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昏迷了一整天了,餓了嗎?”

他說著對著一個小黑盒子吩咐著讓準備什麽什麽。脫口而出的全部都是邵清禾以前喜歡的口味。

“怎麽樣?或許您需要去衛生間嗎?您腳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抱著您去。”

說話的人臉上是掩不住的期待。

“………”

霍楚來殷切的態度一如從前,甚至比過去還要主動,神態裏掩不住的喜悅,他說著就要抱起邵清禾:“請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吧。”

自己受了傷,他好像很高興?

其實也不能說高興,邵清禾總覺得他和上一次見麵有點不一樣,但一時又說不太上來。

或許……溫川當初說的也沒錯。

他說自從自己離開以後的五年裏,霍楚來變得和過去完全不同,說他就和瘋了一樣,說他腦子壞了,現在看來,他的精神狀態的確不怎麽正常。

“………”

比較尷尬的是,邵清禾那會兒剛醒,還真想上廁所,但他怎麽可能讓他抱著去。“不用了,我自己去。”

即使這樣,霍楚來也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吃午飯時,邵清禾久違地看著頭頂華麗的吊燈和餐桌上精致的燭台,乃至新鮮到還帶著露珠的花朵,包括身上的穿著的睡衣布料非常柔軟舒適…

好像是用什麽絲來著,他有點記不清了。隻記得因為其稀有和獨特,價格比較昂貴。現下被燭光映照著,純白色的麵料都會呈現出流光一樣的效果。

看完身上的衣服,邵清禾又再看了看旁邊給他布菜的霍楚來,他的嘴角勾著一抹笑意,明顯能夠看出他心情愉悅…

不應該的,他和霍楚來的氣氛居然會這麽和諧?他不是…之前還說要殺了現在的自己嗎?

自從醒過來以後,邵清禾滿腦子都是不同的為什麽,霍楚來為什麽要把自己帶來上城區?為什麽要買下自己曾經的家?又為什麽要把他帶到這裏來?

他到底想做什麽。話又說回來了,邵清禾當年其實也沒怎麽欺負過段鳴他們,都能讓那倆那麽恨自己,為什麽……霍楚來不恨自己呢?

邵清禾可並不認為他是因為心善什麽的。

“清禾?是不合口味嗎?”霍楚來可能看到邵清禾沒怎麽動給他切好的食物,特意關切地詢問一句,“還是您心情不好嗎?”

邵清禾吃慣了重口的食物,再吃回曾經調配均勻的精致營養餐,的確有些寡淡了。但他在下城區生活的幾年,也算改掉了他挑食的毛病。哪怕不怎麽喜歡,也能咽下去。

他沒說,但霍楚來似乎是覺察到了。沒一會兒,桌上的食物又被完全地換了一遍。

“怎麽樣?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