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教徒弟發自真心(1 / 2)

烏帑祿走後,洞府中隻剩下了還在沉吟的霍濯和滿心疑惑的雲軒。

最近一段時間,雲軒聽得了太多有關種魔的傳聞,雖然大多人都在傳,可傳言隻是傳言,畢竟也沒幾個人親眼見過。

所以雲軒向霍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師傅,種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聽著徒弟越發生動的聲音,霍濯也是看到了雲軒這段時間的改變,從一開始的對自己唯命是從,到現在能夠無礙的與自己交流,這說明雲軒已經開始接納自己,念及於此霍濯不由得心情大好,將之前不爽的心情一掃而空,仔細給雲軒講述起種魔的原由。

“種魔,準確的說是身外種魔,這是開靈儀式上所特有的一種際遇,體內塑脈達到極限後破.體開脈,引發陣法的共鳴,將血祭陣壇的精血歸於一身,如同刻畫圖騰一般種下一顆魔種,自古能夠開靈種魔成功的人無一不是天賦出眾,特別是意誌必須遠超常人,你師兄算半個,你算一個。”

說到此處,霍濯滿是慈愛的摸了摸雲軒的腦袋,自己的這個徒弟能夠種魔,可以說是這遼闊東域天賦毅力最巔之列了,就算是放到整個神州都可謂拔尖。

“我宗的開靈的陣法,乃是用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凶獸血祭方才能啟動的,那些凶獸現在已經蹤跡難尋,就比如你身上的那隻赤蛟,要是放在它生時,隻怕你那號稱修羅海第一人的烏帑祿師兄都難以將其降服,可哪怕是這等凶獸也終在長久歲月的消磨下退化成了赤蟒,甚至身死之後還被我宗前人收取了一身精血,成全了軒兒你,可見世間萬物都難逃時光的屠刀。”

“既然今日講了這麼多與修行有關的,索性今天就在多講一些,也好讓軒兒你長長見識。”

“可師傅往常不是說怕我知道太多,會好高騖遠的嗎!”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為師已經決定讓你下月就開始踏入修行一途,提前講些東西也好讓你不至於最後再來忙手忙腳。”

“誒,下月嗎!”

“好了,靜下心來聽為師說。”

“是。”

雲軒連忙放下其他的雜念,坐直了身體。

“嗯,說到修行一途,最大的好處就是人體的壽元不再受天地的限製,隨著修為的拔高,壽元也會有很大的提升,看看為師,如今已經三百歲不遠了。”

三百歲!

雲軒的嘴巴已經張得可以放下一個拳頭大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看上去隻有七十來歲的師傅,居然是一個年滿五甲子的超級老頭了。

看著雲軒誇張的表情,霍濯不由得點了點頭,想當年自己不也是同樣的一副表情嗎:“你也不要這麼驚訝,所謂修行就是納天地融己身的過程,修為提升之後體質自然不會跑,甚至還有些專注修體,修為不如我卻比我還活的長久的也大有人在。”

說罷霍濯便停住了口,反倒是從袖口裏取出一壺早茶,用功力蒸煮了起來,留了點時間給雲軒接受消化。

修行,納天地融己身,專注修體……

霍濯忽然間爆出的一連串的信息聽的雲軒眼花繚亂,可是卻找不到關鍵將這些信息合理的串聯起來。

無奈,他隻有向霍濯求助:“師傅,要是弟子修行起來,要到什麼程度才能夠活的長久啊。”

霍濯啜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道:“修士的修行的有嚴密的等次的,像你這種剛剛開靈的小家夥連新手都稱不上,就算是為師我的修為也隻敢在修羅海這一曲之地逞逞凶。”

“那還請師傅給我講解。”雲軒被霍濯不緊不慢的語氣吊足了口味,聲音裏都透著一絲焦急。

“我方才才說的不怕你好高騖遠,可你現在卻這般焦急,放你這個心態去修煉的話,隻怕一個瞬間就被劫火給打成灰燼了,真是白讀了我這些日子教你的各種靜心經文。”

霍濯不愧是修行了快三百年的老修士了,深諳授徒之道,先是拋出一點甜頭給雲軒,引得他跳腳,再是一個重棒把他敲醒,這樣一來,隻怕雲軒此後遇事都會多一份考量與沉著,少一份急切焦躁。

雲軒卻是被霍濯說的羞紅了臉,低著頭像個吃虧的小媳婦似的扯著自己的衣角。

霍濯知道雲軒已經認識了自己的錯誤,但既然不肯說話那就是還有些不服,於是便拋出一個台階給他,語氣有些笑意的道:“怎麼樣,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雲軒一聽,就知道師傅並沒有真個生氣,以他的智材已經能夠猜到,此番多半是師傅為了磨練自己而特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