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珈珈心想我有沒有錢你還不知道嗎!說這種話逗她有意思嗎!
她一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敢跟他沒大沒小,抬著小下巴反駁道,“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誰讓你剛才不把握住機會?我可沒說會再請你一次啊。”
郝邵東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外表柔柔弱弱的小丫頭居然還有這麼強詞奪理的一麵,直搖頭歎息,“沒良心啊沒良心。”
路珈珈這才有幾分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確實有點兒忘恩負義?
“上車吧。”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停車場。
“去哪兒啊?我送你。”開出停車場,黑色邁巴赫彙入擁擠的車流中。
“不用了,你把我放在前麵那個地鐵口就行。”路珈珈不想再給他添麻煩,明知道他有那樣的心思,自己又不能如他所願,要是還仗著他的喜歡做方便自己的事,那就太綠茶了。
“嗯。”郝邵東淡淡地回複了一個單音節。
黑絲邁巴赫停在地鐵口,路珈珈從副駕駛下來,擺了擺手,揮手告別。來往的人路過有意無意地都要瞟兩眼,這有錢人真會玩兒,坐著邁巴赫來坐地鐵,體驗生活嗎?
路珈珈查了一下樂豐公司的地址,坐上2號地鐵線直奔目的地,她得搞清楚究竟是不是真的得罪了樂豐公司。
問題的根源若真的是像昨天那個壞人說的那樣,她們就是跑斷腿去推銷,恐怕也是無濟於事。隻有找到根本原因,事情才能解決。
安城市最大的娛樂城——夢享海,在白天顯得格外安靜,夜晚的喧囂和放縱已經褪去,晝夜顛倒,需要補眠的人們也已經離開。
隻是在潮濕陰暗的地下室裏,仍然還有幾個人在堅守崗位。
郝邵東剛邁進由厚重的鋼鐵門隔絕出來的秘密空間內,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他厭惡地在鼻尖處揮了揮手,似乎想要將這令人作嘔的氣味揮散走。
雷正在聽到密碼鎖響動時,伏案休息的狀態瞬間改為警惕,眼睛眯起來,身體繃直,似乎隻要來人不對,隨時都能向敵人發起攻擊。
地下室昏暗的燈光照在來人的臉上,冷酷沉鬱的麵龐讓雷正放鬆了繃直的脊梁。
“郝總。”
其餘兩個打手也從睡夢中回神,連忙站起身彎腰恭敬問候。
“嗯,人怎麼樣了?”郝邵東眼睛看著不遠處,在地上趴著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樣子。
“骨頭軟的很,昏過去了。”
郝邵東點點頭,邁步走進,蹲下身俯身查看,男人身上到處都是傷,衣服滲血,那張昨日還眼底泛青的臉,今天已經成了調色盤,烏青、腫脹、出血,鼻子的弧度也詭異的扭曲著。
不知道是不是不滿意男人沉寂的狀態,郝邵東直起身,抬起做工考究價格昂貴的手工皮鞋,用力踩了下去,結實堅硬的鞋底在地上男人的手指上重重碾壓。
“啊~!”直到男人慘叫出聲,從昏迷中醒來,他才停下腳上殘忍的動作。
男人睜著腫成一條線的眼睛,額頭上留下的血流進眼裏,視線一片模糊的紅。透過模糊的紅色看到一隻黑色泛著光亮的皮鞋,掙紮著,忍著渾身的傷痛抬起頭,順著工整的褲子往上看,是昨天闖進包間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