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作代價,這是一個讓我們靈魂為之震驚的話題。正如哲人梭羅所說:“一件事物值多少,等於個人目標或將來要付出的代價,這代價我稱之為生命。
大學生活的回憶
如果傻瓜堅持他的愚蠢,他就會變得聰明。
——布萊克
詹姆斯·瑟伯通過了在大學裏必修的所有其他課程,卻從沒有通過植物學這一門。另有一門課程,詹姆斯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勉強通過了,那就是經濟學。詹姆斯是在上完植物課後直接來上經濟學的,因此詹姆斯常把這兩門課搞混,但還是不如另一個同學混得厲害。他是校橄欖球隊的一名接球手,名叫波侖塞維茲。
在當時,他們俄亥俄州州立大學的球隊是全國最棒的,波侖塞維茲打球的資格,就是要跟上每一門課,對他來說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固然他不比牛笨,可也絕不聰明。教授們大多數對他都是手下留情的,並且盡量幫他及格。但在所有的教授中,就從提的問題之簡單、給的暗示之多來看,要數這位經濟學教授對他最照顧了,他就是瘦怯怯的白沙姆先生。
有一天他們在討論“運輸與分配”問題,輪到波侖塞維茲回答問題了。“請舉出一種運輸工具來。”教授對他說道。
這位接球手的大眼睛裏,沒有泛出一點光來。
“你隨便說一種交通工具就成。”教授又說。波侖塞維茲坐在椅子上傻盯著教授。“就是說,”教授提示道,“隨便什麼辦法,隻要能讓你挪個地方就成。”波侖塞維茲露出一副被人領進陷阱的表情。“你可以從蒸汽的、馬拉的,或是電力車輛中隨便選一種。”教授又說,“比如說,我們在陸地作長途旅行時常常乘坐哪種交通工具?”
班上一片沉默,卻隱然有一股不安的騷動,也包括波侖塞維茲和白沙姆先生。突然,白沙姆以一種使人大為吃驚的方式打破了沉默,“咣-咣-咣”,他低聲叫著,臉立刻變得緋紅。他帶著求助的眼神掃視著全班。大家當然也和教授一樣,都希望波侖塞維茲能跟得上這一門課,因為在伊利諾斯州舉行的比賽,即本賽季最艱苦、最重要的一場比賽,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賽。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有一名學生沉著嗓子叫著。我們都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波侖塞維茲。還有一名同學惟妙惟肖地發出了火車鳴笛的聲音。但完美地結束這一堂口技課的,還是白沙姆教授。“叮-當-叮-當”,他滿懷期望地叫著。而此時的波侖塞維茲則看著地板,正在拚命地想,他的粗眉毛擰得緊緊的,兩隻大手絞在一起,臉憋得通紅。
“你今天是怎麼到校的,波侖塞維茲先生?”教授問道,“嗚-嗚-嗚-嗚。”
“我爸送我來的。”這位橄欖球隊員說。
“靠什麼呢?”白沙姆又問。
“靠一筆津貼唄。”接球手低啞著嗓子說,他顯然有點窘迫。
“不,不,”白沙姆說,“你得說一種交通工具,你是坐著什麼來的?”
“火車。”波侖塞維茲答道。
“完全正確,”教授說,“好了,現在輪到努金特先生,你能告訴我們……”
沒有一世的傻瓜,也難以一時不做傻瓜。當我們麵對不如自己聰明的人時,我們的耐心、真誠會讓他感受到一種尊重。
物以稀為貴
人道越進展,其價值越被貶低。
——福樓拜
有一位女作家被邀請參加筆會,坐在她身邊的是一位匈牙利的年輕作家。
女作家衣著簡樸,沉默寡言,態度謙虛。男作家不知道她是誰,他認為她隻是一位不入流的作家而已。
於是,他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心態。
“請問小姐,你是專業作家嗎?”
“是的,先生。”
“那麼,你有什麼大作發表呢?是否能讓我拜讀一兩部?”
“我隻是寫寫小說而已,談不上什麼大作。”
男作家更加證明自己的判斷了。
他說:“你也是寫小說的,那麼我們算是同行了,我已經出版了339部小說了,請問你出版了幾部?”
“我隻寫了一部。”
男作家有些鄙夷,問:“噢,你隻寫了一部小說。那能否告訴我這本小說叫什麼名字?”
“《飄》。”女作家平靜地說。
那位狂妄的男作家頓時目瞪口呆。
女作家的名字叫瑪格麗特·米切爾,她的一生隻寫了一本小說。現在,我們都知道她的名字。而那位自稱出版了339部小說的作家的名字,已經無從查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