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聿王也來了,也連忙低下頭行禮。
秦鬆聿的目光落在了程霽的身上,又不著痕跡轉到了主考官身上,說道:“考生有疑問,作為主考官理應解決考生的疑惑。”
程霽卻是沒有看秦鬆聿,而是朝著台上的主考官說道:“根據大夏例律,凡參與選拔考試者,對考試結果有異議可提出合理的訴求。”
程霽看著丁意然說道:“我認為看一看丁小姐的考卷算不得什麼過分的事。”
主考官輕輕擦去額角的汗,對著程霽連連躬身說道:“是是是,程小姐說得是,我這就去讓人將丁小姐的卷子拿來,順便一起把程小姐拿來。”
程霽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人搬了張椅子放在台側,秦鬆聿閑庭信步走過去,慵懶地坐在椅子上。
春塵看著秦鬆聿的方向,小聲說道:“小姐,聿王殿下為何又幫你說話?你和聿王殿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春塵問出來,白芷和楚丹丹也豎起耳朵聽著,想要知道程霽和秦鬆聿之間到底有些什麼。”
程霽看著春塵抓耳撓腮的樣子,輕聲道:“他這不是幫我說話,這算是維護朱雀營的公道。而現在我也並沒有被他幫到,他今日即便不來,按照例律,主考官也必須得將卷子拿出來給我看。”
春塵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在她的邏輯裏,自己於危難之時有人出手幫忙,事情也按著幫忙之後的發展走,那麼這個功勞是理應歸於出手幫忙的那人。
但是聽了程霽的話,她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都是自己爭取來的,為何旁人說了一句話功勞便算到旁人的頭上去了?
白芷和褚丹丹卻不以為然,嗆聲說道:“好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
很快主考官和負責人便將程霽和丁意然的卷子拿了出來張貼在台上的告示欄上。
丁意然的心髒此時敲鼓似的砰砰直跳,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揭穿,更何況聿王還在現場,若是被發現了,還不知道要如何懲罰。
丁意然的心中快速思量著計策。
考卷被貼起來,很快眾人便紛紛閱讀起了卷子上的內容。
名為丁一然的卷子上實際上全是程霽回答的內容,隻不過找人臨摹下來罷了。
而這臨摹之人也學了幾分程霽的字體,隻不過是東施效顰。
而程霽的卷子則是原來丁意然回答的卷子,也是讓那人謄寫了一份改成程霽的名字。
不過內容就答得十分慘不忍睹,隻有詩詞歌賦尚可,策論是寫得一塌糊塗。
主考官看著兩張卷子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裏就是二位的卷子了,程小姐可對此有什麼疑惑?”
程霽隻是掃了一眼卷子便發現了丁意然是叫人重新臨摹了一幅她的卷子,隻不過寫得潦草又衝突,還隱約有些她們沒發現的東西。
台下的人也已經看完了兩人的卷子,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這丁小姐的卷子答得十分的好,反而是那程家二小姐的連我一個普通人都看出來答得不怎麼樣。怎麼還敢說有人偷她的卷子?這種卷子有什麼好偷的?”
“非也,程小姐可並非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