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卷子倒不像程小姐的,說不準丁小姐的那份卷子才是程小姐呢。”

台下眾人討論的聲音很大,不過大多都是恭維丁意然的,畢竟程霽對他們來說還比較陌生。上次的流觴曲水宴也不是所有人都參加的,這些平民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程霽的厲害。

程霽直指丁意然說道:“考官大人,我懷疑丁小姐找人臨摹了我的卷子,又把一份不知名的考卷謄寫下來說是我的。”

丁意然慍怒,走上麵說道:“程霽,你不要含血噴人。什麼叫我臨摹你的卷子?這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你我的名字,我的便是我的,你的便是你的。”

程霽笑道:“是嗎?那你說說策論最後一段寫得是什麼?”

“這……”丁意然猶豫了幾分,想要回首去看貼起來的卷子。

程霽一把拉住了丁意然說道:“丁小姐連自己寫過的東西都不記得?那我便告訴你。”

“策論的最後一段是如此以來可實現陛下心願,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我寫出來的東西,丁小姐當然記不得了。”

聽了這話,眾人紛紛去看卷子,策論最後果然寫的是這段話,一時間眾人臉色各異。

餘白得了秦鬆聿的指示,悄悄退了出去。

丁意然還在狡辯,紅著臉梗著脖子說道:“寫了那麼多東西,便是忘了這一段又如何?你剛剛看了那許久,說不定背下來了也未可知啊,憑此便想要說卷子是你的,未免太癡心妄想!”

這話一出,台下的人也覺得十分有道理,畢竟這卷子貼出來許久,程霽是有許多的時間將的最後一段背下來。

“要我說啊,不如讓她們兩個重考,就在這台上,在眾目睽睽之下重新做一遍題目。不就能知道誰有真才實學,誰才是冒牌貨的嗎?”

丁意然心頭一跳,嘴裏含糊不清說道:“這怎麼行?考一次試要好幾個時辰,難道眾人還能在這圍這麼久嗎?”

春塵斜眼看著丁意然說道:“丁小姐莫不是理虧?自知寫不出來,這才尋一些七七八八的由頭吧。”

丁意然憤憤地瞪著春塵說道:“我怎麼會怕?”

程霽思考了一下說道:“全部考完,屬實過久。不如便在這台上寫一篇策論,題目由主考官出,誰是誰非,很快便能見分曉,丁小姐意下如何?”

丁意然縱使再不願意,眼下也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程度了,隻能硬著頭皮咬牙說道:“比就比。”

她就不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程霽能寫出一篇多麼優秀的策略,若是和自己半斤八兩,就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於是二人上台開始在那上頭作答,由於紙張被貼在台上的,因此二人所寫的每一筆都能被台下的眾人所看到。

程霽不過剛寫了幾個字,秦鬆聿的臉上便露出驚豔之色。

台下有個百姓看著說道:“欸?她們二人字怎麼和先前那張考卷上的不一樣?”

眾人轉頭再去看丁意然的字,寫得還算可以,但與程霽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這不禁讓人懷疑丁意然考卷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