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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晨,烏帑祿一身青衫出現在了霍濯洞府前,身上還掛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霍濯打開洞府外的禁製走了出來,後頭雲軒緊緊的跟著。
“弟子烏帑祿,見過霍師叔。”
看到烏帑祿懷抱著一個小丫頭,一邊向自己作揖,霍濯揮揮衣袖,開口道:“師侄身為掌宗,身份比我還好,對我這老頭作揖,我可是承受不住,有話就直說吧,還裝模作樣,也不怕被孩子笑著。”
“師叔,您老人家隻怕早就知道了我的來意了吧?”
說罷,把手裏的寶貝女兒放下,微笑著看向霍濯。
霍濯瞪了他一眼,微微蹲下身子連忙招呼著小女孩:“瑤兒,快快快,來叔爺爺這裏,好久沒見你這小心肝兒了,可想死你叔爺爺了。”
叫做瑤兒的小丫頭倒是咯咯一笑,撲到霍濯懷裏,扯著霍濯下巴上的胡子說:“叔爺爺,爹爹可是說要用瑤兒來換你家的寶貝徒弟呢,你換不換啊!”
“換換換,天底下哪有什麼東西是瑤兒換不到的!”霍濯逗弄女童的話被雲軒和烏帑祿一聽,馬上就是兩個反應。
雲軒跟著霍濯從洞府內出來之後,就發現對麵的烏帑祿一直若有若無的看自己,後來一聽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衫男人居然就是本宗掌宗,大吃一驚,他原本還以為烏帑祿這麼個名字必定是個虎背熊腰之人呢,結果卻是出乎他的意料。
烏帑祿見到雲軒時,身上那半條天青蟒就像是活了過來,原本他還有些不行,可現在一看就確認了雲軒是種魔之人,沒有秘法加身的他,根本掩飾不住身上那股種魔的氣息。
兩人一聽得霍濯之前的一句換字出口,具是大呼一聲,然後雲軒抱住霍濯的大腿不放,烏帑祿則是伸手想要去抱回自家女兒,不過才伸到一半就意識到是霍濯在開玩笑,也是他這些天一直在想著此事,剛剛有神之下竟是失態了。
兩人的舉動卻是讓霍濯看出了端倪,一手抱著小丫頭,一手牽著雲軒向洞府內走去,也不回頭就對空說了一聲:“隨我進來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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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內,霍濯把雲軒擺到了桌上,有些驚疑的指著他,向一旁的烏帑祿再次確認道:“你說他是開靈種魔!前兩天漫山遍宗都在談論的那個開靈種魔!”
“嗯。”
烏帑祿說罷還怕他不相信,攤手放出一條小小的青蛇,此蛇一出,雲軒脖頸下立馬探出一隻怪異的紅色蟒頭,張口向那條小蛇咬去,半空中卻被烏帑祿擒住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又親眼見到了這一幕,霍濯卻是不得不信了,坐回椅子上摸著胡子有些難以置信道:“感情昨天還真被你小子說中了。”
雲軒還好奇的把玩著身上的赤色怪蟒,此蟒落在烏帑祿手裏的時候凶惡得嚇人,落在雲軒手裏卻是平和得像隻兔子。
不過隨著青色小蛇被烏帑祿弄不見之後,赤蟒也像是失去了活力一般,化作紅光逐漸消散了。
雲軒還在自己身上拍來拍去的想要將那隻赤色怪蟒引出來,小丫頭則是一副看鄉巴佬的模樣嘲諷著雲軒。
“這麼說,你此次就是為了軒兒而來的咯?”
霍濯到沒有烏帑祿之前想象的那般氣急敗壞,隻是語氣平靜的跟自己詢問。
“師侄正是為雲師弟而來。”
“那麼,你來是想要帶走軒兒咯?”
“師侄是為了浪費雲師弟的資質,想要指導他學習怎樣發揮種魔帶來的種種好處。”
“依你這麼說,你不是來搶徒弟的咯?”
“雲師弟要是沒有拜師,師侄確有此意,不過如今師弟既已拜師,師侄也就不再念想了。”
“既然軒兒是種魔的話,那也就是說,烏遷祿早就知道咯?他是在愚弄老夫咯?”
霍濯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可是烏帑祿卻是聽出了一絲不妙,但還是據實回答:“家弟確實不對,但錯多在閉關不出的師侄身上,師叔若是有氣,還請責罰。”
“不用,等軒兒習得極陽訣之後,你就帶著他去烏羅島吧,反正離得近,我隨時可以去看他。”
聽到霍濯的語氣還是那般平靜,烏帑祿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作揖之後想要帶著女兒離開,誰知剛走到洞口時,背後傳來的話讓修為高深的他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回去後叫烏遷祿那小子自己過來找我。”
伴隨著這一聲,遠邊的太陽終於是從海底一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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