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
邵清禾突然開口,可太久沒說話,喉嚨有些嘶啞。而就在他剛開口的瞬間,一旁的霍楚來仿佛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立刻給他端來了一杯溫水。
首席官哪裏做過這種事,但他做得極為順手。
“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我讓醫生一直等在外麵,如果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霍楚來認真地凝視他,“好嗎?清禾。”
“沒哪裏不舒服。”邵清禾在抿了一口霍楚來為他端來的水以後,先誠實地回答了霍楚來對他的提問,又才開口,“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無論是之前對你做出的那些行為,還是不小心把你的指骨弄丟了的事情。
“清禾說什麽呢…無論您做什麽都是對的,您完全不需要為此而感到內疚…”
霍楚來完全忽略掉邵清禾的道歉,手下輕柔擦拭了邵清禾嘴邊的水漬:“怎麽樣,喜歡這裏嗎?裏麵的布局我都沒讓別人動。”
一麵說著,霍楚來一麵抬手拿指腹輕輕摩挲著邵清禾臉部的皮膚,“現在它是我的,也是你的。”
指尖冰涼的觸覺在臉部遊離,恍惚間讓邵清禾想起了不久之前那把在他脖頸遊離的冰冷刀尖,而這兩者給他的壓迫感是完全相同的。
隻是霍楚來的手沒讓他出血而已,但他的身體也還是沒忍住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
霍楚來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盡力壓下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更溫和。
“清禾,別擔心,那兩個垃圾我早已經處理好了。如果您想親自動手也可以,等您傷稍微好一點了以後就帶著您去看他們。”
這麽說的話,他們沒死?
“死了。”霍楚來默默開口,“在其他人眼裏,他們的確已經死了。”
邵清禾立馬抓住了‘其他人眼裏’的重點,這也代表著……他開口詢問:“實際呢。”
“實際…當然沒死。您知道嗎,在所有懲罰中,死亡是最不值一提的,當然要好好活著,才能感受……”霍楚來說一半又卡住,可能是不想影響到自己在邵清禾眼裏的形象,他極為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清禾,以後再不會有什麽不長眼的東西過來打擾您了,現在…您就安安心心地待在這裏就好了。”他重點強調了待在這裏幾個字。
“除了死亡,我會滿足您的一切願望。”
很奇怪…霍楚來居然依舊像五年前那樣,他半蹲在床邊,手心托著邵清禾的腳心,低頭為他穿著襪子,又親手為他穿上床邊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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