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離開後,傑森的媽媽說:“傑森已經一個月沒出差錯了。他現在每天都很早去上學,晚上念書也念到很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學校每兩個月就考試一次,那時候第二次考試的時間剛好到了。傑森的爸媽和往常一樣,知道傑森又要拿很低的學業成績了,而且他的操行成績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是,傑森這次得了4個甲、3個乙,還獲得了榮譽市民的獎章。傑森的爸媽真的搞不清楚,為什麼傑森的表現突然變好了。
“你考試看的誰的答案?”爸爸挖苦傑森。
“我自己念的。”傑森很謙虛地回答。
傑森的爸媽還是很迷惑,對他給的答案也不太滿意。爸媽決定帶著傑森到學校去見校長。校長卻向傑森的爸媽保證傑森說的話是真的,並直誇獎他的表現真的很好。
“我們最近來了一個新的輔導老師。這位新老師好像在某方麵很令傑森感動。”校長說,“現在傑森更尊重自己,考試也考得很好。我想你們應該見見這位老師。”
傑森和爸媽到那位老師的辦公室去找她。可是,那位老師的頭一直埋得低低的,停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有訪客。她一注意到他們,便立刻站起來,用手做了好多手勢。
“她在做什麼?”傑森的爸爸有點生氣地說,“手語嗎?為什麼?她聽不見嗎?”
“這就是她偉大的地方。”傑森邊說,邊在他們身邊跳來跳去,“爸爸,我們的老師不僅僅用耳朵聽,她還會用心去聽!”
人隻要用心去做,就一定會做出連自己也感到吃驚的成績。脆弱或者殘缺的人,隻要把全部精力集中傾注在唯一的目的上必將成功。
探險者的一課
不尊重別人感情的人,最終隻會引起別人的討厭和憎惡。
——戴爾·卡耐基
威拉德的那個不準離開前院的孫子賈森,已是無影無蹤——10歲的孩子總是這樣。威拉德叫了幾聲,沒人回答。威拉德坐到草坪上的折椅裏準備讀書,發現那架長梯子平躺在車道邊的大樹下。根本不需要歇洛克·福爾摩斯,賈森肯定是在樹上,隻是不巧把梯子碰倒了。看來他暫時還不想下來,更不想讓威拉德知道他的窘境。威拉德本可以過去把梯子重新擺好,但忽然想起孩提時的一件事。過了50多年,威拉德突然明白了它的含義。
雷蒙德·卡丁在許多人眼裏是個可愛的鄉下人。威拉德記得他走在佛蒙特州諾斯菲爾的街上的樣子:一位滿頭白發,衣著講究的紳士。他與威拉德有過一次短暫的交往,那時威拉德正是賈森這般年紀。
威拉德可以自由地在鎮裏到處亂跑,父母禁止他去的地方隻有佩因山腳下廢棄的采石場。但那是一個吸引人的地方,到處淌著淺綠色的水,並布滿了碎石堆起的小坡,小白楊樹從石縫中長出來,攀著它們能輕易地爬上這些小坡。矮樹叢中不時可以發現生了鏽的采石機。
一個炎熱的下午,威拉德跟著一群大孩子去那個地方。他們走離了通往采石場的被人踏出的小路,然後扔下了威拉德。威拉德爬過一根根伐倒的樹幹,穿越纏人的荊棘叢,找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找到原先的小路。太陽很低,已過了晚飯時間,父母大概是著急了。威拉德驚慌起來,就坐在一棵樹下,用聲音表達了他的苦惱。
當威拉德止住聲喘口氣時,聽見有人在吹口哨。威拉德立刻就找到了吹口哨的人。他正坐在小路邊的一段樹幹上,削著一根細樹枝。
“哈羅!”卡丁說道,“出來散步嗎?天氣真好。”
威拉德點點頭:“我隻是想來考察一下這個舊采石場。不過現在我得回去了。”
“要是你願意稍等一會兒,”卡丁說,“我想和你一同回鎮上去。我快要完成這個柳哨了,做好了送給你。”
他把柳哨遞給威拉德,然後站起來。伴著清亮的哨聲,他們一起順著小路走下山坡。
現在當威拉德坐在這草坪上的折椅裏時,他第一次明白了那是一個多麼不尋常的友善舉動。那個人聽到威拉德的哭聲,明白這是一個小男孩迷了路。出於一種情感,他不願充當一個救援者的角色,而是坐在一旁吹口哨,使威拉德能夠找到他。他尊重一個小男孩的自立感。
威拉德從折椅裏站起來,把停在大門前的旅行車開進車道,停在大樹底下——那是它平時停放的地方。然後威拉德拿起梯子;拿著它繞過房子,將它放在屋後。當威拉德回來時,賈森已坐在他的折椅上了。
“你到哪兒去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