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昱晗是滿意這個相見的。即使轉瞬就消逝，她也在白桐川眼底看到了一絲絲訝異。
看到她編輯助理的工牌，白桐川笑了笑沒打招呼。“這是心理專欄的白老師，這是我們《經濟問答》的編輯助理，昱晗”張芝主編給兩個人介紹。
“你好呀，昱晗”白桐川的臉上依舊是記憶裏那個笑，看上去那麼人畜無害。帶著無框眼鏡，慣常穿著休閑的夾克和牛仔褲。看起來清清爽爽。
“你好，白老師。”
“我去找你們林總聊聊天，回見。”白桐川輕輕點頭。程昱晗一恍神，覺得白桐川的笑還是那麼好看。看似平靜但是你看到了這個瘋子的本質，就能看到他笑容裏的野性。程昱晗看著他的背影，細細欣賞她的獵物。他們還是這麼有默契，她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會拆穿她的身份。像從前那樣，玩著隻有他們才理解的遊戲。
「15年前」
“寶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白。”柴敏拉過程昱晗，那是程昱晗第一次見到白桐川，或許和所有第一次見到白桐川的人是一樣的感受。這個人溫潤，笑起來柔和又靦腆。人畜無害，親和力十足，確實很適合學心理學。
“他是你的私生子嗎？”程昱晗隨便瞟了一眼問
“寶寶，這是媽媽的小情人。”柴敏雖然40多了，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30多的樣子。
“要不你和我爸能走一起呢，都喜歡老牛吃嫩草。”程昱晗直接站起來，邊走邊冷漠的說。“你要是把他放到家裏來，就別怪我欺負他。”
“寶寶。”柴敏喊程昱晗，但是小祖宗並沒有回頭
“姐姐我真的住在這裏嗎？”白桐川看著柴敏問
“我家小祖宗就是看著冷，看著驕傲。其實你和她處好了她什麼都能給你。往後你就知道我們寶寶多可愛了。”柴敏說“你也是寶寶，所以你們要好好相處。”
“保證，完成任務。”白桐川拉住柴敏的手“謝謝你，願意，接受我”
“你啊，別被我騙了。我們這些女老板最喜歡包養男大學生了。”
“姐姐，反正我是認真的。昱晗這座冰山我一定能翻過去。”白桐川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大家停一下手裏的工作”張芝帶著程昱晗走進了一個小隔間，隔間不大，平鋪一張大桌子，反而像一間會議室，這辦公室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主編好”門後進來一個女生，身材很好，個子不高但是穿著高跟鞋，和“會議室”懶懶散散的眾生感覺不是一個世界。
“這是聲聲，比你早來一周，也是《經濟問答》的助理編輯。”張芝看著戴聲聲，笑了笑。“這位是，責任編輯小花，另一位是鈴蘭。還有美術編輯大強。”張芝一一介紹“昱晗今天入職，和聲聲一起作為我們經濟問答的新鮮血液。大家多多幫助。”
“主編，問答需要的是人脈和資源，招兩個新人過來能出什麼成績。”坐在邊角的女生隨意的穿著衛衣和牛仔褲。素顏上班帶著黑框眼睛。說這話的時候頭都沒有抬。
“花爺，有總比沒有好。”另一個女生站起來，粉色的蓬蓬裙一抖一抖的。“我們花爺外冷內熱，其實可歡迎大家了。昱晗你就坐這裏吧，我和聲聲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