊。
據傳,這一代魔尊阮飛流是個十分了得的人物,偷偷摸摸在外麵搞了許多事情,培養了大批勢力,已經引起了蕭教主的注意。不過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蕭霸陵不是好惹的主,在蕭霸陵麵前還算老老實實,不敢輕舉妄動。
由於這些源遠流長而盤結複雜的曆史原因,魔尊雖有繼任教主的幾分可能,但真想去競爭教主的寶座,卻比登天還難,是以教主之爭大抵在黑司命鬱金和鬼督郵孔玄兩人之間進行。
鬱金性情孤僻,一向獨來獨往,門人親信雖也有一些,卻均未能魔教中占據比較高的權位,是以勢力不如城府深沉、門人眾多的鬼督郵孔玄。孔玄的勢力雖說比鬱金略強幾分,卻強的有限,畢竟魔教現在最給力的一批高手比如僅次於兩大護法的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壇主,全是魔聖蕭霸陵苦心孤詣培養起來的人才,與蕭霸陵名為君臣,實為師徒,關係之密切,非比尋常。可以說,誰能爭取到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壇主的大力支持,誰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教主的寶座。
前日在陰山總壇上,談到推舉下一任教主時,黑司命鬱金和鬼督郵孔玄果然起了爭執,偏偏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壇主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不約而同選擇了中立,由他們兩個自由競爭。誰贏了,誰就是教主。當時鬱金勢力有限,明知敵不過孔玄,幾乎沒有一點勝算,於是憤憤然率領門人弟子下山。後來反複想了又想,覺得如想搶回教主寶座,必須要爭取到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壇主的支持,可是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壇主與自己的關係一向不太親密,短時間如何可以說動他們?這幾日總在盤算著計策,奈何愁白了頭,卻是一籌莫展。待到突然見到金歎月在這片草原上現身,猛地想起金歎月是蕭教主的親傳弟子,在教眾心中有著極為特殊的位置,況且性格聰明活潑,一向惹人喜歡,人緣極好,尤其是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壇主一向視之為最疼愛的小師弟,照顧有加,若能取得此人的支持,擊敗孔玄登上教主寶座,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是以一見到金歎月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