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時候差不多了。東籬那邊該等著急了。吳憂，那個人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再不打斷這個小女孩，她該開始向我撒嬌了。
“有點眉目了，我馬上繼續。”吳憂衝紀弋眨了眨眼，重新坐回那台控製器前。
紀弋對我點了點頭，離開了控製塔。但願紀弋的加入，能使事情轉變得更劇烈，不然，我就要第二次麵對4號空間的慘烈。雖然第一次隻是從東籬的報告裏略微窺見了一些。
時間靜靜地流過。這是我重生後第一次單獨跟吳憂共處一室，想到這裏，我忽然感到了一絲尷尬。
興許吳憂也感覺到了，除了播放舒緩的音樂，她還說道：“東籬、朝歌和紀弋已經在醫院裏碰頭了，那對母子暫時平安，距離下一次的連鎖反應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你餓不餓，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我在這裏看著就行。”
“好吧，一會兒換你下去吃，你也好久沒好好吃過東西了。不過這裏的食物寡淡無味，確實沒有平行空間裏的好吃。這樣吧，等我們都有時間的時候，我帶你去吃頓好的，我知道一個地方的東西很好吃。”不知為什麼，看著吳憂天真無邪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說出這樣的話。
“你要約我出去吃飯？去平行空間裏，隻為跟我一起吃飯？”吳憂的眼睛裏都是驚喜。
“是的。”我鄭重地回答了她。
吳憂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我微笑著，下降到控製塔的第一層，剛吃了幾口營養餐，腕帶上的呼叫按鈕就亮了，傳來吳憂焦急的聲音：“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快來看。”
我快速回到三層，吳憂正對著一台控製器的屏幕發呆。
“怎麼了？”
“哦。”吳憂回過了神，說道，“我看死去的那個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就把四十年來，這個城市所有監測器拍下的畫麵都搜索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一點這個男人的影子，我又把搜索範圍擴大，以這個城市為中心，畫了一個半徑為五百裏的圓，可這個圓裏還是找不到他，當我把半徑擴大到一千裏的時候，我想我找到了剛出生時的他，他被一個人抱走之後，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一點影子。最奇怪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對母子，總會定期去這座城市裏的一個地方，就是畫麵裏的這個地方，你能看到什麼？”
“一座平平無奇的十二層住宅樓。”
“是的，表麵上看是這樣。剛才我無意中啟動了監測器的人口數量測算功能，你也知道，我們平時幾乎不用這個功能，可就是我這麼無意間的舉動，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以這座樓的規模，每層8戶，十二層總共96戶，就按100戶來算好了，再參照每一戶的住宅麵積，平均每戶居住5個人也是比較合理的，這樣來算，這座樓裏最多不過500個人。可是測量的數據卻顯示，現在這座樓裏一共有4749個人，不奇怪嗎？”
“你是懷疑……”
“不錯。”
“不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可是，你還有更合理的解釋嗎？”
“如果我們的懷疑是成立的，那是什麼造成這座樓的存在？還是我們嗎？”
吳憂沒有回答我。
我又說道：“你把這座城市所有能拍到的建築都測算一次，看還沒有其他建築是這種現象。”
4號空間曾經的美好，並不那麼簡單，我突然有這個預感。