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深院內,眾人埋伏下譚文政之時,一批人從京城秘密出發。他們人手兩匹快馬,一行皆是黑衣輕甲,臉上扣著特質的麵罩,趁著夜色往河州掩殺而來。
一兩日,這行人就接近了河州的城郭。
那日城裏之人正睡得深沉,這群黑衣人便躡手躡腳摸近城牆,使用攀鉤登上城牆。
韓昌見著夜深,正和幾位侍衛看著官府的人收拾了城門的物件,也要回去休息。忽的,就覺得頭頂風起,他抬頭一看,眼光的餘角掃到兩側都有人影晃動。
他警惕地抽刀,攀著附近的民居站到了房頂,果然看到左右兩側兩隊人正弓腰快步往源和鏢局的方向行去。
“麻的,老子等你們這麼久,終於來了。”
他收刀跟著那行人也趕了過去,隨口又吹了聲口哨,底下行走的兄弟聽得口哨聲,也紛紛躍上了牆頭屋頂。
前麵是兩隊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後麵跟著幾名大內錦衣衛。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了源和鏢局的招牌。
其中一人停了下來,似乎是他們為首的一個。他朝著隊伍做了前進和斬殺的手勢,又指點了四五人,和他停在附近,一個個和蝙蝠一樣掛在了房簷下。
韓昌怕打草驚蛇,所以跟到有點晚。等他來到源和鏢局,卻看到那兩隊人已經紛紛落在了院內。
那群人竟也不猶豫,落地後悄悄摸開房門,進門也不搭話,見人便用匕首捅了一個透心涼。
一番動作下來,他們竟悄悄滅了前院的護丁和鏢師。
再往後院來時,這才有了打鬥的聲音,幾位資格老的鏢師在後院和他們交手了。
韓昌原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卻沒想到竟然二話不說就來滅人滿門,他直接被驚呆了,什麼人敢如此大膽?他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正要飛身前往那院內,不料腳下忽然飛出來幾根帶著飛爪的鐵索,驚得他在半空接連騰挪躲避。本來能越過去的街巷,硬生生被這幾根鐵索幹擾,韓昌踉蹌落在了這街巷內,趕緊抽刀防備著。
他定神一看,那屋簷下飄下來兩個黑衣人。
“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殺人越貨。”
對麵人卻不搭話,隻提拎著兩把亮閃閃的刀就衝圍了上來。
他們兩人一個攻上路,一個攻下路,把韓昌逼得好生頭疼。好在韓昌武藝了得,雖被其中一人一腳踹在胸口,卻用刀尖駐在地上,身子這才沒有飛出去,隻是雙腿飄了起來,恰好又躲過了下路那人鍘刀一般的刀法。
韓昌用力將腿下壓,正雙腳踩在那滑砍的人的身上,輕輕一點,一個鷂子翻身,順勢背後撩刀,在半空劃到了對方的軟甲。“滋——”一聲悠長的金屬劃響聲。
那兩人眼光對視,看來日常配合默契,根本不給韓昌喘息的機會。
一把刀左右突刺,一把刀在下路橫向撩刀。
後麵跟上來的錦衣衛,卻也被同樣的路子對付著。有的被那飛索鉤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亂刀砍在半空;有的卻也抵不住對方兩人的攻擊,左右大腿被砍得血肉淋漓。
韓昌眼見對方配合毫無破綻,隻得將身處處躲避,趁勢翻上牆頭,直接往那源和鏢局逃了進來。
前院已是被破壞得亂七八糟,韓昌提刀穿過連廊,一進後院,正看得雙方鬥得酣暢。
韓昌提刀,趁那些黑衣人不防備後麵,順勢解決了幾個。
但看到鏢局內的鏢師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很快劉家就剩下了劉義府、劉義庭和著幾個親丁。
劉義府見著韓昌趕來,心內稍微泛起一絲依靠,他朝著韓昌喊道:“大人!義府家人,還望大人保全。”說著,給韓昌往那後麵一指。韓昌心領神會,趕緊飛身越過幾個人,忙跑到後宅,這裏麵都是劉家的女眷和老弱。可闖入的黑衣人不分男女老少,隻要是能喘氣的,一個都不想留。
劉思裕和幾個老家夥尚能一戰,可對方兩人就能逼退韓昌,怎麼會給他們機會,招架了幾招,劉思裕也有些扛不住了。韓昌趕緊上前幫忙,也很快被黑衣人圍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