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在24層，還有一些後勤部門和主要管理人員的辦公室。程昱晗其實是根本沒來過。隻有在柴敏打算買下這兩層的時候過來看過。那時候唐小飛每周都來彙報工作，有很多時候都要在家裏等上很久。
三會議室應該是最大的會議室，還散落了一些剛才開會的東西。燭言的主編等等和財務總監方樺在說些什麼。
“大魔王不會也開會吧。”鈴蘭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這時候程昱晗才知道她口中的大魔王是財務總監方樺。方樺應該40多歲了。有一點胖，帶著眼鏡，齊肩短發利落的很。筆尖有一顆痣。不算好看，但很有氣場的中年女性。這些人程昱晗都不認識，都不是最開始唐小飛組建的那個團隊的人。
“等等，一會兒一起開會吧。”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慕修從門口進來，對著等等說。
“好的，林總”等等笑著答，然後又低頭回答方樺的話。
程昱晗托著臉，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從來在桐川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在抬下的視角看林慕修還是頭一次。他的西裝幹淨，平整。藏青色的領帶一絲不苟。程昱晗還記得小時候的林慕修特別不喜歡正裝。
“是吧，是吧”鈴蘭和聲聲一直竊竊私語“我說我們BOSS很帥。”
花弈一直在調試ppt，大家都已經坐好了。白桐川走了進來，依舊是那個柔和的淺笑。徑直走向林慕修，程昱晗目光隨著他的腳步移動。“慕修，你的手機落在辦公室了。”他把手機放在林慕修身前。程昱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林慕修顫抖了一下。
“哇塞，哇塞”程昱晗的耳邊是聲聲的竊竊歡呼。我們程姐終於還是忍住了冷笑。換上了親切的假笑。
“聽說”白桐川的聲音響起。
程昱晗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聽說”是他們的暗號。聽說後麵的第一個量詞對應了一個地點，那時候她們設置了9個地點。聽說就是下周六去第幾個地點的暗號。
“聽說你們新招了兩個妹妹？”白桐川接著說。
“白老師消息這麼靈通啊。”等等笑著接話“問答的編輯助理，蘭蘭你介紹一下啊。”
“這位是聲聲，這位是昱晗”鈴蘭站起來“白老師，桐川理工的心理學老師，也是我們的熱門專欄作者。”
“剛剛見到昱晗了”白桐川看著程昱晗說。程昱晗下意識看了一眼林慕修。他沒有什麼表情，看著手機。程昱晗點頭示意。
“你們要開會了吧，我先走了。”
“我送你”林慕修，起身。
“不用，你開會吧。”白桐川看著林慕修，程昱晗覺得那目光似曾相識。他常常會這樣看一個人帶著一寸獎賞，那種你做好了事情的獎賞的目光。
“好”林慕修又坐下，白桐川出門後，張芝就示意可以開始了。
“11月刊的主題是人口與經濟，封麵采用我們的人口模型圖，頭版我們和桐川財經的許教授約了一篇人口結構與人口素質有關的問題。問答部分也是和許教授關於人口結構部分的延伸。世界經濟部分是學者來稿的一帶一路建設對於中國勞動力市場的影響。”花弈看著PPT念稿，程昱晗已經在用筆尖戳筆記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