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補進益之藥,世所罕見,是末將這位燕國的親戚給夏大夫從燕地帶來的。”
狗屠聽見這話,一步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捧著機關藥袋。“這是草民特地從燕國帶來孝敬夏大夫的,還望夏大夫笑納,草民的病,就有勞夏大夫了。”
“桓將軍有心了,你去,幫我拿過來,正好現在用。”夏無且讓右手邊的絕色美女去拿。
不好,萬一打開藥袋口,暗器就會射出去,但願她別打開,千萬別打開。桓齮著實捏了一把汗。
美女回到夏無且身邊,將藥袋雙手呈遞給夏無且,並沒有打開藥袋,桓齮和狗屠都鬆了一口氣。
“桓將軍三番五次送禮,老朽千恩萬謝,將軍這位親戚的病,包在老朽身上便是。您二位請先回府吧。”
“這……”狗屠看了一眼桓齮。“那末將就帶著他先回了,改日再來拜訪夏大夫。”
“老朽還忙著,就不送了。”
桓齮遲疑了一下,還是扶起狗屠,二人走了出去。二人剛行不遠,突然聽見屋內傳來一男一女“啊”的慘叫聲,慘叫聲後,十分寂靜。
“桓將軍,得手了。”狗屠興奮的說。
“走,回去一人一刀,把那倆妞兒結果了。”
二人闖進,發現夏無且左頰刺進一根類似飛鏢的暗器,黑血順著傷口流出,想必已經斃命,而兩位美女瑟瑟發抖,見到二人闖進來,不由得再次“啊”地尖叫。
“姑娘,對不住了,今晚不得不犧牲你二人。得罪了。”桓齮說著,拔出佩刀。
突然,夏無且睜開眼,狠命拔出左頰上的飛鏢,猛地刺入桓齮下體,桓齮“啊”的一聲,劇痛攻心,一頭栽倒地上。
“夏賊,你他娘的敢使詐!”狗屠見狀,拔出防身匕首,一個箭步刺向夏無且,夏無且猛地拉過剛剛遞藥的姑娘,作為肉盾,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姑娘的前胸。
“啊!”狗屠一驚,想拔出匕首,手卻一滑,夏無且順勢一推,女孩的屍身重重壓在了狗屠身上,狗屠應聲倒地,跌在桓齮旁邊。
“桓將軍,桓將軍!”狗屠一把推開女孩屍身,爬到桓齮處,但見桓齮眉頭緊鎖,上齒欲將下唇咬破,看來夏無且這一刺,刺沒了桓齮的半條命。
“桓齮啊桓齮,我總覺得你小子沒安什麼好心,原來你竟是要行刺老朽!”
夏府家丁等人持火把木杖匆匆趕來,管家第一個衝進去,看見**裸的夏無且捂著左臉,血順著手指縫向下流,驚呼:“老爺,您沒事兒吧!”
家丁一擁而入,將桓齮和狗屠團團圍住。
“桓……桓齮這個亂臣賊子,勾結燕狗前來行刺我,還……還使用美人計,他們四個裏應外合,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還不拿下!”管家一聲吼,家丁們舉起木杖打向狗屠。
“桓將軍,我保護你,咱們殺出去!”狗屠怒喝道。
“不……不要管我,你快逃,否則,沒有給……給長離先生報信的人了。”
“要走一起走!”狗屠說罷,大喝一聲,震得家丁不敢向前。狗屠背起桓齮,拔出匕首,猛地向站在門口處家丁刺去,家丁當場一命嗚呼,向後一仰,包圍圈瞬間瓦解,狗屠一個踏步,將後仰的家丁當做踏板,一躍而起,奪門而出。
“快給我追!死的活的都算!”夏無且發瘋似的嚎叫著。
狗屠因不識路,桓齮說話支支吾吾聽不清楚,不一會兒就轉進了死胡同,家丁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湧上來,將二人逼到一個死角。有的家丁用火把在狗屠麵前晃,有的用木棒挑釁,但沒有敢上前的。
“你……快走!”桓齮咬牙切齒道。
“我狗三兒雖然沒念過書,卻也知道什麼是義!我不能丟下將軍一個人!”
“其實,我早……早就該是一個死人了,隻不過就是再……再死一次……”桓齮堅持讓狗屠離開。
“將軍莫怕,待狗三兒為你殺出一條血路!”
“等等!”管家趕到。“燕狗,速速交出桓齮,我饒你不死,否則你們倆沒一個能活著出去!”管家向狗屠威脅道。
“呸!狗奴才,我憑什麼聽你的!”
“那你就是不識抬舉了,來啊,把這兩個亂臣賊子打成肉餅!”
“快……快走,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你若在此,反倒連累了我!”
“將軍,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時候我豈能唬你!”
“將軍說的對,若是我也死了,就沒有人給我大哥報信了,那將軍保重,狗三兒先去了!”
狗屠一人扛下十數家丁的木杖,猛地一甩胳膊,十數家丁盡數向後摔個趔趄,狗屠趁著亂,借著一個家丁的肩膀,翻牆而出。幾個家丁欲前去追趕,被管家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