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橫,會帶著人找上門來,這,早在淩宇預料之中。早在那日出手打翻梁天與梁浩之時,淩宇,已經做足功夫,把理都給占了。見到梁橫那來勢洶洶的樣子,淩宇不慌不忙地從座位上起身,不緊不慢走到院子中央,道,“梁統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問問你們自家那狗崽子,不就一清二楚了?還用的著上我們這裏?”
梁浩臉上一怒,“小混蛋,你把我打成這樣,還敢當著我爹的麵罵我是狗崽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宇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一說。”淩滄以顯得有些嚴厲的語氣道。梁橫,是傭兵團裏的隊長,地位比他要高。要是淩宇,真地做了什麼對不住人的事情,那他,也隻好向人服軟賠罪,盡量化解此事。
淩宇將那日與梁天、梁浩發生衝突的事情,細說了一遍。著重說明了自己如何一再隱忍退讓,而梁天與梁浩,又是如何咄咄逼人。最後,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手傷人。
“宇兒,此事當真?”淩滄仿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又問了一遍。這些年來淩宇惹下的事情,他居然還占著理的,這可是頭一遭。
“當日見到此事的,又不止一人兩人,他們都可以作證,隻需稍加查訪,就會一清二楚,我總不會睜著眼說瞎話吧。”淩宇氣定神閑地道。
從淩宇這裏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淩滄把頭轉向梁橫,態度變的非常強硬起來,“梁橫,事情的是非曲直,已經非常清楚。是你的兩個兒子,對我們家宇兒咄咄逼人。我家宇兒,迫不得已奮起自衛,才打傷了他們兩個。你不好好管教你的兒子,反倒還來找我們家宇兒的麻煩,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開始的時候,淩滄還稱梁橫一聲梁統領,給他個麵子。現在,他直接稱呼其名,顯然也是心中動了氣。梁橫,雖然地位比他要高,但淩滄骨子裏頭,也不是那種會屈服於權勢的軟骨頭。既然淩宇占了理,他這當爹的,自然就得出頭說幾句硬話,為兒子撐腰。
梁橫臉色一橫,“誰挑起事來的,我不管。這狗崽子把我們家梁浩的手打成這樣,就得給個交待。”
淩宇淡淡道,“事情是他們先挑起來的,我不過是給他們點教訓而已。而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我下手再重一點,恐怕他這隻手以後就廢了。現在他不過是受點傷而已,調養一陣便好。”
一聽說淩宇下手留了分寸,沒有把人給打廢掉,淩滄的態度,愈發強硬起來,“梁橫,你看事情是你兒子先挑起來的,我兒子迫不得已還擊。而且他出手還留了分寸,你還想怎麼著?”
梁橫眼珠子瞪的通圓,望向了梁浩,道,“乖兒子,你說說你想怎麼著?老爹給你做主!”
梁浩以毒蛇一般的目光狠狠盯著淩宇道,“他跪下來道歉認錯,叫我三聲爺爺。我再打斷他幾根骨頭,讓他也嚐嚐骨頭被打斷的痛苦,此事,就可作罷。否則,我絕不幹休。”
梁橫獰笑不已,“好兒子,就這麼辦!”
淩滄臉上,不由覆蓋了一層陰雲,目光也變的陰沉無比起來,“梁橫,你這樣子,也太不講一點道理了吧?”
梁橫,挺了挺胸脯,“我今天過來,是給我兒子出氣的,可不是跟你講道理的。你還想在傭兵隊混的話,就給我讓開!”
淩滄,重重踏前一步,“想動我兒子,就先過了我這關。這事明明是我家宇兒占理,我不會由著你們這班恣意妄為!”
梁橫,有些輕蔑地掃了淩滄一眼,“就憑你,也想擋住我嗎?小心我一腳把你那把老骨頭給踢散了!”
“拚了這把老骨頭,我也要把你的這條腿給廢了。”淩滄雙目之中戰意湧動,狠狠地道。院子裏的氣氛,頓時變的劍拔弩張起來。二人對峙在一起,隨時可能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