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米歇爾打來了電話。
“早安,”他問候道,“我是米歇爾·貝恩海姆,昨天你說過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是嗎?”
“是的,你忘了嗎?昨天在賓夕法尼亞大街我與你聊過天。”
“我並沒有讓你馬上打電話,我那樣隻是為了向你委婉地告別。”
“那麼,你不想說點什麼了?”
“老實說我想不起要對你說什麼。”
“但是,你說過打個電話給你。”
“你說得對,米歇爾,瞧,我現在忙得要命,改天我們一起就餐吧。”
“我很樂意,什麼時間?”
“我說不準,哪天你來叫我一聲吧。”
兩天後,阿爾特聽到有人在人行道上喊他的名字,打開辦公室的窗子,阿爾特看到米歇爾站在下麵。
“你究竟在那兒喊什麼?”阿爾特對他嚷道。
“你說當我想就餐的時候來喊你一聲,今天怎麼樣?”
“今天我很忙。”
“好吧,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吃便餐?”
“我說不準,下三周都沒時間幹別的事。”
“假若你實在很忙,那為什麼還要讓我想就餐的時候來招呼你一聲呢?”
“米歇爾,你在美國呆得夠長的了,為什麼還不知道當一個美國人說‘改日讓我們一起就餐’時,實際上他並不是這個意思,這隻是個委婉說法。你們法國人說‘再見’,就相當於美國人說‘改日讓我們一起就餐’,而在我們國家這還意味著:‘不要來找我,我會找你的’。”
米歇爾說:“我不是有意打擾你。”
“你沒打擾我。讓我告訴你怎麼辦。改日讓我們相互找對方喝一杯。”
“太好了。”米歇爾說。
第二天,阿爾特正吃力地搞著一個專欄,這時門開了,米歇爾把腦袋伸了進來。
“又怎麼啦?”
“我隻是想看看你是否想喝一杯?”
“你沒有看見我正忙著嗎?”
“我現在剛看見,但在這之前沒看見,打擾了。”
“米歇爾,你簡直讓我發瘋。你不能如此教條地理解我們美國人所說的一切。我說‘改日我們喝一杯’這僅僅是個托辭,因為我想阻止你在我窗下喊叫。”
“那你隻要告訴我你不想再見我就行了”,米歇爾傷心地說,“但不要請我來約你然後又失約。”阿爾特感到很難受。
“的確,用這種方法對待你,我心裏很不安。問題是我們美國人習慣於用不久再相聚的許諾來相互道再見,在這個國家裏沒有人會認為對方要實現這個許諾。如果我們把大量的時間花在與街頭偶爾碰到的每個人都應約一起就餐的話,那我們什麼也幹不成。”
“我明白了,”米歇爾說,“但是假若你改變主意,你有我的名片,可以打電話給我。”
“我沒有你的名片,米歇爾,你又不懂了,當美國人相互交換名片時,他們常常在進家門之前就把它扔掉了。”
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興趣愛好使每個人形成了不同的習慣,有的甚至大相徑庭,隻有友誼一如既往地聯係著兩個人的心靈。
貴在專心
我曾經接觸過世界上許多大人物,但我從沒見過被人叱責之後,比被人稱讚之後,更能把事情做好的人。
——查爾斯·休瓦夫
傑森生長在一個好家庭裏,他家住在高級住宅區,爸媽很愛他,他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家裏的孩子們在學校的課業成績都很好,也很得人緣。傑森要什麼有什麼,是個快樂的小男孩,但是他很調皮。雖然他不是個專門製造麻煩的壞孩子,但是他總是做些愚蠢的事情。
傑森一年級的時候,學校老師就把他放到特殊教育的班級裏去。他們不讓傑森上正常的班級。上了初中之後,大家幫他冠上一個“大麻煩”的封號。上了高中,雖然傑森沒接受過正式的測驗,但是每個人都說他患了注意力渙散症。更糟糕的是,他的老師常常把他趕出教室。第一張成績單裏隻有一個丙,其他都是丁。
一個星期天,傑森全家在一個鄉村俱樂部吃早餐。那時候剛好有個老師也在那裏,他停下腳步,對他們全家人說:“傑森最近表現很好,我們都很高興。”
“老師,你一定搞錯了。你是在說別的學生吧?”傑森的爸爸說,“我們家傑森真沒用。他總是惹麻煩,連我們都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