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醫院,詢問過前台得知病人已經脫離危險現在剛送去病房後,便趕往病房。
病房裏,家政阿姨正一臉愁容的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她想到今天大晚上的被叫到公寓工作還有些不自在,但開門看到時景這張乖巧俊俏的臉,就氣消了一半。
這孩子身形消瘦,腿也骨折了,雇主還說他可能有精神方麵的問題,看著是個可憐孩子,結果她一個沒留神就出了這樣的事。
她看著病床上的時景,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還有一直沒能睜開的雙眼,獨自歎氣,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會想要自殺。
這樣想著,她突然看到了時景在緩緩的睜開眼睛,於是激動的起身靠近,“孩子!你醒了?有哪裏感覺不舒服嗎?可以和阿姨講,阿姨叫醫生來看看。”
時景慢慢睜開雙眼,在聽見和瞥見家政阿姨時,他絕望的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實際上,他被帶到公寓後,不斷的回想著接到醫院通知母親病危搶救的電話,還有差點被撞的畫麵。
他隱約回憶間,好像看到了那刺眼的車燈是從一輛大貨車的身上投射出的。
因為貨車的車頭寬,車燈位置也比轎車高,根本就和車鈺軒的車是不同類型的。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真的穿越了,而且世界架構還是個和他土生土長的完全不一樣的。
對於無邊而陌生的世界他感到極為不安。
他無法再像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做什麼都可以做的狀態,而是漸漸的開始把自己又重新關回安全區。
他的媽媽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手術有沒有成功,他不敢想最壞的結果。
時景從小就對死亡有所恐懼,因為死亡帶走了父親,讓他和媽媽一直都無法擺脫親人離世的痛苦。
但現在他突然對死亡沒有那麼害怕了。
他所在意所留戀的終都被死亡所帶走,那麼他也會被帶走吧,即使不是現在也是在未來的某一天,隻是時間早晚的區別。
所以他選擇了割腕自殺,選擇這種方式不為別的,他就是想知道死亡慢慢帶走生命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也在心裏存有一點僥幸,或許死亡可以讓他重新回到原來的世界,但當他感覺自己生命即將消散之時。
一個機器聲在時景的腦海中響起,說隻要他能將殺死並回收車鈺軒的靈魂,他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車鈺軒和阮高逸找來病房的時候,便看到家政阿姨一直在擔憂的呼喚著已經睜開眼睛的時景。
這樣柔和的呼喚,聽的車鈺軒一陣煩躁。
他大步走到窗前,不耐煩的抓住時景的病服衣領,將人抬起質問道:“時景!既然醒了,那就別裝了,你為什麼總是要自殺?”
麵對時景,他有太多莫名的問題想要得到答案。
你究竟是不是瘋子,你是從哪裏來的,你為什麼會這麼清楚的知道我的事,你靠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些問題一股腦的在他的腦海裏打轉,天知道這要怎麼才能問清楚。
時景被大力的扯著,手腕處的傷口被牽動到而疼痛,他移動瞳孔對上車鈺軒發怒的臉。
麵無表情的開口,“自殺還需要理由嗎,反正你我都會死,早點死不好嗎?”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車鈺軒被說的愣住了,他臉上的怒氣被疑惑所代替。
這人怎麼又開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醫生剛剛收到病人蘇醒的通知前來檢查情況,結果就看到有人這麼粗魯的對待病人,他連忙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