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玉堂被擄,采花案被破(1 / 3)

“什麼?五哥不見了?”

程錦剛回到周府,就聽到了這麼個驚人的消息。

“從仙夢閣回來後,大家都睡不著,便想一起討論案情,不知你睡下沒有,便讓白兄去請你,可是好一會也不見他回來,便去你房間尋人,可是誰知到了你那,見你房門大開,也未掌燈,進去一看,根本不見你們,屋裏還有殘留的迷藥的味道。”唐風焦急的敘述著事情的經過。

“你去了哪裏?怎麼不在房間裏?”裴慕文問向程錦,她應該早自己回來才對。

“我不放心豔容她們,回去看看!”程錦沒說實話,有繁華在仙夢閣,她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可眼下......

“現在該怎麼辦?”孫皓傑焦急的問道,他已經將手底下的衙役捕快都派出去了,這已經偏離原計劃了,如夢花醉沒丟,到先把白玉堂丟了。

“怎麼辦?找人!”

程錦一甩衣袖,陰沉著臉飛身離去。留下裴慕文一幫人錯愕。這兩人不是誰也不理誰嗎?女人的心啊——真是難猜。

水晶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程錦不知道要去哪裏找白玉堂,她已經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想來兩人的距離頗遠。

程錦停了下來,取出一張符紙,立刻折了隻紙鶴,程錦口中念咒,手一揚,將紙鶴拋上了天,化為一隻白尾鳶振翅高飛。

程錦跟著白尾鳶一路飛簷走壁,一直來到一個氣派的大門前,程錦展開左臂,那隻白尾鳶輕輕的落在她的手臂上,抖抖翅膀,銳利的眼睛不善的盯著眼前的大門。

程錦抬頭看看那黑漆木匾:餘府。

自己靈力所化的蝴蝶便是在這餘府尋到失蹤的人,也許白玉堂也會在裏麵。

程錦覺的這是一個機會。看這門麵,非富即貴,沒有確切的證據,想要進去抓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如果五哥真在裏麵的話,便有了借口,再加上那些失蹤的公子、千金......

打定主意,程錦輕揮左臂,白尾鳶借力飛向蒼穹,徘徊在千米高空之上,俯視餘府裏的一切。

程錦轉身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飛身躍上二樓。此時的客棧早已關門,程錦找了一間沒有人住的房間,布下結界,在榻上坐定,取出自己平時用的雙麵折疊化妝鏡。並右手食中二指,口中念念有詞,最後指向化妝鏡,一道金光從指尖射入鏡中,頓時鏡子表麵泛起無數漣漪,最後歸為平靜。

這是程錦靈力所化的蝴蝶的眼睛,按照程錦的指令,蝴蝶從那間屋子裏飛出,隱了身形,尋找著白玉堂。

蝴蝶沒有線索,隻能一間間的找。程錦又掐了個訣,第二塊鏡子化為白尾鳶的眼睛,將這大宅子的格局盡收眼底。這是一座很大的莊園,院中亭台錯落,花草茂盛,飛簷櫛比,好不氣派。一排排大紅燈籠高高懸在廊下,紅色的燈罩赫然寫著個“餘”字。

一向以冷靜自持的程錦有些心急了,偏偏自己身邊又沒有與白玉堂有關的東西。

對了,五哥這一段時間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身上必然會沾染到自己靈力的‘氣味’。想通這一點,程錦閉目冥想,蝴蝶得到她的指示,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飛向一處僻靜的大屋子。

先前蝴蝶棲身的屋子是在東北角,現在這間屋子則在西花園,屋中燈火通明,隱約可見人影閃動。

蝴蝶穿牆而過,屋內有三個人,躺在床榻之上不省人事的正是白玉堂,其餘兩人,一個作江湖人打扮,左手握著一柄長劍,本是極好的麵目,可那眼神卻陰鷙,破壞了他本有的俊朗氣質。

另外一個身著藍色壓金錦服,手執畫扇,站在床前,背對蝴蝶,看不到麵貌。蝴蝶落到床幔上,程錦這才看清他的麵貌——那天在酒樓裏錦衣華服的公子!

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麼,程錦再次掐訣,原本靜悄悄的仿佛默片,突然間便有了聲響。

“終於弄到手了,那天在酒樓看到他,我這心呐——”那穿藍衣的公子搓著手,狐似的眼來來回回打量床上的白玉堂,“偏偏被那後來的那個男子給攪了!”一想起那穿玄衣的男子的眼神,他就禁不住發抖。

“公子,那是您有福氣,我本來是想將仙夢閣的紫瑤抓來的,卻聽說今夜有一個花醉姑娘登台,就去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個花醉更美,而這位白衣公子也在,便多方打聽,沒想到他居然是那位新上任的周知州遠方外甥女如夢的未婚夫,我就是在如夢的房間裏將他放倒的。”那個江湖人有些恭敬的說道。

“那可遭了,那姓周的可是新派來的,聽說清廉的很,你居然在他府上擄人,這要是查出來......”

“公子放心,我做事很利落,他們不會查到您的頭上,如果真的查到了,那就讓他和前任知州一樣......”那個江湖人右手做了個‘殺’的動作。

藍衣公子了然,和那江湖人哈哈笑了起來。

難怪周大人隻上任兩個月,還會請慕文哥哥來,那前任知州果然是被害死的。好,很好,好一個色膽包天的富家公子,敢動我五哥,看我怎麼收拾你。

“嗖——”的一聲,一道銀色光芒衝向夜空,在藍色的幕布上炸開,畫出一隻可愛的大尾巴鬆鼠,那鬆鼠還晃動了兩下尾巴。

這還是當初在陷空島時,程錦央了韓彰為其做的,以方便幾人聯絡之用。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孫皓傑帶著手下的衙役,與唐風馬雄向這邊疾行而來。程錦一身黑色夜行勁裝,站在巷尾,靠著石牆,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化妝鏡,聽到響動,合上鏡子,轉身看向孫皓傑等人。

“錦姑娘,你這是?”孫皓傑不解的看向程錦的衣服。

“我已經確認五哥在這宅子裏,連帶那些失蹤的千金、公子們。就連上任知州都是死在他們手上。”程錦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聽到的事情,聽得幾人氣憤不已。

“不過我們沒有理由進去搜查!”唐風提醒道。

“所以我才這身打扮,你們進去就說是捉捕采花賊的,我會......你們......”程錦對幾人悄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的確是好主意,這樣我們就有理由捉人了。”

“不過周大人......”程錦看向孫皓傑,眼中有懷疑的目光。

孫皓傑也是辦案無數的,程錦話裏的意思他很明白,“錦姑娘放心,周大人雖是上任時間不長,卻一向秉公執法,必不會是那趨炎附勢之人,否則就隻能怪我瞎了眼。”

“好,不知孫大哥可知曉這餘府的底細?那犯案之人是一年輕公子。”

孫皓傑答道:“這餘家家主名叫餘博簡,隻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餘成和。那餘家是僅次安府的富庶之家。”

“那你一定要盯住這餘成和,鑰匙應該在他身上,他身邊還有一個江湖人,你們要小心。”說著,程錦將麵巾向上一拉,縱身躍上屋頂,向餘府行去。

孫皓傑命眾衙役將餘府各個出口守住,便進入餘府中緝捕‘嫌犯’。登時餘府上下亂成一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孫捕頭,你要給老夫一個說法!”這時餘博簡帶著一幹家丁匆匆趕來,見到這等仗勢,不禁心中‘咯噔’一聲,有些生氣的沉聲問道。

孫皓傑幾步來到餘博簡麵前,施禮道:“在下是奉命前來辦案的,未曾事先知會餘老爺,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哪裏哪裏,幫助官府辦案,是我們百姓的們應當做的。”餘博簡客氣的說道,“不知孫捕頭辦的是什麼案子?”

“富家千金、公子失蹤案!”孫皓傑朗聲答道。

“哦,那不知為何來到老夫府上?”

孫皓傑歎道:“餘老爺有所不知,知州大人外甥女的未婚夫白公子,今夜突然被人擄走,在下等人一路追蹤而來,那賊人卻進了貴府。”

“不可能......”

餘博簡待要反駁,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孫捕頭,那邊有打鬥聲!”

孫皓傑率一眾衙役朝傳來打鬥聲的西邊奔去,餘博簡阻攔不及,也隻好帶著家丁跟上。

前院鬧哄哄的,院裏頭的人聽到動靜是不明所以,那江湖人卻覺得有些不妙,便飛身竄上屋頂想要探個究竟,卻被一道劍氣攔住了去路。

那江湖人閃身避過,卻見一人直直立在那屋簷之上。

那人身材嬌小,眼妝頗濃,應是一名女子,手中長劍窄細,月色之下寒意重重,冷意逼人。墨色的發絲隨風舞起,帶著麵巾雖看不見那人表情,卻驚覺她一雙如水眼眸猶如冰湖裏的一塊冰晶,讓人寒意頓生。遠遠望去如死神降臨,看得人膽戰心驚。

“你是誰?”看了看對方手中的劍,江湖人低聲問道。他在江湖上闖蕩多年,從未聽說有這樣一柄劍,冰冷,邪氣的仿佛靈魂都在戰栗。

對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那麼靜靜的站著,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一具屍體。

江湖人怒了,他可不願就此坐以待斃,牙一咬,長劍出鞘,飛身刺向對方。

那江湖人來勢驚人,兩人距離雖離的不近,可程錦還是感覺有一股淩曆冷風直逼自己。程錦立刻發覺,這個江湖人練得劍法和他的眼神一樣陰鷙,劍氣強勁,絕非是那不入流的角色。

程錦並沒有硬接這一劍,她身形靈巧,輕鬆躲過,那江湖人見一劍未中,收住腳步,一個斜身,翻轉劍尖對著程錦又是一刺,淩曆的劍氣已將她所有的退路封死,一招接著一招,招招衝著要害而去,程錦應對自如,以守為攻,那江湖人的劍甚至近不到她周身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