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整整衣袖,回頭問:“表哥,要不要我送你?”
“不必。”
低沉嗓音透著一絲冷意,男人繞過擋在前麵的表弟,長腿欲轉個方向之時,狹長眸子故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門縫
內,邁向前方的腳又收回來。
“啊――!痛!”
“哈哈哈哈……”
“啊!不要!”
“哈哈……叫啊,再大聲……叫啊……叫啊……”
“啊――!痛!”
“哈哈哈……”
一滴滴蠟油重重疊疊落在鳳卿卿的背上,一個個疊加的緋色傷痕從小小的圓點變成巴掌大的一片紅腫。觸目驚心的燙痕卻成為魔鬼們暢懷大笑的樂子,在小小的包廂裏回蕩,直到……
“咣!”
門被外力推開,那個在她心裏勝過魔鬼的男人出現了。走廊的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像來救贖她的聖者,帶給她最後的希望。
“寧、天、爵。”
鳳卿卿輕聲念著,沉重的眼瞼強力支撐著,她看著他一步步走來,然後在咫尺之距的地方停下。她緩緩伸出手,堅定的抓住他的西褲,經過熨燙後的布料微硬,可攥在手裏又覺得柔軟。
寧天爵的意外出現讓暢懷大笑的男女們皆膽顫心驚的站起來,端酒杯的姿勢也失去之前的優雅,顫抖的手臂暴露著他們內心的恐懼。
秦晏是唯一無視寧天爵的人,他單手握著四根蠟燭,仍執意往鳳卿卿的背上滴著灼燙的蠟油。將另一手隨意插在褲兜裏,他輕蔑的揚起下巴,斜睨站在玻璃桌旁的男人。
“寧爵爺。”
角落裏走出一個年輕的男人,他雙手捧著酒杯恭恭敬敬的,“這是82年的拉斐,請爵爺賞臉。”
寧天爵冷瞥舉著酒杯獻媚的哈巴狗兒,垂眸
看著抓住他西褲不放的小女人,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想活?”
鳳卿卿強撐著點點頭,幹澀的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想!”
“求我。”
雲淡風清的四個字仿若天籟之音,也是敲擊在她心頭的一聲鍾鳴。
簡短的兩個字讓包廂裏的氣氛瞬間凝結成霜,每個人的視線都移向趴在玻璃桌上的小女人,看她咬牙忍痛,緊緊攥住男人的西褲,又倔強的不肯哀求一個字。
寧天爵靜靜的垂眸,心中默念著秒數。他隻等十秒,已是耐心極限。
八。
七。
六。
五。
四。
……
“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