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府內遭劫小旗挽命,兩路尋人各自犯險(1 / 2)

哪知那為首之人卻不想聽這些解釋,“丁四元!你在提督大人麵前,口口聲聲保證圖就在這裏。我等因為你一句話長途奔襲,卻連個毛都見不著。你是覺得咱們好戲弄是嗎?”

“哎呀。大人啊。就是借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拿您和提督大人開玩笑啊。”

丁四元哆嗦著跪在地上,抱著那人的大腿,那人卻將他一腳踢開。

“給你半個時辰,如果找不出來,你就在這裏守著這一院子幹屍慢慢找吧。”

“密室!一定在密室!”

丁四元此時早已嚇破了膽,慌慌張張帶著人來到暗道的密室,別說什麼盒子、匣子,就是連鬆動的磚塊他都想扣下來看看。

前去順著密道追過去的人也回來了,告訴那為首之人,韓昌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家夥跑得倒是快。”

趁著一眾人略一鬆神,那丁四元本在刻意尋找東西,猛地從懷裏掏出來一包早已備好的石灰包,就往那人群旁邊一撒,眾人隻感覺眼前飄過一團白霧,瞬間捂住口鼻。

丁四元借著石灰掩蓋,迅速推開那書櫥,往地道裏麵跑了出去。

等眾人撥開石灰粉霧,發現丁四元早已不見了人影。

“大人。這廝太是狡猾了。等屬下追上去,非要宰了他。”

“算了,留著他或許也有用處。看他對此處如此熟悉,想必他說的也有些真話。”

“可是大人,如今咱們把這府內翻個底朝天,也未見那圖的跡象,這如何和天奕大人交代呢。”

“交代?早聽我的,早該下手了。非要跟著譚文政的步調,猶猶豫豫,思前顧後,結果還不是一樣?依我看,譚文政手下那幾個人,和這鏢局早已經暗裏不知做了多少買賣,那圖早已流出去了。”

“大人說的是。今夜那人,似乎是韓昌韓總旗。”

“似乎是?他又未蒙麵,難道你看不到他的臉?回去把這筆賬記上,早晚有一天,一起收拾。待會把這裏處理一下,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線索。咱們即刻回京,那邊比這邊亂得很,更需要咱們。”

這批輕甲人果然是東廠。那人領了命,待那群人散盡,幾個人將這邊的屍身收拾一下,一把火扔在各處房簷上,不多時,整個源和鏢局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周邊的鄰居早已聽得外麵廝殺之聲,卻沒有一個人敢露麵出來,等著人聲散盡,忽見衝天火光四起,這才有人偷摸出來,敲鑼打鼓地吼道走火了。

眾人從醜寅之時,一直忙活到淩晨,那火還是救不下,隻把這府內燒個精光。天亮,這邊府衙才有人晃晃悠悠來到現場,一見路麵幾個錦衣衛的屍身,趕緊找人掩了,在火場裏轉悠一番,見著滿院殘灰斷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鏢局人的屍身,不由得掩住口鼻,紛紛作嘔。

領頭的卻是小旗曹大生。

曹大生領兩個親兵走進內院,見著劉義府和劉義庭血戰後的屍體,“兩位也是當今豪傑了,不想竟遭此橫禍。看看待會把兩人收了,也給他們個體麵。嘖嘖,可惜了,這麼大的府,裏麵這得燒了多少銀票啊。早知道,還不如多孝敬我點,省的浪費。”

他一腳觸到劉義庭,屍體早已僵硬。他掩著口鼻俯身低頭看了多時,輕歎一口氣,轉而又來到旁邊劉義府身邊。劉義府尚拄著長槍跪在那裏,雙手抱著槍,頭就靠在手背上,兩邊鬢角散亂,低著頭任憑長發垂在那邊。

“義府兄。”曹大生故作悲傷,輕輕拍了劉義府的肩膀,卻不料竟聽到劉義府輕輕喘了一口粗氣,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接連蹬著腿往後爬了幾步,“義。。義府兄?”

見著劉義府沒有反應,他才壯著膽子往前爬來,將手指往劉義府鼻下一搭,“還有氣!”

他心內一驚,回頭看到身邊也沒有一個人,他趕緊上前將劉義府攙躺下來,自己長籲一口氣,“感情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嗎,你今日遇到誰,你也活不了。遇到咱,可算你命大了。”

他慌忙招呼那兩親兵,囑咐他們帶人將這裏的屍體掩埋了,他們三個背著劉義府慌慌張張從那府內跑了出來。倒也沒敢多聲張,他們隻是將人放在衙門的仵作房內,讓人請了大夫和仵作前來,一番秘密救治,這才完事。曹大生偷偷問那大夫:“他怎麼樣?”

“失血過多,又加上吸入不少煙氣,怕是凶多吉少。”

“老子問你,有沒有活頭,你跟我囉裏吧唧什麼呢。”

“活是能活,隻怕恢複不好,就成了廢人了。”

曹大生若有所思,“能活就行啊。等他醒來,這至少得幾萬兩才能孝敬我。”

既然人能活,曹大生就安排人將劉義府連夜轉移到了他一個姘頭的私房裏,又囑咐那倆親兵口風嚴點,等風頭過了,少不了他們倆的好處。

“小旗,這到底是何人所為?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咋的。你怕了?財從險中來。你看這夥人的作風,就知道不是咱能惹得起的。但是咱敢打賭,這一定不是本地人所為。既然不是本地人,等他們一走,這河州還是老子的河州,這鏢局還是劉家的鏢局,救他一命。。。”曹大生手裏作著撚銀盤的動作,“這玩意,還能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