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你就能斷定他是教徒?”
“不能。”
“你,哎。”
“我想,我們的麻煩來了。”
就在雲天一行人離開大殿不過半日行程。就遇到了第一波伏擊,雖然不知道來自於何人手筆。
“雲天,好久不見。”
“楊盛,真是好久不見啊。”
冤家路窄,分外眼紅,刀劍相向,千鈞一發間。
“大帥,一定要摸清此人身後這些人的路數,不然,後麵的路,會很難走。”
“你擔心是…”
“不止。”
“柳…”雲天話音未落,柳生已經飛了出去,滄溟一直認為自己的劍很快,可是柳生給他一個另類的解釋。
天殘九式,速度不僅僅隻限於劍,還有劍者的心。而楊盛,多時不見,隻是原本在生死邊緣遊走的他更加強大,不知多久以後雲天坦言道,若能重來,他絕對不會與此人為敵。
柳生的劍,詭異,絕然,凶惡,楊盛的槍,麵對這樣的劍,很吃虧,但是,楊盛有他的辦法,這是一套全依靠生死存亡邊緣磨練出的槍法,可以說找不到一個多餘的動作,柳生的劍是快,很快,但是,隻要他有所動作,楊盛就能憑借自己的直覺迅速做出判斷,提前進行防禦,反擊,甚至是,追擊。兩方的人都在注視這兩人的戰鬥,異常安靜,雲天與醉東風對視一眼,有意無意的將滄溟擋在了身後,“東風,你有什麼看法。”
“不好說,但是此地乃是一片平原,實在不是打伏擊的好地方。”
“虛張聲勢”
“不好說。”
柳生畢竟還是對敵經驗少,過快的劍,消耗了他太多了體力,可是他竟然絲毫感覺不到楊盛氣力上的減弱,哪怕是一點點。就在雲天下令衝擊的前一刻,楊盛撤了,橫掃千軍麵前,確實無人敢攔,雲天笑了,這一招,恐怕是楚驚天最不願看到的。
“大帥,快走,我想,敵人的大部隊就要來了。”
“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說話間,四個方向,四隻馬隊,將雲天等人團團包圍,身後甚至能看到黑壓壓步兵湧動。
“梯形隊,不惜一切代價掩護大帥衝出去。”說罷,醉東風從懷裏掏出一支火星子,打向天空,“附近有我們的兄弟?”
“有,來的時候,我在路上大小村鎮都是當放下了兄弟就地隱藏”醉東風猛然一指,“那個方向,大約有我們二百人馬,都是精銳。之後回關路上的村莊差不多都有一二十人,大一點的村莊有五十於人。”
“好,既然如此,兄弟們,西北方,突擊。”
雲天一馬當先,直奔西方馬隊頭領而去,清風劍,寫意,化境,走形,“雲天,受死!”隻見楊盛從半空飛來,手持長槍,麵對雲天迎麵砸去,速度之快,雲天一式流光,可惜,戰馬被楊盛一槍爆裂,楊盛落地之後,單槍直入,槍挑雲天下三路,雲天立足不穩,且戰且退,一柄長劍,此刻竟無半點用處,大哥,我來助你,柳生等人由於並未受到過多阻擋,突了出去,現在,發現雲天落馬被困,卻也再難突回去。楊盛這裏,連續強招不中,致使原本已所剩不多的氣力以漸漸渙散,心一橫,長槍突擊,全身氣力全身氣力灌於槍頭,猛刺而去,雲天反手上挑,如影隨形,貼槍而上,前腳下滑,從楊盛槍下劃去,楊盛索性放棄準頭,開足馬力,連帶自己一起打了出去,雲天貼地而行,一個交錯,楊盛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可是,雲天也衝到了馬蹄之下,踐踏隨之而來,眼見步兵就要徐徐而圍,雖然少了楊盛的阻攔,但是太多的敵兵將兩者阻攔,雲天此時看似沒有受傷,但是,和楊盛交手後才知道,楚驚天與柳生麵對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敵人,楊盛的槍法裏,蘊含著一種暗勁,充滿破壞力且極難化解,沒和楊盛交手一次,留在體內的暗勁便加強一分,破壞力便強勁一分,長時間與之交鋒且不說招式上的長短,內髒麵臨的壓力可謂巨大。雲天漸漸地感到了力不從心,模糊中,他看到一個人,血人。麵對刀劍沒有避讓,沒有招架,隻一劍,這就是柳生的劍,絕然,從不回首,這就是柳生的人,為情,絕不避讓。雲天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隻是依稀記得,有個人背著他,呼喊著他的名字,就那樣跑啊,跑啊,跑啊······
猛然醒來,“柳生。柳生。柳生!”
醒來後已是一戶農家小院中,周圍圍著滿滿的人,“大帥。”“大帥。”“大帥。”雲天環視眾人,唯獨沒有看到他。“柳生呢?”眾人緩緩的讓開了一道視線。就在不遠處的另一張小床上,柳生躺在那裏,那麼安詳,那麼平靜,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不!”雲天一陣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