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憤地道:“她傷人在先,那是活該。”
小裴悠悠道:“我想,她肯定不這麼想。”
“那又怎麼樣?”
小裴道:“華都雄鷹在華都市是地頭蛇,這段時間你不要出校門,呆在學校,也不要住公寓了。”
小裴大概是見我不怎麼聽得進去,板著臉道:“你若想讓我當你的私人教練,就得聽我的話,不然的話,我就……”
“就什麼”她話到嘴間,又覺不合適就說下去,我猜大概是回家之類的。
她口氣變緩,說:“那個女人我了解,報複心極強,見不得人好。她倒是不敢對我怎麼樣,但可能會對你不利,反正你小心點。”
我大概知道小裴的意思,三年前那場8進4的比賽中,小裴壓得顧曼曼惱羞成怒,用盤外招廢了小裴。顧曼曼的球品可說極其惡劣,毀人前途某種意義比殺人放火還令人憎惡,一個人的球品對應的是人品,她的人品如何可想而知。
像顧曼曼這種垃圾被永久禁賽,可說罪有應得,但她顯然不這麼想,不但不以為恥,反而懷恨在心。
我注意到她和高個子被請出學校時,從她眯著的眼睛,我感到深深的惡意,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
作為雄鷹俱樂部大股東的千金,華都市地頭蛇,不管明的暗的,都有很多方法搞你。小裴來自“朱雀大街”,顧曼曼肯定會有所顧忌,但對付與小裴沒有名分的我,肯定不會手軟。
現在雖然是法治社會,但有權勢地位的人要對付一個沒有背景的青年,還是有很多方法的,比如飛來的車禍,製造搶劫現場等等,又或者以某種代價讓某球員在比賽中廢了你,要知道打球時人處在高速運動中,一個絆腿一個惡意推人,就可能讓你橫著被抬出球場。
在小裴的提醒下,我一時間腦補出無數種可能,對於一心隻想好好打球的我,隻覺得有些煩躁。
兩人一時無話,走在青石小徑上,秋風瑟瑟,天地間一片陰霾。
小裴忽然歎道:“就目前國內的籃球環境,並不好。這幾年籃協為了讓更多有籃球天賦的年輕人,在不放棄學業的基礎上也能打球,建立大學生聯賽。但在成績的要求下,其實很多大學籃球隊都與專業隊的青訓隊銜接,借雞生蛋而已,真正打球的大學生又有幾個?”
我點點頭,不清楚小裴為何說起這個,所以沒有發表意見。
“現在打得好的大學生球員,要麼本身就是職業隊的人,要麼早已暗中與職業隊簽定合約,繞過選秀,你看這幾年的選秀大會,被選上的有幾個?”
我忍不住問:“小裴姐,你想說什麼?”
小裴停下腳步,看著我,眼神中是說出來的憐愛和不舍,說:“小朱朱,你不是說你想去大洋彼岸打球嗎?我打算送你過去那邊發展,但你要答應我,以後要是打出來,絕不能入外籍,隻能為華國國家隊效力。”
我隻是問道:“小裴姐呢?要一起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