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病人才剛剛蘇醒,你這樣做是會影響到病人傷口的!請放手!”
阮高逸看著進來了一位氣質清冷,身材高挑筆直,看起來很年輕的男醫生,白大褂的口袋上繡著薑海寧的名字。
他眼睛微眯了一下,在薑海寧還沒靠近病床之前,伸手拉住車鈺軒進行勸說。
“軒哥,咱有什麼問題可以等薑醫生檢查完,再坐下來斯文的聊,你現在這樣也問不出任何有用的回答。”
車鈺軒隻是被氣昏頭,聽了這番話他也冷靜下來了,於是鬆開手,在薑海寧的注視下讓出了安全空間。
阮高逸賠笑的對薑醫生道:“抱歉,醫生你給他做檢查吧。”
薑海寧不滿的瞥了眼依舊滿臉怒氣的車鈺軒,而後看得到還算禮貌的阮高逸,他沒再繼續說教,而是對病床上的時景做檢查。
“他的手腕割斷了一條動脈,失血量比較多,所幸送醫及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恢複的好的話,三天就能出院。
病人最近在飲食方麵要多吃些補氣血的東西,另外,建議給他掛精神科看看。”
薑海寧檢查過後,拿出病曆本邊記錄檢查情況,邊說明和交代些注意事宜。
見一旁看著比較靠譜的阿姨記下了他說的話後,便再次對車鈺軒提醒道:“病人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最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說完,他冷冷的看了車鈺軒一眼,就離開了病房。
“我當然知道他很虛弱,但他咒我死,難道我還要淡然一笑?”車鈺軒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於是隻能音量低些吐槽道。
“你還是安靜會兒吧,消消氣。”
阮高逸覺得他這個好友真的很別扭,說他暴躁,但他情緒又控製的很快,腦子也聰明的很。
他看著憋著氣的車鈺軒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轉而把目光投向床上的時景。
少年看起來有些稚氣,因為失血過多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變成了不健康的煞白,望向天花板的眼神也過於空洞,像一潭死水。
“你好啊!我叫阮高逸,是車鈺軒的朋友。”他試著靠近時景,輕聲禮貌的打招呼。
聽到名字的時景,他的眼睛遲緩的轉移,看清了病房裏這位陌生人的麵孔。
在看到這人後,他不禁自嘲的嗤笑出聲,然後眼裏又開始蓄積淚水。
“我知道你。”他笑完後平淡道。
是啊,他都穿書了,那能見到車鈺軒的好兄弟阮高逸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簡單說完一句話後,他輕輕閉上眼睛,淚水從眼尾流下,腦海中想象著媽媽的笑容,想象出有一雙溫柔的手將他的淚水擦去,輕柔的在他耳邊說。
“不要哭,小景啊,不要聽那些人說的話,媽媽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媽媽相信爸爸也會一直守護你的。”
回憶總是那樣的美好幸福,自爸爸死後,媽媽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媽媽,我一定,一定會回去的!你要等我!”他哭著發誓道。
“你又在說什麼?”車鈺軒看著床上流淚喃喃哭泣的時景,他抽出桌上的紙巾給人擦淚,但語氣卻充滿了不耐和惱火。
心道,這人怎麼就這麼愛哭?是水龍頭嗎?
時景聽到聲音後突然睜大雙眼,他死死的盯著車鈺軒,像是鎖定了獵物的洪水猛獸,眼裏充斥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