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遲啊,那你覺得,這世襲之藩該不該廢呢?”看到一旁無可奈何等著繼續上課的莫遲,李世民突然心血來潮的問道。
“莫遲以為若廢了倒也沒什麼不好。”莫遲沒想到李世民最後會問到自己頭上,因此無暇細想直接答道。
“哦?”聽到如此直接表達想法的話,李世民的眉頭總算稍稍舒展。“不知莫遲為何如此想啊?”
莫遲垂下頭,臉頰緋紅:“如此一來,便能和王爺一同在父親麵前承歡膝下,好過這樣……這樣夫妻分離。”
李世民沒想到會是為了這個理由,不由得一愣,隨即爆發出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朕還以為莫遲丫頭豁達開朗,原來……哈哈哈……朕答應你,今後決不再讓你們夫妻這樣分開了!”
“多謝父親。”莫遲跪倒謝恩,心裏卻暗暗生疑。聽皇帝這樣講,難道那著名的廢世襲詔,就是因此才最終決定的不成?她自嘲的在心裏否決了這種猜測,這也太不可能了。
然而,不管是不是因為莫遲的話才讓李世民下定決心,廢世襲詔最終顯然得到了李世民的默認。往常都是藩王自行返回長安過年,這次李世民卻下了一道聖旨,令所有藩王都必須在除夕之前返回長安。
接了這道聖旨,李恪就已經猜出了李世民的目的。既然如此,他幹脆比原定計劃更早的離開了安州,趕回長安。這次同行的人少了不少,權萬紀夫妻倆年事已高,令狐平三人和最近投入李恪府中的許圉師甥舅倆相處久了,惺惺相惜,也不打算返回長安。如此一來,李恪帶著楊乘等一幹侍衛輕裝簡行,竟然成了最早返回長安的親王。
莫遲早就接到許風傳訊,親自到城門迎接李恪,兩人並騎回府,倒成了長安城裏近日熱傳的一段佳話。這一年來在長安,莫遲女師之名日囂塵上,言行舉止自然都被人津津樂道。
接到李通稟報的李世民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這對小夫妻新婚不久就分隔兩地,如今李恪心急回家,本就不稀奇,莫遲親自去迎接李恪,更顯得他們夫妻情深,倒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所樂見。
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又分騎兩馬,畢竟無法太過親昵,才進府門,李恪便迫不及待拉住身邊莫遲柔軟的小手,仔細打量著她的容顏,笑道:“許久不見,真是越發漂亮了,可是好像瘦了?”
“雖然日常過的不算悠閑,可整日錦衣玉食的,哪裏瘦了。”莫遲眉眼彎彎的答道,緊緊回握住李恪溫熱寬大的手掌。
李恪不在時,她整天忙忙碌碌,好像並不怎麼思念李恪,自忖反正自從相識以來,兩人一直聚少離多。可是直到那天,李世民問起罷世襲詔之事,莫遲才驀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不是不思念李恪,而是下意識的不讓自己的大腦有空閑去思念李恪。
她這一年來在長安的折騰,固然是為了李恪謀劃,但何嚐不是為了排遣自己內心的寂寞孤單?
看到莫遲若有所思,李恪似乎有些不滿的湊近她的耳邊嘟囔道:“我都回來了,你還在想些什麼?嗬,不過我很快就會讓你沒空閑再想其他的事。”
莫遲頓時窘得滿臉通紅:“還是白天呢!”
“白天又有什麼關係,我可是足足儲蓄了一年的相思!”已經走到內院的李恪,幹脆一把抱起莫遲,回頭對跟著的下人們吩咐道:“不用你們在跟前伺候了,下去吧!”
說完不顧眾人詭異的表情,抱著莫遲直朝臥房而去。
“丫頭,長高了啊。”把莫遲放在床上,李恪輕啜莫遲的耳垂,低聲道。“讓為夫看看,胖了還是瘦了?
那是當然的,自己還是生長期的年紀嘛……莫遲暗暗腹誹著唐朝這早婚的製度,身體卻早已不受控製的被李恪點燃了熱情。
“唔……”隨著一聲嬌軟的哼聲,房間外雖然是嚴冬臘月,房間內卻已經是滿室春情。
雲雨過後,兩人相依偎著,回味著美妙的餘韻閑聊著私房話。
“我可是除了你之外,再沒碰過其他女人了……”像是要解釋自己剛剛的凶猛狂暴,李恪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洋洋自得的說。
“嗯,都把她們送到我眼前來了嘛……”莫遲不冷不熱的說著,斜睨了一眼李恪:“你就不怕那些女人來給我找麻煩麼?”
“就不靠你眼下作為王妃的地位,我也從來不擔心你會應付不來那些女人們。”李恪捏捏莫遲的鼻尖,促狹道。“更何況你現在是我的正妻,她們就更沒機會給你找麻煩了……譬如說,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人給我送過一個姓柳的歌姬?”
“王爺不知道?”莫遲抿嘴淡笑,“怎麼,那王爺還想讓我把柳氏找回來讓你見見不成?嗯,叫孫達再給她點金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