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我還要用他引出他的同黨!來呀,請桓大將軍到地牢裏坐坐!”
“是!”
“大……大哥!”狗屠踉蹌著狂奔回桓府,渾身濕透了一般。
高漸離此時正在廂房中踱步,聽見狗屠這般淒慘的嚎叫,想是行刺失敗了,便即刻奪門而出。
“大哥,大……大事不好!”狗屠一頭栽在了高漸離懷中。
“三弟,喘口氣慢慢說,行刺失敗了?”
“那夏……夏賊使詐,桓……桓將軍……”
“桓將軍怎麼了?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啊?”
“桓將軍……桓將軍被夏老鬼偷襲,想必此刻命……命在旦夕!”
“……此地不宜久留,三弟,現在咱們就起程。”
“去……去哪兒?”
“回燕國。”
“那……那桓將軍豈不……”
“來不及了。你身體是否可行?”
“我……我沒事兒。”
“那我們快走。”
高漸離攙扶著狗屠,二人跌跌撞撞,奪門而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另一邊,夏府地牢。
“說!你還有什麼燕國同黨?”夏無且包紮完傷口,帶著管家一幹人等來到地牢,親自審問桓齮。桓齮此刻已然清醒,但被脫得精光,綁在十字木架上,等待上刑。
“呸!你個老色鬼,竟敢動我桓齮私刑,你不怕被大王知道麼?!”
“喲,嘖嘖嘖嘖嘖。老朽告訴你,老朽不怕,因為你行刺老朽在先!你這個幼稚的匹夫,老朽還真是佩服你的膽量,孤身入虎穴,妄圖不費一兵一卒就想搞定老朽,實乃可笑之極!”
“嘖,老色鬼,今天算你命大,今日我桓齮就是死在這地牢,我也會變成厲鬼整日纏著你,為我的兄弟報仇!”
“哦?這老朽就聽不明白了,你兄弟的仇,與老朽何幹?”
“呸!少在那兒裝無辜,大王身邊就因為有了你這種人,讒言聽盡,七國才遲遲不能統一!”
“今日老朽才知道,老朽一介小小侍醫,居然能發揮如此重大的作用!桓大將軍如此抬舉老朽,老朽該如何謝你啊?來人!”
一個家丁端著一個銅盞走過來,遞給夏無且。夏無且從中抓出一把白色的粉,用手指撚了撚。
“你……你這個老奸賊,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感謝桓大將軍你啊!”此話一出,夏無且將沾滿鹽的手死死抓住桓齮被暗器刺傷的**,桓齮登時怒目圓睜,仰天大叫,疼得渾身抽搐,滿頭大汗。
“我再問你一遍,你招不招?”
“招……什……麼……?”
“廢話,招你還有哪些燕國賊黨!”
“好……招,我招,你過來,我……我告訴你。”
夏無且俯耳過去。
“你大點聲,老朽年紀大了,耳朵不靈光。”
桓齮盯準夏無且的包紮處,使出渾身解數,狠命一咬,不但咬下了包紮的白布,還連帶一塊皮肉下來。
“哈哈哈,夏無且老賊就是我的同黨,還有夏老賊的管家、家小,全他娘的是老子的同黨!哈哈哈!”桓齮瘋子一樣掙脫枷鎖,可無濟於事。夏無且“啊”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管家趕忙湊過來,查看傷勢。
“你,去把藥箱和紗布拿過來,快!”管家囑咐一位家丁。
“老爺,您先回房歇著,這地方交給我了!”
“不……不能讓這小子活著出地牢!啊,我的臉!”夏無且殺豬般嚎叫著,形容滑稽,不禁引人發笑。
“老爺放心。”
近十名家丁一同護著夏無且,走出地牢。
“哈哈哈,夏老賊,你罪有應得!我兄弟何曾跟你有過節,你卻要置他於死地!你個畜生,色鬼!哈哈哈!”
“看來你是不會招了?”管家惡狠狠地問。
“你小子真聰明,看出來你將軍爺爺不會招,不過,你敢不敢俯耳過來啊?你若是敢,本大將軍就告訴你!”
“真是可惡。來呀,把那壺剛燒開的水,給我往他身上澆!哪兒有鹽就澆哪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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