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拉索等人向另一群學生提出同樣的問題,隻不過對提問的方式作了一些調整。
他們不是將對這兩家餐廳的描述一下講出來,而是一次透露一項類似的特色,像是甲餐廳的小圓腓利牛排對乙餐廳的威爾頓牛排。每提供一項資料,他們就要求學生表明他們的偏好。等這些學生得到所有的信息,再要求他們作最後的選擇。
這次就不同了,這群學生看出了兩家餐廳之間的差異,因而輕易地選出了他們喜歡的餐廳。
學生最後選擇哪一家餐廳並不重要,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在聽到第一項特色後,就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一家餐廳,最後也據此作出決定。事實上,在聽到第一項特色就偏向甲餐廳或者乙餐廳的學生,最後有84%的人還是選擇了這家餐廳。
為什麼第一組學生感覺兩家餐廳半斤八兩,第二組學生卻能夠看出很大的不同呢?
重點在於偏見,拉索等人將這種現象稱為“偏好偏見”。
人一旦形成了某種偏好,即使隻是一個小小的感覺,他們也很容易將新出現的信息,看成是支持他們偏好因素。任何新信息如果不符合既有的觀點和感覺,他們通常不予理會。
所以,當某個學生決定他喜歡威爾頓牛排更甚於圓腓利牛排,他就會覺得後來出現的每一種特色,都支持他對乙餐廳的偏好。乙餐廳即使有任何特色不如甲餐廳,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可能會這樣想:“不錯,我是比較喜歡浪漫的餐廳,不過我是到那裏吃飯,而不是去談情說愛。”
偏見,說到底,是大腦處理信息所采取的一種方式。
大腦不能在每一種新環境下僅憑片段就開動,它必須建立在從前所收到過的信息基礎上。
所以,偏見並不是從本質上就有害的。它為大腦不斷地理解周圍複雜的環境提供了捷徑。
看到老年人上網,馬上聯想到他們可能需要幫助;看到一個人頭大脖子粗,就會聯想到大款或者夥夫。
但是,因為偏見給我們提供了對某一群體成員特定的預期,它也可能對我們的認識與行為產生不利的影響。
這種認同偏見背後的心理因素,對我們的決策有著重大的影響。因此,當我們麵對兩種抉擇的時候,最好采用富蘭克林的方法,拿出一張紙,將它劃分成4格,把兩者的利弊分別寫下來。
利用偏見:安慰劑效應
心理預期會改變我們對經驗的感知與了解,行為經濟學家發現,非處方藥品的價格與其療效有著非常明顯的關係。
比如,一個最近備受疼痛折磨的人,他吃20元10片裝的阿司匹林,和吃2元錢10片裝的阿司匹林,效果會有明顯不同。
人們受疼痛折磨越多,對止痛藥品的依賴也越大,這種關聯感也就越強烈:價格越低他們感覺受益就越少。
病人寧願相信,一分錢,一分貨,你付多少錢,就有多大療效,價格能夠改變體驗。
人類使用安慰劑的曆史已相當悠久。現代人看來鬼扯的東西,古代卻很盛行。越是難搞的東西越是療效神奇:比如成對的蟋蟀,木乃伊的粉末,西班牙蒼蠅之類,病人滿懷希望地吃下去,最後,多數病人病情緩解了,一些病人康複了,有的甚至還平安地度過了諸如鼠疫、猩紅熱等“鬼門關”。
死一個人是悲劇,死千萬人是統計數字
在中國曆史上,那些不幸的將相王侯的死亡、才子佳人的死亡,總讓人不勝唏噓,甚至流下幾滴眼淚。但在同樣的年代,可能有數以千萬計的百姓被活活餓死了,我們卻沒有太強烈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