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大眼瞪小眼,一個望著一個,看起來毫不知情,但也不知所措。
匡雄隨即又喝道:“上報有賞,隱瞞罪責。”
一位明顯壯碩的士兵向前邁出一步,作答道:“大人,屬下等當天隻顧嚴肅考場紀律,保護正常秩序,對反詩並不知情。”
抿著下嘴唇的匡雄臉上起了疑惑之色,一直用人不疑的他便換了方式問道:“你當天見到有可疑人等進入那條小巷嗎?”
壯士兵回答:“大人,當天一位名為‘姬天恃’自稱舉人的男子,醉酒後大鬧自己要赴考,屬下叫他亮出會考牌,他回答弄丟了,屬下和高貫並沒允許他進入,他便瞎鬧,被屬下狠打了一頓昏迷後,將他丟進那條小巷,所以屬下認為,這首詩極有可能,不,就是他寫的。”
“姬天恃?”匡雄仔細地回想著:我好像多年前在都城聽過此人名號,眾人稱他為“冀州神童”,一十六歲中舉,雖年少有為,但從此一蹶不振,這都城“姬”姓的除了他我還真沒聽說過還有誰,就是他了。接著,匡雄不帶半點著急,對壯士兵說道:“寧虎,你如果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本官將大賞你一番。”
寧虎挺了挺胸,抬起低著的頭,自信地說:“屬下記得。”
匡雄麵露喜色,命人將寧虎帶到軍營副官處,找樂師畫出姬天恃肖像,連夜在冀州城大街小巷貼上了通緝令,隻待捉拿歸案!
……
次日清晨,氣溫正慢慢回升,與姬天恃同住在冀州城某個院落的張叔正趕往鐵鋪,開始一天的營生。剛出了小巷,大約走了一炷香時間,在主街道旁牆垣上看到一張通緝令,明寫到:
通緝令:罪犯姬天恃,於三天前在會試廳旁寫下反詩一首,現正追捕,如有人提供情報,兵部賞銀五十兩,如有人隱瞞,同罪誅之。
新曆一百年三月十八,春。
張叔看到通緝令上的肖像後,瞬時慌了,趕忙回到家中,推搡著叫起因昨晚醉酒,而未起床的姬天恃,道:“天恃,姬天恃,醒醒,醒醒。”
聽到張叔的聲音後,姬天恃深憋了一口氣,腦袋歪向一邊,從鼻孔呼出一陣濁氣,眯睜著眼,道:“張叔。”
“快起來,你小子還睡,都是你幹的好事,現在官府要捉拿你歸案,如果我不告發你,就會被你寫的反詩連累,與你一同被殺頭。”張叔急忙拉起了疲軟的姬天恃,把他拉起使他靠著牆,道。
姬天恃心裏琢磨著:反詩?我什麼時候寫了反詩?啊!莫非是會試那天我寫的詩?完了,完了完了。刹那間當天的回憶湧入他的腦海,想象到可怖的後果後,姬天恃張大了嘴,恐懼地對張叔說:“張叔,救救我,我要逃跑,我得逃。”
性情中人便隻能如此了,張叔仗義地說:“你小子就這麼想跑?給。”說著,遞給姬天恃一個荷包,滿滿的碎銀裝在裏麵,“現在趕快從後院翻牆跳出去,切記,隻可走小巷,別上大街,見人低頭快步走,到了北城門,往西兩百米有一處狗洞,你就從那出去,從此永世不得回到冀州,最好離開中夏國,混蛋,你快走啊,還愣著幹什麼”。張叔忿怒地拉起姬天恃,到了後院牆根,僅憑自己的力氣,就把姬天恃撐到了牆頂。
姬天恃蹲在牆頂,眼含感激的淚花,哭著對張叔說:“張叔,張叔,你跟我一起走吧。”
張叔更加焦急了,隻是擔心姬天恃出城不去,便拿起腳下的土塊向他丟去,壓低聲音粗粗地道:“滾,混蛋,再也不要回來。”
姬天恃隨著張叔的舉動跳到了牆外,這個像父親一般疼愛他的單身漢今天就要與他別離,何年能再見啊?正思著,聽到院內張叔的驅趕聲,就沿著小巷衝北城門走去。
聽到姬天恃離開的腳步聲,張叔眼裏*了沒有流出的不舍之淚,正待哭出聲來,聽到院門口的拍門聲,就向前院走去。剛準備開門,張叔就被踹開的門一下擊在了身上,向後摔去並突然現出了驚恐的神情,這時衝進來三四十號人……
來者會為何人?張叔為何驚恐?姬天恃是否成功脫逃?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