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骨節處因剛才的碾壓,血肉都露出來粘在一起。顫抖的手奮力抓住熨得筆挺的西裝,嘴上不斷重複著,“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郝邵東的擰眉看著那個帶著血汙的手攀上他的褲子,留下髒汙的痕跡,嫌惡的“嘖”了一聲。真麻煩,一會還得換衣服。
雷正在一旁立著,見狀一腳將男人踹開,男人滾了一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蜷縮著痛苦地呻吟著。
這泥一樣的垃圾,居然也感肖想他的心愛之人?!
一想到昨天包間裏的場景,郝邵東的眼神變得嗜血起來,從一旁桌子上拿過一把帶著血的刀,上下翻看了一下,嗯,這刀刃都卷了,是個折磨人的好工具。
將刀拍在還在痛苦哀嚎個不停的男人臉上,郝邵東的聲音低沉警告,“你太吵了。”
男人忍著麵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帶來的恐懼,將哀嚎咽回肚子裏,害怕地喘著粗氣,忍不住求饒,“大哥,別,別,我知道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大,大哥?”
求饒的聲音在聽到郝邵東陰森的笑聲戛然而止,“哼,大哥也是你叫的?”
“是是是,爺爺,爺爺,您讓我叫什麼都行。”男人慌不擇路地求饒,“我有錢,您要多少錢,開個價,多少我都給。”
“嗬。”郝邵東被這話逗樂了,“你能有多少錢?”
雷正也無聲地笑起來,居然會有人想要用錢擺平郝氏集團的總裁?太可笑了。
可男人以為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說,“我把我賬戶上的所有錢都轉給您,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報案的。”
“雷正,有人要給你昨晚的加班費,還不快接著?”
“謝謝郝總。”
雷正將男人的手機遞還給他。
男人不敢猶豫,解了鎖,將錢盡數轉給雷正,他這時也不敢搞小動作,保命要緊,錢以後可以再賺。
可惜,老天不會給他以後賺錢的機會了。
“郝總,到賬了。”
“嗯,還不謝謝人家。”
男人以為這是放過了他,諂媚著說,“不敢,不敢,能孝敬各位爺爺是孫子的榮幸。”
這話一出,連訓練有素的雷正也忍不住嗤笑出聲。
郝邵東悶笑,鄙夷地看向全然不覺死期臨近的小醜,將刀猛然插進滿是血汙的髒手。這隻手觸碰了他不該觸碰的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男人不妨他驟然發難,手上穿來刺骨的疼痛,渾身都被疼痛淹沒,直恨不得昏死過去。
郝邵東尤不解氣地將刀身逆時針旋轉,刀刃插入血肉,刮過指骨,殘忍的畫麵讓人不寒而栗。
“啊!我的手!啊!我的手!啊!”慘叫聲環繞著地下室,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