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府可不想在此時此刻作出這樣的決定,他將韓昌拉在一旁,u0027“大人本是事外之人,我劉家之難,我們自己承擔。書櫥後麵是條通往城外的巷道,大人趕緊出去。義府若有不幸,日後還請大人替小民做主,給我們家主持正義。”
“義府兄,這話說得。連錦衣衛都敢動的人,難道不是我韓某的仇人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人聽義府一言。日後倘若有緣能再見,義府一定認下你這個兄弟。”
“能被劉把頭認可做兄弟,韓某這人,也不錯是吧?哈哈哈”
“不錯。真乃好兄弟。”
劉義府重重拍了一下韓昌的肩頭,“大人,別猶豫了。快走。”
說罷,他便和劉義庭抬起那門板,兩人單手拎著木板,一手拎著刀,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韓昌咽喉一陣抽搐,見兩人早已下定決死之心,也不好辜負了兩人這拚死搭救,隻得掩身溜到書房,果然將那書櫥推開,找到一條暗道。
人一進去,那書櫥卻似受了感應,又自行掩了回去。
屋外的黑衣人隻當將三人困在房內,不料竟然有人扛著門板衝了出來。一時間隊伍被撞倒幾人,馬上就被補刀弄死了。
劉義府一腳搓過父親的鋼槍,劉義庭扔開門板,也從地上挺了一杆槍在手。
麵對劉府的雙槍,對麵人一直在躲避。
“痛快痛快啊!想不到平生最痛快的一場仗,還是和哥一起。”劉義庭大叫著。
不由得讓劉義府想到小時候,四兄弟在練武場內練槍法、刀法,那時候父母親還健壯,鏢局裏各位鏢師都圍在一處指點,可短短半個月,家裏人一個個凋落,走的走,散的散。。。
“四弟!”劉義府心中痛惜,這一槍戳死一個,為了那不明不白就失去的四弟。
“母親!”“父親!”
“蔡師傅!”
“各位兄弟!”
劉義府腦中浮現著各位熟人的影子。
“各位親朋好友,稍等,我馬上就能再見到你們了。”
他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日能賺一個是一個,必然不會給對方這麼痛快。
兩人漸漸身體力竭,槍法越來越亂,力度也減弱了下來。
劉義庭中刀了。
劉義府也被幾人圍著砍刺。
噗通、噗通,劉義庭倒了下來,又站起來,又被砍倒。
他就躺在一邊,眼角望著劉義府,似乎還帶著一絲微笑。
劉義府大腿被砍了一刀,他踉蹌著拄著槍要站起來,卻再也沒有力氣了,他雙手緊緊握著鋼槍,將額頭抵在上麵,一條腿跪在地上,就此再也醒不過來。
對方呼呼喘著粗氣,許久見兩人也沒有動作,有人上前探了探氣息,朝那為首的人搖搖頭。
那人過來,見劉義府還是不肯倒下,也隻是上前一腳將他踹在一邊。
“那錦衣衛不見了。”
“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圖和人找出來。”
剩下的人不敢怠慢,將那劉府裏裏外外搜了一個遍,卻什麼也沒有找到。那為首的人在剛才那房間轉悠,“活生生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肯定有密道。”
他將房內的物件挨個搜了一遍,最後將目光盯在那書櫥上。
他使勁將書櫥往一旁推開,發現了密道口。
帶人往那密道搜去,竟也發現了那間密室。裏麵的書和器物被他們又翻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
“不是說就在這鏢局裏嗎!”
他是在自問?
不,他在向一個人詢問。
果然隊伍裏有人站了出來,“大人,小的親眼見到當年他們來過鏢局,而且我也趁劉思裕不防備的時候,偷偷看過那些人留下的物件,裏麵的確是一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