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海晏,你看這是什麼?哇,姐姐是一口酥誒!
嗯,回來之後我從籃子裏拿的,趁著還沒人來挑揀的時候搶在所有人前麵包的,快吃吧。
好,姐姐真好…
姐姐,你是不是還沒有嚐一下呢……海晏狼吞虎咽了很久,忽然發現河清在一邊吞著口水。姐姐,你也,你也吃一點吧……海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想讓讓姐姐也吃一點。可是手帕裏的誘人糕點卻隻剩下一點點而已,海晏的臉就更紅了。
沒事沒事,姐姐不吃,海晏乖,快吃吧。
姐姐……
好了好了,姐姐這裏還有呢。說著又拿出一個包的鼓鼓囊囊的手帕,裏麵想必也是香甜的糕點吧。
姐姐你騙我啊,我還以為你沒有得吃呢。
好了好了,姐姐吃,姐姐吃。說著邊打開手帕,拿了一塊出來含在嘴裏,又含含糊糊的說,你在屋裏呆著啊,我出去一下。
河清沒有繼續吃糕點。剛一出門她就把剩下的糕點小心翼翼的包好,之後還回頭看了看海晏有沒有看到她的舉動,在確定了海晏沒有跟出來之後,迅速而輕聲的跑去父母的房間,把剩下的糕點全部給了父母吃。當然,說法是和海晏一起分吃了另外一包。之後,沈念秋就背起妻子去街上尋劉大夫去了,劉大夫人極好,看病也看人,遇到合意的人,看病就隻是收個本錢,遇到厭惡的人,便絕不手軟,不狠狠地宰一頓就不算完。
但是我們知道,美好的事情總不會太長久。
沈念秋!看看你女兒幹的好事!快出來!
姐,誰來了?海晏在屋裏大聲喊,嘴邊還掛著糕點的殘餘痕跡。
是大伯房裏的四太太。河清聲音波瀾不驚的說。
那我馬上出去啊。
四太太,你幹嘛這麼大聲音?河清站在門口,攔住了四太太。
喲,是你啊,你是老大河清不是?叫你爸趕快給我出來!
四太太,這怎麼說,家父也是你丈夫的弟弟,而且家父年齡又比你大,你對他這麼呼來喝去的總不是太好吧。
嗬,怎麼著,你們南苑想幹嘛?想造反不成?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海晏已經出來,站在一邊叉著腰,紅著臉說。
海晏,你回屋玩吧,乖。
不,姐姐,這個女人她侮辱我們!
乖,回去!
喲,想不到河清小小年紀就會袒護自己人了啊。四太太不冷不熱的說。
四太太,你來這裏,有何貴幹?
哎呀,我正想說呢,聽你大伯說啊,每次祭祖呢,都會有一種很好吃的糕點叫做一口酥,而且啊,他答應我這次回來啊就把這一口酥都帶給我吃呢。
河清冷冷的瞪著她,不說話。海晏躲在河清後麵,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妖媚的女人。四太太以前是學生,後來爹死了,娘又改嫁,後爹不願意再供她一個女孩子去讀書,而她剛好心思又不在念書上,於是後爹就把她拉到大街上想明碼標價的賣掉,卻被沈家大少爺看見,帶回來做了第四房姨太太。
可是啊,這一口酥,卻不知道被那個不要臉的小丫頭給偷跑了!河清,你說這小丫頭可惡不可惡?說吧,就眉眼含笑的看著河清,手裏的手絹一甩一甩的,有好幾次,都差點甩到了河清的臉上。
河清說,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來南苑抓賊了唄。
海晏忽然從河清身後跑出來,紅著臉說,你說誰是賊?!
喲,海晏,你急什麼?我說是你了嗎?
你!你!
四太太,且不說是誰拿了,這一口酥,真的是你的嗎?
河清,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四太太的話,河清沒有別的意思,就問你你怎麼證明這一口酥就是你的?
這是大少爺賞給我的,就一定是我的!
是大少爺說的嗎?
怎麼,要找人對質一下不成?
不急,現在我告訴你,這一口酥的確是我拿的,但這絕不是偷來的!
你!
海晏,我們回去吧。
回來!四太太一下揪住河清的頭發,大聲說,賤種!走,跟我去找你大伯!
河清剛覺得有些疼痛,還未及喊出聲,海晏就馬上撲過去,蹦起來張口咬住了四太太的手,四太太吃痛一下子鬆開了手,河清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在地上。四太太另一隻手立馬抬起來一巴掌打在了海晏臉上,海晏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說道,不許傷害我姐姐!
兩個賤種!都跟我走!我要你們好看!
你說,誰是賤種?
我說她們兩個!怎樣!要你管啊!四太太並沒有聽出這聲音的主任,馬上回答。而等她意識過來以後,為時已晚。
此時站在她身後的,正是沈府的當家沈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